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全繩滑落及地,卻發現巴桑完好無損的站在樹屋正下方,他端著一鍋水,看來都準備燒水做飯了。張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道:“哎呀,強巴少爺真是的,大清早就大呼小叫。岳陽你也是,一聽見人不見了就首先想到被什麼吃掉了,要是叢林真有這麼可怕,那些居住在裡面的部族早就死光啦!”
卓木強問道:“你怎麼自己就下來了?”
巴桑道:“我看你們睡得不錯,就沒叫醒你們。”卓木強看看巴桑端著的盛水容器,沒再說什麼。
為了趕在敵人發現自己之前離開,吃過早餐,四人匆匆收拾行囊,趕到了他們藏船的地方,可是揭開哪裡的偽裝物一看,四人全都傻眼了!
標記是這裡沒錯,偽裝也是他們做成的那樣,沒有絲毫被移動過的痕跡,可是……可是,船卻不見了!遇到這樣的荒唐事,遠比直接遭遇敵人給他們的打擊更大,這事太詭異了,完全讓人無法理解,如果說是被敵人找到了並移走了船,那麼那些特殊的防偽方法肯定會被敵人破壞,諸如偽裝的樹枝間繫上髮絲粗細的透明繩,又或者地上被噴過固體粘合劑的樹葉的形狀,這些偽裝一但被破壞,敵人是無法恢復的。但是事實證明,所有的偽裝都完好無損,船卻不翼而飛,就好似從沒有船出現過一般。就在眾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還是細心的岳陽發現,原本擱置船的位置,還殘留著少許木屑,已經細如沙。岳陽將木屑捏著手裡,在指尖一搓,感覺了一下木屑的顆粒大小,喃喃道:“這……這已經比沙還細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的船,好像被什麼東西當點心吃掉了。可是沒可能啊!”
聽岳陽這麼一說,眾人恍然大悟,張立道:“白蟻?”四人都知道,那是專吃木頭的高手,雖然地鼠一類齧齒類動物也有咬木頭的習慣,但是它們留下的木屑痕跡絕不會這樣細小。
岳陽道:“但是通常的船上,都是用防止被白蟻鑽孔咬噬的化學試劑浸泡過的,而且這麼大一艘船,僅僅一兩窩白蟻,根本無法將它吞噬乾淨。如果真是被白蟻一夜吃掉的話,那麼,昨天晚上這裡,起碼是將方圓幾公里的白蟻,全都吸引來了。這叢林裡朽木多的是,我們的船又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想到一艘船密密麻麻爬滿白蟻,蠕蠕而動的情形,岳陽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稍一沉默,卓木強道:“或許,還有別的我們所不熟悉的生物。算了,不管怎麼樣,船是沒有了,我們只有想別的辦法,儘量提高行進速度吧,千萬別被那些游擊隊追上。”
沒有船,四人就只有望河興嘆了。張立道:“做個木筏?”
岳陽道:“條件不允許,其一,就地砍伐,會被後面追上來的敵人發現蹤跡。其二,他們順流而下,時間不等人,恐怕我們還沒起航,就被敵人追上了。”
失去了船,他們的行進速度無疑會慢很多,首先背上的三十公斤登山包就是最大的考驗,更何況,為了不被游擊隊發現,他們不得不遠離河道,而從寸步難行的密林深處穿越。
密林深處,與河道沿岸,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陰暗、潮溼、悶熱,四周瀰漫著氤氳之氣和令人不安的氛圍。一路荊棘,又或是橫躺下的巨大樹木擋路,而那些丫枝上,草叢中,巨樹後,到處都是不友好的眼神,各種潛藏的動物,用驚恐的、懷疑的、貪婪的目光在打量他們,這四名陌生旅者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貫注的應付各種意想不到的事情。
還沒走到一個小時,就已經有人吃不消了,岳陽腳一拐,向左側傾斜,他後面的張立去扶他,結果兩人一齊跌倒。如果說僅是揹負三十公斤趕路,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他們走的不是路,腳下泥濘不堪,那些不知名的野草都掛滿露珠,周圍的灌木叢帶刺帶毒,稍不留意就被劃傷,腳下更又溼又滑,那樣的感覺,就像揹著三十公斤重物,還要在高低不平的冰面控制平衡,還要躲過各種障礙物。
卓木強吐了口氣,不得不說道:“就地休息一下吧。”前面正好有一棵橫躺的樹,四人就靠在樹幹上休息。巴桑初略估計了一下步程,非常的令人遺憾,這一個小時,他們總共前進了不到兩公里,其中大部分時間用於砍開灌木叢開路和驅趕那些尚未露面但讓他們感覺到有威脅的動物。巴桑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羅圈胡,道:“如果按照這個速度,一天前進二十公里是不太可能的。”夜間無法前進,而一個小時兩公里的速度,是需要建立在不吃不休息,體力永不消耗的基礎上,這樣才可能十個小時走完二十公里路程。
岳陽拿出衛星照的實地地圖,道:“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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