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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岳陽和張立一般心思,兩人尾隨鱷魚和光亮而去,肖恩緊隨其後。由於鱷魚母隨時有可能掉頭反咬一口,三人遠遠跟著,不敢靠近,沒跑多遠,肖恩在身後突然伸手,一把一個,抓住了張立和岳陽的衣領,將兩人拖住。張立道:“做什麼?”岳陽道:“怎麼回事?”
只見閃光棒下,肖恩白色的臉暗暗發青,憂心忡忡道:“沒聞到麼。”
張立使勁聞了聞,皺眉道:“腥臭,這裡難道有死魚?這麼大的腥臭味。”
肖恩聲音低沉:“這腥臭是——,你們有沒有看過一部電影,叫狂蟒之災的。”他突然轉了話題。
岳陽不假思索道:“看過,災難片嘛,拍得那麼恐怖,其實哪有那麼大的蛇。咦?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肖恩凝視地面道:“如果我告訴你們,那是真的呢?”
張立微微一笑道:“不可能吧,那……森蚺!”突然他想起了什麼。肖恩在胸口划著十字,喃喃道:“讓我們為強生祈禱吧!”
卓木強使出了渾身解數,上竄下跳,專往樹密林深處跑,總算後面的火光沒有追來了,他心裡暗暗舒了口氣,可是那條碩大的魚母卻緊咬著不放,每次遇到夾縫,它總能從旁邊繞了過來,小的灌木叢,則橫衝過去,就像一輛坦克,在叢林裡所向披靡。前面有一棵巨樹的半截枝丫倒在地上,就像搭了個斜踏板,直通樹上。卓木強大喜,因為樹木太大而無法上樹,如今有了捷徑,他頓時沿著斜坡衝了上去,心想那魚母體態笨重,多半無法上樹,就算能上來,在樹上這體型碩大的魚母也不能為所欲為。
那條枝丫最初較窄,越往上便越是粗大,卓木強走到一半,腳下已是一米左右的平坦大道,但是樹身越往上,就越溼滑,反而不好走了。卓木強手腳並用,半爬半跑,走到中途,腳下一滑,趕緊把身體貼在樹幹上,手裡的光亮卻掉了下去,好一會兒,樹下才傳來閃光棒掉落的聲音。卓木強偏頭一看,自己已經離地二三十米高了,頭頂樹冠反射著月光,已經隱約可見,些許月光穿越枝葉,散下點點銀斑。突然巨枝一陣抖動,卓木強扭頭一看,那龐然大物的黑色身影,正扭動著緩緩爬上樹來,沒想到那魚母的利爪在樹幹上猶如釘抓,反而爬得比卓木強快。卓木強來不及思索,只能加快速度向上爬去,忽然月光下,前面的樹枝好像動了動,卓木強懷疑自己的眼花,卻在此時,一陣腥風吹來,卓木強身前一條樹枝赫然直立而起,月光下露出它的本來面目!
卓木強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僵硬的抬起頭來,怔怔看著那擋在路前的傳說兇獸,巨大的邪惡身影沐浴在月光下,一雙燈泡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那張噴著腥氣的嘴吐著信子,它是能讓其他生物產生天然恐懼感的東西,美洲大陸上的食物鏈終結。
森蚺,是所有已知蛇類中體型最大的個體,成年森蚺的平均體長超過十米,說它粗愈水桶毫不過分,這是真正的終極獵手。美洲豹的力量使它成為美洲大陸王權的象徵,而森蚺則以超出一切的優勢成為了神權的象徵,古人崇拜它,它是一切力量的終極,那是凡間的力量不可以比擬的。這是一個慣用守株待兔伎倆的潛伏獵人,它可以好幾個月不吃不喝停在同一個地方,如果獵物經過它的領域範圍,它會毫不猶豫的捲上去,以它絕對的體型優勢,再大的生物它也是一口吞了,然後又潛伏下來,幾個月不吃不喝,這是一種美洲豹見了也要退避三舍的可怕生物。
卓木強被夾在樹幹中間,前方的森蚺露出邪惡的目光,看著這個送上門來的點心;後面的魚母完全堵住了退路,那張生滿利齒的嘴甚至比森蚺還要大;如果跳下去,這裡可是二三十米高,那就是十層樓的高度。卓木強幾乎急昏了頭,全身拍打著,看身上有沒有什麼可用的工具,終於,他摸到了張立的匕首,事到如今,只能博一博了。森蚺的粗大軀幹從半空中捲了過來,而魚母也是縱身前躍,張開了血盆大口……
卓木強將匕首緊握在手中,心中祈禱了一遍,狠心一下,身子一滾,就朝樹下滾去,同時伸手將匕首狠狠的一插,用盡全身力氣將匕首完全刺入樹幹中。鋒利的匕首微微向下一滑,總算把卓木強穩在了樹幹側面。同時砰的一聲,森蚺已經和魚母撞到了一起,兩頭巨獸一般的憤怒,森蚺繞了上去,身體緊縮,頓時將魚母纏得“嘎嘎”作響,魚母也不示弱,將伸在外面的四肢瘋狂的抓著森蚺薄弱的腹部。兩頭巨獸糾纏在一起,只滾了半圈,就同時從樹幹斜坡上掉了下去,那對人而言絕難倖免的高度,對兩頭巨獸卻造不成任何傷害,它們反纏得更緊了。卓木強好容易重新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