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最後一粒糖(第2/2 頁)
經過了12點,今天本該是他的生日吧。滕時想。
他夢到了什麼?
可能是生日的後續,也可能是和朋友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時光。
可惜這種短暫的快樂只存在於夢裡,睜開眼就沒有了。
而這一切,都只因為凱斯想要得到滕家的支援。
在看到現場目的明確的殘忍手法之後,幾乎不用對那些所謂的強盜進行審訊,滕時都能確認了。
在祁南槿看來他們之間只是萍水相逢,但滕時知道,這個孩子的家破人亡實際上是滕家間接造成的。
自己真的可以狠心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放任這個小東西不管,隨便把人送到孤兒院去嗎?
但如果自己管了,會不會改變歷史的程序,引發嚴重的蝴蝶效應?
犯罪現場的保險箱被破壞,凱斯八成已經拿到了他們想要的核心技術。
那麼對於蔣家而言,他們沒有再繼續追殺奚斐然的理由。
而奚斐然的姥姥姥爺和爺爺奶奶也都早已不在人世,甚至沒有什麼旁枝親戚,所以現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在乎他。
他只是一個慘案中倖存下來的孤兒,無足輕重。
滕時深深掐住眉心,許久才開口,做出了折中考量下最妥善的決定:“崇景有的是和睦夫妻組成的小康家庭,但是由於各種原因生不出孩子的……”
祁南槿心裡頓時稍松。
在崇景,起碼自己能一直關注著。
滕時看向窗外的萬家燈火:“我可以幫他找到一家最合適的,讓他隱姓埋名,過平靜的生活。”
***
崇景的凌晨,路上已經沒有什麼車了,只有金色的路燈綿延向前,勾勒出城市的大街小巷的脈絡形狀。
飛機越過漆黑的城市上空,在城郊的停機坪落下,艙門開啟。
祁南槿先站起來,對滕時伸出手:“抱了那麼久累死了吧,把孩子給我,讓手下來抱吧。”
滕時的確腿都被壓麻了,把奚斐然舉起來遞給他。
這麼晚早就過了奚斐然日常睡覺的時間,更何況今天經歷了那麼多,人早就已經精疲力盡地睡熟了。
從滕時的身邊被抱走的時候垂著頭,一點反應也沒有。
祁南槿也沒抱過小孩,僵硬的卡住奚斐然腋下,胳膊伸得筆直,彷彿奚斐然是什麼洪水猛獸,轉身遞給手下。
“小心點抱,別把人吵醒了。”祁南槿囑咐道,“這小子咬人。”然後他回過頭來看滕時,“阿時,我們……”
他的話音忽的卡在嘴裡,只見滕時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死死抓住椅子扶手,臉色慘白得和紙一樣,微微喘息著彎下了腰。
祁南槿:“阿時!?”
胃裡傳來陣陣反胃感,然而很快又被劇烈的心慌感掩蓋,翻湧的不適讓滕時眼前發黑,豆大的汗珠瞬間滲了出來,幾乎看不清東西。
是低血糖。
滕時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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