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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咳嗉起來,他一咳嗉起來,更是身子便兩頭彎做了一頭,真怕他一不小心就會將自己的心肺給咳出來。
待這老頭咳罷,吐了兩口濃痰,他這才恢復些神色來,二叔問道:“你是在等我們的?”
夜色中,這老頭也不知用什麼擦了擦嘴,才緩緩說道:“我年輕時候,走過這趟路,看柱子走的天色,便算好了時間,估摸著這個時候,是該到了,便守在村口這裡等你們三位,好接應你們進村子裡去的。倒是這一身的舊病,一到這個時候就發作的格外厲害,卻沒有嚇到你們吧。”
二叔說:“這倒是沒有,請老人家帶路吧!”
老頭答道:“嗯,好。”
這時知曉這老頭是人,並不是什麼鬼怪,我們懸著的一顆心,才敢放鬆下來,此時的天時和地利,無論是哪一樣,對於我們來說,都極為的不利。
進了村子,才算是真正走到了狀元鋪的地界。一想到這狀元鋪其實是棺材鋪,家家戶戶都是打棺材的,人便感到頭皮發麻。極為不自在。
此時夜深人靜,四處黑燈瞎火,村民們應該都已經在睡夢裡了,畢竟出事的只是那十七戶人家,並不是家家都有事,道士先沒到,法事還沒開始做。也就熱鬧不起來。我們的腳步聲一時伴著風聲,在這個時候,聽得是格外清楚。我們在村子裡走了一陣。有點反常的是,偌大的村子,卻沒有一聲狗叫,想來像這樣一個地方。家家戶戶都是靠打棺材為生。做的是死人的生意交到,除了棺材,也沒什麼東西好搶好偷,就算是有財迷心竅的賊,偷搶到這裡,估計也會覺得晦氣,所以這地方倒也用不著養著狗來防盜也說不定。
我們邊走,二叔便又問那老頭。說道:“老人家患的是哮喘吧?這時節,已到了酷寒的三九天。天寒地凍,風寒尤甚,對這病可是極為的不好啊!”
老頭咳嗉兩聲說道:“先生好眼力,確實是哮喘病!已經是陳年的舊疾了,不好治,各種偏方秘藥,能試的,都試了,到了這把年紀,斷不了根了,只能一天天拖著,能拖一天是一天。”說完,他已又開始呼嚕呼嚕咳嗉起來,喘氣的厲害。
二叔說:“老人家一直是住在本地的吧?怎麼不到外面去看看?”
老頭一笑,這一笑是更喘的厲害了起來:“嗯,在,在這住了一輩子了,年輕時也跑過,於今老了,走不動咯!”
二叔說:“還未請教老人家今年高壽?”
老頭說:“老漢今年八十九,算命的說今年是個大限,眼看這就是年關,怕是要跟他們一樣,活不了幾天了。”
二叔說:“你是說,那十七個老人家?”
老頭說:“可不是?要說真是邪了門,說他們約好了,去那片荒墳上吊,誰信?反正我是打死也不信,都是活了百歲的老壽星,生死這點事,哪能看不透?再說要上吊,幹嘛非得去那片荒墳地?”這時老頭壓低聲音,頗顯得神秘,緩緩說道:“我看是被人害死的,要麼,要麼就是荒墳的鬼怪作祟,是厲鬼前來索命,死狀真是恐怖嚇人!你說不是厲鬼索命,為什麼好端端的,十七個老頭子,一夜之間全都吊死在了那塊荒墳地?這豈非是詭異邪氣的很。”
我也學那老頭,故作神秘,說道:“若是被人害死的呢?這世上哪有鬼?”
老頭被我這話一說,彷彿受了驚嚇似地:“噓……小道爺,這話可能亂說?要知道,在棺材村說無鬼的話,這可是大忌,說不定就會從哪冒出一個孤魂野鬼出來,纏著你不放。人活在世上,最怕的就是被鬼纏,要是遇上了纏身的小鬼,你是要一輩子走黴運的。”
老頭說的極為嚇人,不過我那時候,年輕氣盛,心氣高,加上不久前剛歷經了狐狸坡和沉牛灘的這兩次兇險,都能化險為夷,和這兩個地方的險惡比起來,這又叫棺材村的狀元鋪實在算不得什麼,對老頭說的話,我自然是不在意。
這時二叔接過話說:“老人家說的有理,翔子,你可要記住了,再不要亂說,免得惹下不必要的麻煩,各地有各地的山神土地,也就自然有他的禁忌。”
走了一陣,老頭又開始哮喘的厲害,但他頗為健談,說:“先生這話說的正是,山神土地灶王爺,這些東西未必真有,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心中保持一份敬畏,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二叔說:“老人家才是好見解,說了這麼多,卻還不知道老人家怎麼稱呼?”
老頭說道:“你看我本身就是個駝背,也沒什麼名字,村子裡的人都叫我老駝子,你們也這麼叫吧,不礙事。”
二叔一時顧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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