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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長笑著說道:“他的確是個瘋子,若不是個瘋子,尋常人誰敢孤身獨自到這種地方來呢?三位還有所不知,這王瘋子,雖然是個瘋子,但他腦瓜兒並沒有壞,只是神經錯亂了,他實際上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更是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早年他人還沒瘋癲的時候,整個村子學問最大的人。就是他了。”
村長說的倒也有道理,這片積鬱了百年陰晦之氣的荒墳地,若不是一個瘋子,心中無念無慾,根本不知道害怕恐懼,換做了正常人,誰又敢獨自一人到這種地方來呢?
我們繼續向前走著。那個打棺材的手藝匠又說:“你別看他瘋瘋癲癲,瘋言瘋語,但他背起文章。寫起字來,那可是一道一道的,連村裡的教書先生都自愧不如,他瘋了之後。時不時。就去學堂裡鬧一鬧,把那教書先整蠱的很慘哩!”
我說:“那這個瘋子倒是怪好玩,怪有趣的。”
此時那瘋子已經先我們一步到了樹下,這會又正說其他來,我便不經意間,又朝他看了兩眼,只見他站在吊死老頭的樹下,看著樹上的屍體。嘻嘻哈哈,嘴裡唸唸有詞。卻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顯得很歡喜似地,彷彿在跟樹上的老頭說著悄悄話。
顯然同行的村長他們也注意到了,村長說:“他平日裡,跟村子裡老人們的關係好得很,他雖然瘋了,有些神經錯亂,但畢竟涵養學識在那裡,就是感覺說話七一句八一句,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老人們和他聊天,倒也覺得解悶有趣,都對他喜歡著哩。”
我說:“那他你們就不應該叫他王瘋子,他倒是村裡的一個寶嘛。”
村長說道:“可不是,村裡都拿他當寶貝呢!”
二叔笑了笑:“有這樣一個瘋子在村子裡,倒也還不錯。”
“是不錯”村長說。
說話間,我們也到了吊死老人的樹下,終於得以揭開這件事情的廬山真面目了。
雖然此時有濃霧障眼,但還能分清,這片荒墳地到了這裡,地勢由先前起伏的小山嶺,陡然落下來,成了一個窪地,雖然依舊是遍地的荒墳,但是到了窪地中間,卻是一個積水頗深的水塘,水塘不大,在水塘中,以及水塘四周的荒墳土堆上,都可以看見我們先前進這片荒墳地時看到的那種怪樹,想必這水塘還沒有形成時,水下也是荒墳的所在,雖然不知道這片荒墳地究竟有多大,但是這個窪地水塘應該就是其中心的所在了。
而這吊死在荒墳怪樹上的十七個老人,並沒有集中在某個區域,正是繞著水塘四周分散開來的,所以我們到了這顆怪樹下,只發現了一具吊死在樹上的老人的屍體,四周並無其他老人屍體的存在。在這棵荒墳枯樹不遠的地方,有一堆炭火,因為沒有人添柴,水汽又極為溼重,火已經熄滅,只剩下一些還沒有燒過的柴頭,此時卻不見原本看守在這裡,靠烤火取暖的人。
這時我們朝著樹上看去,只見一個鬚髮花白的老人,懸空掛在這棵荒墳怪樹的枝椏上,他額頭上貼著的,正是昨夜二叔遞給村長鎮屍的符,此時符紙已經被水汽打的溼漉漉的,雖然有符紙遮掩,但是還能看見死狀,是睜著眼,張著嘴,面目恐懼猙獰,死前彷彿受了驚嚇,又有話要說似地,此時身子已是凍得僵硬,直挺挺的,最讓我們感到奇怪的是,吊死老頭的不是麻繩布袋,而是紅線,數根如絲般的紅線凌亂的交織在一起,像個破漁網一樣,一頭的有數個支點懸掛在怪樹上的枝椏上,另一頭紅線凝聚成一股,便是系在了這個老頭的脖子上。
如果這十七個老頭有意選在這裡自殺,自殺的工具卻完全沒必要用這麼細的紅繩,弄得這麼麻煩,直接跳進這片窪地的水塘裡豈不是更直接簡單,再說這一片荒墳地遍地是泥濘路,我們走來都是極為的不好走,更別說這十七個老頭了,他們不遠十幾裡地從村子趕來這裡,在這樣深冬酷寒的天氣裡,對上了百歲的老人來說,體力本身就是一種考驗,他們能不能走到這裡都是問題,到這裡來上吊,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這一切倒像是人為有意安排的。
我們沿著水塘走了不遠,果然很快又看到了第二具老人的屍體,死狀同第一個一樣,之後我們很快又看到了第二具,第三具,第四具……,死狀都是一樣,不過比起我們的吃驚不解,村長他們一行人此時的擔心著急,卻不在這些老老頭的屍體上。
二叔問道:“老支書,怎麼了?”
村長焦急異常,有些慌亂:“我們昨晚回去時,還留有一二十號人在這裡看守,這會人不見了,怕是出大事啦!”
方才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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