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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外邊風大雨大,進來一起坐坐,避避風,遮遮雨吧。”小夥一臉笑意,對我發出了邀請。
“好。”我沒有拒絕,便跟著小夥走了進去。
我跟著小夥進了巖縫,沒走多遠。便到了這群獵人中間,眾人看看我,也不多問我什麼。他們彼此間依舊不交投言談,許是狩獵累,又淋了雨,此時烤著暖和的篝火,只想靜靜歇息,等著烤肉熟了,吃上一塊。便可安然度夜,等待天亮了。
篝火燒得正旺,乾的枯木和樹枝燒得噼噼啪啪的響。架在篝火上的烤肉,再烤幾分熟,便能吃了,雖然並無言談。但在雨夜裡。氣氛一時還並不顯得那麼沉悶。
不過奇怪的是,這連續好幾天的雨,他們哪裡有這些乾柴的?還有,既是來避雨的獵戶,為何烤著火時,穿戴著這麼厚實的皮衣皮帽,身上卻全然不冒一點熱氣?
不過我當時年紀小,注意力又全在他們正烤著的烤肉上。也就沒多想,說不定這柴火是燒了久了。木頭裡面的水汽,還有他們的皮衣皮帽,早已經被烘烤的幹了,也說不一定。
很快,肉便烤好了,香氣四溢,看得人直流口水,獵人中一個年齡最大的白鬍子老獵戶,便將烤肉一塊塊切下來,一一分給眾獵人,也給我分了一塊,我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我這些天也是餓的久了,說實話,晚飯吃的那點對於我根本就不頂用,這一覺睡醒,肚子也著實是餓的慌,加上這幫獵戶,應該都是常年上山狩獵的行家老手,烤肉的手藝自是不肖多說,肉吃在嘴裡不油不膩,酥香鬆軟,簡直就是我從沒吃過的美味。
我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一塊,那白鬍子老頭倒也並不小家子氣,看我吃完,便又擰了一隻兔子腿給我,我也不客氣。
我接過兔子腿,剛啃了一口,便見他們帶著的一隻獵狗看著我,嘴饞的哈喇子直流,我一笑,便從這肥碩的兔子腿上撕下一塊肉來,遞給那狗,那狗只用舌頭一勾,肉便進了嘴裡,然後咕嘟一聲,也不見它咀嚼,便將這肉吞了下去,吃東西的樣子,就如同蛤蟆一樣!這到叫人奇怪了,要說從小生活在山寨子裡,這狗是沒少見了,狗吃東西的樣子更是沒少見,但是像是這般如同癩蛤蟆一樣吃東西的狗,我倒是第一次見,這他媽到底是蛤蟆還是狗?
我心中一亂,手中烤熟的兔子腿,也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我手中的這塊兔肉一掉不要緊,只見那饞狗,兀自撲食般快速朝著這塊兔肉撲過來,生怕我跟他搶似地,它撲過來沒將這塊肉叼起來不說,反倒是速度快了,力度也大了,一下子磕掉了狗下巴,只見掉下在地上的下顎嘴巴里竟然也沒有一顆牙,那狗還是對地上的兔肉舔個不休,卻始終無法將兔肉舔起來,吃到嘴裡。
這可真是他媽的邪了,眾獵戶見這狗掉了狗下巴,都是驚嚇不小,白鬍子獵戶,連忙將這狗下巴撿起來,再往狗的下顎上裝鬥,這下,狗下巴掉了之後卻怎地再也裝不上了。
突然我肚子猛然劇烈的疼痛起來,我一摸自己肚子,就像吃了一肚子石頭一樣,冰冷堅硬無比,我下意識感覺到不好,肯定是見鬼了。
於是趕緊趁著這狗掉下巴,眾鬼慌亂之際,衝出了這石壁裂縫中去,這下再跑起來,卻是由不得我了,我只覺得越跑越累,肚子裡像是裝了塊大鉛塊似地,沉甸甸的,而且重量還在增加,已經快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我們落腳的草屋就在眼前,但此時再向草屋跑時,就變得分外的遠了,這百來十步的腳程,我卻怎麼也跑不到,跑不完。
我心想,這下是他媽的糟了,但是逃命要緊,我機警的本能此時還是能夠清楚的意識到,只有逃到草屋裡去,我或許還能活命。
我匍匐捂著疼痛難忍的肚子,佝僂著背,像個小老漢,下一步幾乎再難邁出去了,就在我即將倒地,在地上一趴不起時,卻一頭撞上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這時勉強抬眼一看,正是泉水,他年輕體健,正衝在最前,神智恍惚中,我只覺得有人把手伸進了我嘴裡喉嚨處,我幾乎不做任何反應,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一直吐了半天,黑夜裡也沒看清自己吐得是什麼東西,只聞見噁心刺鼻的腥臭味,叫人甚是噁心。
我記得聽二叔講過鬼請人吃東西的故事,鬼怪們用石頭、青蛙、蛆蟲變作美食騙人吃喝,卻不知道方才這群獵戶請我吃的,都是用什麼髒東西變出來的,一想到他們烤出來的肉,滋味那叫一個美味無比,我心裡就極為害怕了起來。
也不知道我一直吐了多久,我額頭身上直冒冷汗,我一直吐得簡直連腸子都快吐出來,再也無東西可以吐的時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