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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焉,根本不屑發言。
會議果然開冷場了。
會後,根據畢副參謀長的建議,連裡製做了一個意見箱,掛在了學兵們常去的炊事班的牆上。在其旁邊,又掛了一塊平放的木板,木板上放置了幾塊被人丟棄的半拉饅頭,還在木板上方寫了一行字:
“這樣做對嗎?請愛惜糧食!”
很可惜,精緻漂亮的意見箱,在牆上醒目地掛了沒兩天,就被人砸了個稀巴爛,棄之路邊。指導員大怒,認定這一定又是哪個“賴子”所為,決心查他個水落石出,殺一儆百。
畢副參謀長卻很平靜。認為有人砸意見箱,還是對我們不信任,說明我們當領導的,與群眾溝通還做得不夠。再說他聽到的是另一種反映:有人認為砸意見箱的,不是張少志,就是郝平。因為群眾對他倆意見最大,每天又是郝平去開箱,張少志在連部也能看到。而“賴了”們連當眾批評都不在乎,誰還會去在乎意見箱?所以他建議,不必追查了,估計追查下去,也是筆糊塗帳。
擺放剩饅頭的木板倒是沒人砸,只是上面的饅頭越擺越多。有人吃剩了饅頭,故意往上一丟,順口還來句:“去他媽的,展覽去吧!”以至於沒幾天,司務長就能從木板上收羅一大堆剩饅頭去餵豬,省了每天背個糞箕去揀拾的辛苦。
畢副參謀長一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短期內想扭轉學兵二連的現狀,看來不可能了。他找潘營長和楊教導員,商議是否先把學兵二連撤出洞外,邊施工,邊整頓。並建議重新為學兵二連派一名軍代表,把張少志換掉。但關於撤換通訊員的建議,卻被連長變著花樣拒絕了。
撤學兵二連出洞施工的命令,在全營大會上宣佈。楊教導員藉機又把學兵二連奚落了一通。按楊教導員的說法,是“我再教育教育你們”。但那“教育”的詞彙,又極盡諷刺和挖苦,令學兵二連全體官兵無地自容。就連心理素質極佳的“賴子”們,都感到臉上有些掛不住。
抱憾凱旋 (四)
學兵二連出洞後的施工任務,是在云溪上架橋——其實就是建橋墩。橋樑的鋪設,將在全線鋪軌時,由鋪軌機來完成。
云溪橋施工工地,就在營部跟前。可以說,學兵二連這次是在營長教導員的眼皮底下幹活。
接到命令,連長不敢怠慢,忙召集各位連領導以及各排排長開會,緊急研究如何抓好軍容風紀,免得在營長、教導員面前再丟臉。
連長這次動了真格的。出早操時,親自帶著衛生員,到各班巡查。遇見臥床的,馬上叫衛生員量體溫。燒不到38℃,必須出操。這一著果然立竿見影。想裝病的裝不成了,有點小病的也得堅持。指導員也對班、排長及共青團員們進行動員,要求他們以身作則,並多做政治思想工作,以確保軍容風紀抓出成效。
整治頗見效果。每天,營首長們不出屋,僅聽歌聲和口令聲,就知學兵二連來施工了。並能從歌聲口令聲中,聽出學兵二連的佇列整齊與否。
其實這是連長的一個小訣竅。每當隊伍行進至快到營部時,就重新“立正”、“稍息”整一次隊,連長再悄悄作一次動員。
“兄弟們,給我提點勁,別在營首長面前丟臉!”
然後才“齊步——走!”並唱起另一首帶有進行曲曲調的《鐵道兵之歌》:
“背上了行裝,扛起槍……預備——唱!”
“背上行裝,扛起槍,滿懷豪情鬥志揚——,毛主席揮手我前進,奔向祖國最需要的地方……”
蘇北腔吼不成了。不過小夥子們依然唱得很賣力,和著進行曲的曲調,佇列步伐很整齊。
對於學兵二連的進步,營首長及時在全營大會上給予了肯定和表揚。連長和全體學兵,總算稍稍掙回了些面子。而軍代表張少志,也想趁機表現一下,提議要搞幾次夜間的緊急集合。
對於張少志的提議,連長從心裡不贊成。由於缺少施工機械,混凝土攪拌,全靠人力加鐵鍁。混凝土搗固,也全憑人力杵木棒。橋墩的混凝土用量極大,全連上下,每天都幹得似泥猴。下了班吃過晚飯,又得洗,又得涮,個個已經疲憊不堪。睡到半夜裡,突然再來次緊急集合,小夥子身體受得了嗎?但軍代表畢竟是主管軍事訓練的,加之指導員已同意,連長也不好明確反對。
一個風高月黑的夜晚,睡夢中,二連學兵突然聽到“嘟嘟嘟嘟,嘟嘟嘟嘟……”的緊急集合哨聲和通訊員郝平壓低嗓門的緊急呼喚:“一級裝備,緊急集合……”“一級裝備,緊急集合……”
一級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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