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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肖,快出來,我有好東西給你看。我就在湖邊,快點快點。”
卓木強這次發矇了,準備去拿回來道:“這,不過是普通的骨頭嘛。”
誰知道,胡楊竟然捨不得還給卓木強了,他手肘一拐,擋開卓木強的手,扭到一邊去說:“你懂什麼。”
額頂都禿了的老肖穿著厚重的羽絨服,像個陀螺似的呼哧呼哧跑了過來,胡楊遠遠的迎了上去,晃著手裡的骨頭道:“你看,這是什麼。”老肖接了過去,兩人嘀嘀咕咕的,兩眼放光,就像守財奴看到了從天而降的金磚。
卓木強走過去,只聽老肖道:“不會錯的。就是這東西,西藏博物館裡也有一件這個東西。”
卓木強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這時,老肖問道:“你朋友是……做什麼工作的?”
卓木強如實答道:“呃,是名野外工作者。”
老肖道:“難怪,他一定也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
卓木強大惑不解,道:“這不就是一塊骨頭嗎?”
老肖拿起骨頭,對著初升的朝陽道:“你看,看這裡,明顯是人工打磨過的痕跡嘛,看見沒有,這裡有個凹槽,還有這裡,這是留下的水漬,說明以前經常被使用。”
卓木強就更好奇了,問道:“這到底是個什麼?”
胡楊呵呵笑道:“這是根骨笛。知道嗎?就是用骨頭做的笛子,可以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令數公里外的野獸毛骨悚然。當然,人也不例外,不信你吹吹。”
老肖把骨笛遞給卓木強,和胡楊兩人都望著他,卓木強在他們注視的目光下,不得已把骨頭的一端對著自己下唇,輕輕吐氣,起初並沒有聲音,變換了兩三個位置後,那骨頭果然發出“啾——”的聲音。
但那聲音並不像胡楊所說的如鬼哭狼嚎,那聲音悠長,哀婉,有如空曠的荒原上孤鷹發出的陣陣悲鳴,來自遠古的思念,就從那小小骨腔中一縷縷透出。胡楊和老肖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臉上的悲切之情,那聲音讓人感到是如此的悲涼,雖然從卓木強嘴裡只能發出一個音調,但合著可可西里湖潮水的起伏,彷彿讓人聽到了可可西里湖水的哀傷。
半晌,胡楊才對老肖說:“看來,博物館的介紹也未必是真的,他們多半也沒吹出音來試過。”
“啊,你們並沒有聽過這聲音的啊。”卓木強大感上當。
“開什麼玩笑。”老肖道:“這種骨笛,僅在西藏博物館有一根,我們能看看就不錯了,誰敢拿出來吹的。這是古藏教裡的一種法器,其文化歷史價值等同於古紅山文化的玉箍玉龍,古三星堆文化裡的大眼青銅面具。所以我說,這根骨笛,你以後還是交給國家博物館吧,對考古工作者來說,很有歷史研究價值的。對了,一定要向你那位朋友打聽清楚,他在那裡撿到的這個東西。”
胡楊補充道:“這種骨笛,通常是用人的一截小腿腓骨做的。”
“什麼!”卓木強這才明白,難怪要讓自己吹,他大吐苦水。
卓木強還待進一步詢問有關骨笛的問題,胡楊的對講機響了,他開啟頻道,只聽一人急促道:“隊長!我們在飲馬湖北岸發現一夥盜獵分子,柯克他們開車去追了,讓我留下來通知你們,你們趕快過來吧。”
胡楊道:“是前鋒科考隊員林旭聲他們。快,老肖,帶幾個隊員,記得把槍拿上。卓木強,還愣著幹什麼,走,一起去看看!”
卓木強打算叫上張立一起,但想到他手上的傷還未好,這頭催得又急,就一個人登上了胡楊他們的車。車上,卓木強問道:“他們幹嘛不一起上車追,還要留一個人守屍體?”
胡楊道:“笨蛋。超出訊號車的訊號增強範圍,對講機就無法聯絡了,而對講機自帶的通訊發射頻率覆蓋範圍僅有五百米。我們只有先趕到飲馬湖,讓林旭聲替我們指路。”三輛越野,從大本營出發,儘量小心而快速的朝飲馬湖奔去。
卓木強未想到,一路的景緻竟然出奇的好,他看見橫架在空中的巨大冰梁,就像桂林的象鼻山一樣,汽車從冰梁下駛過,而路旁還有無數石塊堆砌成小山丘,老肖說,那是瑪尼堆,石片上刻有藏族的經文,最下面的石塊有的有數百年曆史了,上面刻的經文都斑駁脫落了,那表示這裡曾有藏民活動過。而更多的可能,是遠在青海北端或以外的藏民,去朝聖時經過的路段。卓木強閉上眼,就能想象那些穿著經袍,一步一叩首的朝聖者。
前面有個更大的瑪尼堆,旁邊還插著經幡,一個完全風化掉的犛牛頭骨,端端正正的朝東南方擺放,那是正對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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