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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一個老頭兒,不遠也有鄰舍,卻早已是空空不見人跡,只有這老頭兒一人,孤苦伶仃,看著分外可憐。
雖說這老頭兒屋舍也是僻漏,但有人家,別的沒有,大鐵鍋總會有一口,再說這兩天也是沒好好吃過飯了,蛇老又是現成的大廚,這叫人怎麼捨得離去。
這老頭兒姓劉,見我們來,倒也不覺得叨擾,反倒是一個人在這深山裡久居之下,寂寞清苦,我們的到來,對他來說也是沾了人氣熱鬧,老劉頭不勝歡喜。
老劉頭一個人住在深山,加上年老體衰,這歲數已經再打不了獵了,平時就靠著掘些野菜為生,這時聽說我們要借他的鍋燉肉煮羹,更是毫不猶豫,說道:“這口鍋已經很久沒用過了,我以為這輩子這口鍋,再也架不起,燒不著了。卻不想,今天,這鍋下的火還能再燃。真是借了諸位的福運啊!”
晚飯時,蛇老做的依舊是他最拿手的蛇羹,這時節,山野裡蛇出沒也多,抓蛇對蛇老來說更是不費吹灰之力,再加上我和泉水帶著兩條獵狗抓的山兔,晚餐倒也算是豐富,吃飯時二叔拿了我們帶的酒,看那老劉頭也是嗜酒如命的人,這時見了酒,別提有多高興,烤好的野兔肉,也正是下酒的好菜,老劉頭久居深山,十分孤苦,這一頓吃食,對於他來說,也實在不容易,因此對我們也頗為感激。一邊吃飯,他便津津有味的同我們聊了起來,想他在山裡,也沒一個說話的伴,卻也寂寞的很,他在這牛背嶺裡住了這麼久,想必對這山裡的地勢地形,也都很清楚,我們也好順便向他打聽一下有沒有去沉牛灘的近路,按照我們目前的情形再走下去,怕是再走兩天也到不了,要是能有一個好的路線和嚮導,就不一樣了。
兩塊兔肉進嘴,兩白酒進肚,這老劉頭也是寂寞清苦的久了,話匣子一開啟,就關不上了。
老劉頭先說起了自己的身世,早年兒子早死,他和老伴白髮人送黑髮人,沒過兩年老伴也死了,卻唯獨他成了老不死,隨著民風開化,原本住在一起的左鄰右舍,都相繼搬走了,走出了這深山,但他卻年老體衰,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想也沒地方可去,就留了下來,靠掘野菜度日,剩餘的時間便是去墳前看看自己的兒子,又去老伴墳前陪她說說話。
老劉頭簡單說完自己,便又問起了我們:“各位貴人,進這牛背嶺的深山,卻是要到哪裡去呀?”
我們也沒必要對他含糊,師傅說道:“是去那沉牛灘。”
老劉頭臉色有些變了,沉吟片刻,喝了一口酒,說道:“各位去那裡做什麼?那可不是個什麼好地方,險惡,詭異的很啊。”
師傅說:“哦?老人家,這是怎麼說?”
老劉頭說:“那地方,不僅地形險惡,而且近些年,也越發變得邪乎,鬧鬼。”
蛇老說:“鬧鬼?這世上,鬼怪我們可是見得多了,不怕實話告訴你,老爺子,我們幾個都是捉鬼的大行家,你看見這兩個小娃娃沒有,都是高手。”
老劉頭看看我和泉水,笑道:“老頭子我雖說老眼昏花了,但這雙眼睛還不瞎,那能看不出各位的不凡氣度,只是老漢我說的也是實話,那地方去不得,這些年去那地方的人可不少。但活著回來的幾乎沒有?”
師傅試探性的問老劉頭說:“老人家,你知道去那地方的人都是做什麼的嗎?”
老劉頭說:“都是去找寶貝的,說那地方有關大墓。裡面埋著大批財寶哩。自古逢財必遇險,有財寶的地方哪是那麼容易去的,去了都是要死人的。而且這幾年,那地方鬧鬼,是越鬧越兇,越鬧越邪乎。”
我一聽有鬼,便起了興致:“老爺子。你倒是快說說,怎麼個邪乎法。”
老劉頭這時眼睛裡流露出了一些哀傷情緒,似乎我這一問。倒是觸及了他的傷心事:“也不瞞你們諸位說,小兒便是誤闖了那地方,就此一去不見了蹤跡。”
蛇老問:“難道是被小鬼給害了?”
老劉頭哀傷說道:“誰知道呢?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墳裡埋的實際上就是他生前的一些衣物。做個墳頭,留個念想而已。”
蛇老又說:“這時也確實來得叫人傷心啊,可是老人家你還沒說說,那地方到底怎麼個邪乎法哩。”
老劉頭接著說:“那地方啊,早年沉過好幾頭大水牛,死了好幾個放牛少年,死狀都是慘不忍睹,這事你們想必也聽說過。知道一些,這事本身就夠邪乎的。不過最邪乎的是,前兩年下大雨,那臥虎山的虎頭上蓋有一座龍王廟,雨雖大,雷也響,發了大水,但山高啊,多少年也沒見過水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