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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就一直在等待,等待巡山隊和卓木強他們回來。救護站的三位醫生都未見到過唐敏提起的筆記本,他們當時參與過對唐濤營救,回憶起當時的情形,丁醫生心有餘悸道:“他的體力已將耗盡,可他還在拼命掙扎,那是真正的拼命,我就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能讓一個人害怕成那般模樣。而救他回來的巡山隊員,也一個個面如冰霜,就跟見了鬼似的,後來我百般追問,他們都閉口不提那件事,後來還是我在救護一名巡山隊員時,從他那裡得到隻言片語,據說,當時唐濤的車,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毛骨悚然!”張立回味著這個詞,心道:“什麼樣的車會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我沒有絲毫誇張,這是原話,他們就這樣告訴我的。並讓我不再繼續追問,說那件事他們不願意回憶,也不想讓更多人恐懼。”丁醫生說完,看了三位旅行者一眼,眼中的那一絲不安和詭異,足以讓三人背心一涼。
“好啦,好啦,其實我們也只是聽說,並不知道當時的實情。來,你們再喝點,我估計,巡山隊就在這幾日便回來了,你們歇一歇,我給你們準備床位,哎呀,說說實話,我們這裡好久都沒有這樣熱鬧過了。”盧麗說話的聲音十分溫柔,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她也總是面帶微笑,她和她老公,對生活都充滿了熱情。
“滴滴!”那一聲車鳴,屋裡的人都站起身來,盧麗道:“哎呀,說曹操,曹操就到,一定是他們回來了,希望是你們要找的馬隊長帶隊的那組。”
馬佔豪橫眉虎目,粗鼻闊口,臉黑得像碳,手糙得像鋼筋,一看就知道也是個豪氣的硬汗。喝了兩口青稞酒,那張黑膛臉慢慢泛起了些紅色,“你說你們來找什麼的?”馬隊長的聲音沙中帶沉,聽上去像一個人在甕裡說話。“筆記本?我們這裡都是粗人,可沒有人有記筆記的習慣啊。”
唐敏焦急的說道:“可是,一定有的,你再好好想想。是一個黑皮的筆記本,比普通的要厚一些。就像一本書一樣……”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馬佔豪的神色突然緊張起來,指著唐敏,帶著一些結巴問道:“你,你說的,是不是一個黑皮包裹著,上面燙著金字,有……有這麼厚。”
唐敏欣喜道:“是啊,是啊,那是我哥哥的筆記本,你見過啦?你一定見過了,是不是?”
不料,馬佔豪反而抓住了唐敏的手,厲聲道:“那,那是筆記本!那個筆記本是你哥哥的!你馬上告訴,那筆記本有什麼來頭!它是個什麼東西!它究竟是怎麼回事?”
第二十九、死亡筆記
唐敏一時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不知所措,卓木強輕輕攬過唐敏,握緊了馬佔豪的手腕,張立看出,馬佔豪的情緒有些激動,他勸解道:“有話好好說,馬隊長,你不要激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們。”
馬佔豪從唐敏那裡抽回手來,又狠狠的抓住了張立,用力道:“你知道嗎!你知道嗎!那個東西,已經害死五條人命了!”
三人疑惑的對望著,卓木強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丁銘盧麗夫婦也趕了過來,安慰著馬佔豪,他才稍稍平靜下來。
馬佔豪哀傷的回憶道:“第一次看到那個東西,是在堆旺手裡,那段時間我發現,我的這名隊員有些離群,外出巡山休息,或是回到營地,他總是喜歡獨個兒坐在一個地方,你們知道,這樣的情況發生在尋山隊裡,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可可西里到處是野生的猛獸,而且盜獵分子就像幽靈般遊蕩著,獨自遠離群體,就可能成為野獸和盜獵者攻擊的目標。我呵斥他歸隊時,發現他總是在看那個黑色的東西,我一直以為是書。後來有一次,我在營地裡狠狠的批評了他,並讓他把那黑色的書交出來,他卻死活不肯承認,為了不影響隊員之間的默契,那件事草草了結,我沒有懲罰他。可是……可是……,可是第二天早上,我們卻在營地前的積雪中發現了他凍僵的屍體。”
張立坐直身體,問道:“怎麼死的?”
馬隊長看著丁銘,丁銘道:“堆旺的屍體經過檢查,沒有發現明顯的傷口和內部疾病,他是被凍死的。”
堆旺的屍體被發現時,已經被雪掩埋了大半,那半張著的嘴無聲的訴說著什麼。他的衣服不知為什麼留在了帳篷裡,在可可西里的夜裡,零下幾十度的低溫可以凍僵一切。馬佔豪很後悔,或許自己不因該批評堆旺的,他是一個好隊員,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走了。就是現在回憶起來,馬佔豪還是很內疚,他雙手捧住臉,良久才接著道:“第二個是陳勇軍,這個東北大漢在來尋山隊的第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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