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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走路一個樣,別就就摸摸的,咱們光明正大,反倒弄得你跟小鬼一樣。”
二叔看我走路有些細心別意,便專門提醒我。
“人越是遇見鬼了,你越是不能害怕,越是不能退縮,你要在氣勢上壓過他,不然就會中了鬼娃子的下作,咱們是有陽氣的陽世裡的人,你遇見鬼了,在氣勢上能壓過他,你進一尺,鬼娃子們就會退你一丈。”
“嗯,我明白了,就是遇見這些長在暗處的東西,你首先在氣勢上不能讓他們得寸進尺。是不是這個道理?”
二叔點點頭。
“領悟的還挺快,所以說我覺得你適合繼承我的衣缽,你爹還非不幹,真是個老頑固,和你爺爺一樣,簡直頑固的不行。”
我嘿嘿一笑。
說話間,雖說步子小,走得慢,但是轉眼,斷魂岸就已在我們眼前,此時趙老七的哭聲還在,我們也能遠遠看見他的身影,他正痴痴愣愣的坐在斷魂岸岸頭的那塊大石頭上,那快石頭伸到水裡,露出漆黑的石背,趙老七坐在上面,伸手舉著那個紅燈籠,燈光照在斷魂岸下水潭的水面上,映得水裡一片燭火霞紅,有些赤焰森森。
看到這畫面,我一陣興奮:“二叔,你看趙老七那鬼娃子,果然在那裡。”
“噓,小聲點,別驚到他,咱們先找個地方藏起來,慢慢看他要幹嘛。”
我於是不再做聲,二叔朝四下一打量,這斷魂岸下是一個深潭,潭水極深,雖說有天然的石頭在邊沿,但是不好到那地方去。唯獨斷魂岸的亂石堆里長著大蒲籠(鄉下土話,一大片的意思)的蘆毛翦,這蒲籠蘆毛翦中,既便於隱藏,離得趙老七所在的地方又是很近,是一個觀察他的好地方。
選定位置,剩下的就好說了,這時我跟二叔將腳步放的更慢,等到和斷魂岸靠的近了,便躬身行進,免得被趙老七這小鬼看見。一切進行的也還算是順利,我和二叔很快便藏身在了斷魂岸亂石堆的那蒲籠蘆毛翦裡。
順著雜草間的縫隙看過去,因為天邊總算是還有月光,加上趙老七手裡有燈籠,他的舉止樣子,也就不難看清楚。
此時的趙老七,吃了兩副元嬰的臟器,果然不一樣了,雖說依然長著一個大頭,浮腫的臉上也還是佈滿裂紋,但是裂紋之間的皮肉,已有了紅潤的光澤,比之活在陽間裡的世人也沒什麼差別了。只是一雙漆黑眼睛的孔洞裡,這時透出一種晶碧閃閃的綠光,一看他眼神裡的光澤,便使我想起了狐狸坡那群碧眼晶晶的狐狸,他們的這兩種眼神裡透出的綠光豈不是很相像。
看來這趙老七十成成了狐狸坡那群狐妖操控的屍儡,只是我們看了半天,這趙老七隻光坐在那塊石頭前,一個勁拼命的死哭,也看不見悲慼的眼淚和痛苦的表情,光是哭,更不見什麼動作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看得有些焦躁著急了,再說這寒冬臘月,冷水灘頭,也真是凍人的不行。
二叔這時遞給我一個酒癟子,小聲說:“冷了吧!彆著急,還沒到時候了!再等等看,冷了,你就喝一口酒,暖和暖和。”
我接過二叔遞過來的酒癟子,喝了兩口我們鄉下人自家釀的包穀酒,酒到嘴裡甘甜辣爽,我回味了一陣,不一會身上就湧起了一股熱氣來,我再將酒遞給二叔,二叔也順勢喝了兩口,我們便趴在蘆毛翦裡,繼續看,繼續等。
說來奇怪,這晚來到斷魂的自始至終卻只有趙老七一個人,我估摸著趙老四擔心自己的兒子,他應該也會來的,但我卻始終連他的人影都沒有看見。這倒是有點違背常理。
我和二叔在斷魂岸的灘頭也真是等的久,我在心中嘀咕:“趙老七啊趙老七,你他孃的就不能給老子有點動作聲音?莫說你這小鬼做的還真是舒坦,老子趴這凍得都快成根冰棒了,你倒好,提著燈籠哭天哭地,看水又看山。”
但是趙老七完全不能領會我的心意,他依舊坐在那兒死哭,夜是越來越深,我想打個盹都不行,因為趙老七的哭聲實在太鬧騰,太吵人,人趴在那是完全迷不住。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少時候,我二叔看看他的那塊老懷錶,然後拍拍我,輕聲說:“快了快了,該有動靜了,別迷了。”
我一個機靈反應過來,忙擦擦眼睛,說:“真有動靜了?”
“還沒呢?馬上就是子夜時分,日月交替,到了第二天,夜也是要換更了,這小鬼應該就有動作了。”
我還以為趙老七真是有什麼動作了呢,本是心一提,這時又落了下來,不過聽二叔這麼一說,也是不敢再爬到那兒迷糊了。眼睛神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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