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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特意叮囑我一定要把自己拴緊了,栓牢靠了,待會在水底行船的時候可千萬別掉下去。做好這一切之後,他又用細繩栓了幾條蛇,丟進水裡,系在船上。
“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我心中實在是好奇,便問蛇老和二叔。
“關於那地方,我也說不上來。”二叔說,這時他的面容顏色,比之前已經恢復了不少。我估計那浮屍的屍毒要是噴在我身上,我此刻早就該一命嗚呼,見閻王爺去了。
“總之待會進了那地方,不管見了什麼東西,你都不要驚慌,也不要害怕。”蛇老說。
“老爺子,我可不是被嚇大的。那地方能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剛才那浮屍兇狠厲害吧,還不是照樣一刀被我劈了,伏了我的法。認得小爺我就是他祖宗。”我這話雖然有點吹牛,卻也是故意激蛇老,想從他嘴裡探聽出一點口風,好提前心裡有個準備,經過那逆水行屍的劫難兇險之後,心裡也是一直有些後怕,難以再經受這樣突如其來的驚險刺激。
“嘿嘿。小娃子,你可先別把話說得太滿了,大言不慚啊!你要是實在害怕。待會就閉上了眼,別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嚇破了你的魂,嚇破了你的膽。”蛇老的語氣樣子都顯得極為的神秘。嚇怕得我煞有其事似地。
“什麼東西?”我繼續追問。
“說不得。不該存在這世上的東西。”
蛇老說到這卻不肯再說了,我心裡氣得直罵這老頭真不是個東西,真他孃的不仗義,都這節骨眼上了,心裡還藏私,專門嚇唬老子。
我這時又看看二叔,蛇老說的那地方絕不像是好地方,肯定充滿兇險。我心裡更是極為的擔心二叔:“二叔,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放心吧,翔子。”
我們將各自栓的好了緊了,我又幫襯著二叔栓了一道,這時蛇老抽起了篙子,只在水中輕輕一點,船便蕩了出去。
過了食屍林,前方似乎有大山迂迴阻擋,水到這裡便形成了一片靜泊,水面霧氣逐漸濃重了起來,伴著細雨,煙水交映,朦朦朧朧只隱約可以看見遠處山的巨大輪廓,至於山的脈象走勢,卻是看不出來。
蛇老撐船直進入了這片濃霧中,四外裡此時就連方向位置也是分不清了,蛇老撐船已然有序有度,不忙不緊,想來若不是蛇老走這條道次數多了,早就輕車熟路,換做旁人,只怕一進入這片霧氣裡就會迷路,稍有不慎,進入了險處,搞不好就會喪命。
“老爺子,這麼濃的霧氣,你可別摸不著門道走錯了路啊。”我說道。
“怎麼?你小子還怕我老人家撐船把你帶到了陰曹地府去不成?你不是上得了天,入得了地,還怕這一茬?”蛇老笑問道。
“這倒不是。”
蛇老一邊撐船,接過我的話,繼續說道:“說實話,能在這片霧氣裡行船不翻的,也就我老人家了,別人到這裡,任誰他孃的都得翻船。這霧氣裡,兇險的很。”
“老爺子,你這話說的,神乎其神的。為什麼別人的船到了這裡就得翻船,唯獨你不翻船?”我有意要跟這老頭槓一槓,在這種詭異兇險的地方行船,說說話,既能緩解心中的害怕,也能緩解氣氛。
“嘿!小娃子,我老人家說的,你別還真不信。我跟你說,到了這片隱霧,能活著過去的,那都是踩著自己同伴屍體過去的心狠手辣之輩。”蛇老說。
“蛇老說的沒錯,這地方,還真是隻他能過,遇見了別人,任誰到這都得翻船。”二叔說。
這話二叔既然說了,我也就不得不信了。
“這是為什麼?”我還是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委。
“一是早年這條路先生帶我走過,先生運用五行義理,陰陽術數,倒騰了半天,找穴定位,才從這險霧中過去的,但是這太耗時太麻煩。所以說到這第二嘛,當然就得說我自己了,得從我老人家引以為傲的的本事說起……”蛇老說到這頓了頓。
我有意配合他,問道:“什麼本事。”
“玩蛇的本事,”二叔說道:“早就跟你說過啦,蛇老玩蛇的本事和做蛇羹的手藝,那是天下無雙的。”
“後來我無意中發現,過這片隱霧時,帶著蛇一起,你就不會迷路,也不會遇險,蛇在這裡,方向感極強,就連黑驢蛋子這傢伙都比不上,所有後來我就跟這地方取了個名,叫蛇不過。”
原來如此,怪不得蛇老撐船前,要現在水裡放蛇系在船上了,原來如此。這時看看水裡,蛇在潺潺的遊著,船跟著蛇行進,果然安然無比。看來這片隱霧裡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