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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還呆了不短的一段時間,那麼這段時間裡,他要是個瘋子,又怎麼會不滿地拉撒,答案就只有一個。他選著地方了,並沒有像牲畜一樣。有這兩點,就基本上斷定。他絕不是個瘋子了,又有哪個瘋子能挖出這麼大一個蠱冢,養出這麼陰毒的蠱蟲呢?王瘋子就害死這十七個老壽星的兇手無疑了!”
二勝撓了撓頭,似乎對這個結果,還是難以接受:“瘋子真是兇手?”
“這還不明顯嗎?他不是兇手,誰是?”我說。
“可是,一下子吊死的是十七個老人。瘋子瘦瘦飢飢,不說別的,就說他他那麻桿粗細的手腳。把七十個老人一一送上去,吊死在枯樹上?他就沒這個本事!”二勝繼續說道。
老駝子倒是沒有插言,只聽二叔又說:“那十七個老壽星是中了他下的蠱毒,已經形同行屍走肉。為他操控。沒有自己的意識,他們是自己把自己吊死在樹上的。但是事情巧就巧在,第一個發現這十七個老壽星屍體的人,趕巧了就是王瘋子,我們昨天一早去事發的泥水塘,他也去了,從村裡到事發泥水塘的距離並不近,路也很不好走。而且那個地方本就是塊荒墳地,四處除非荒墳就是枯樹。假如他是無意發現出事的那十七具老壽星的屍體,那麼去了一次的地方,作為一個神經錯亂,大腦不正常的瘋子,他又怎麼會把路記得這麼清楚呢?他一到就首先衝到泥水塘邊,大叫就是這裡,他連出事地點的位置都記得那麼準,顯然他不僅不瘋,而且應該還不止一次的來過那裡。事後,再出事的時候,他也一直在現場,現在又在他的住處找到了養蠱的蠱冢所在,就憑這兩點,就足以斷定他就是幕後的兇手。”
“但是現在王瘋子已經死了,這事可就成了死無對證了!”老駝子有些思緒憂慮,先前的暴脾氣此時全然不見了,“先生,你真能確定這處土坑,就是養蠱的蠱冢?”
“確信無疑,”二叔語氣果決堅定,“不信可以去看看。”
“二勝子,走,一起去看看。”老駝子說。
二勝臉上又有些犯難,遲遲不肯動身:“四爺爺,咱……咱還是叫上先生一起吧!”
“你個貪生怕死,沒出息的東西,你真是丟盡了你四爺爺的臉,待會出去了,我看著,你趕緊的,把欠先生的三個響頭,給重重磕了,要磕到你額頭見紅才行,還有那聲爺爺,你也給叫了……不然我可丟不起這個人,你這個熊樣的狗東西,以後也莫要再來見我了!”
二勝被老駝子又是這一頓的罵,罵的人頓時殃了,不敢再說話。
二叔說道:“那就一起過去看看吧!”
此時,那隻從瓦縫中鑽進來的蝴蝶,依舊在從屋頂傾瀉下來的這一縷陽光中盤旋起舞,它既不飛走,也不下落到土坑中去。
屋子不大,我們撇開蛛網,雖然步履輕盈,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但還是三兩步,很快就走到了這個土坑邊。
因為有房頂屋瓦露出的這個洞,傾瀉下來的陽光,又正好投在了土坑裡,所以此時,原本昏暗的土坑裡的一切,就看得分外清楚。
當我們的視線投進這個土坑的時候,不由全都驚呆了,只見這個土坑並不深,坑中同樣蛛網密佈,蛛網上粘滿了飛蛾,有的已經死了,有的還在掙扎,在土坑正中埋著一口大缸,而大缸的汙水中,浸泡著的竟然是一個人。
這人在大缸中埋著頭,一動不動,身上裹著件破破爛爛的粗布衣裳,看身體形態,手腳都還在,頭髮脫落,稀疏的露出半個浮腫異常的禿頭,禿頭之上膿瘡破裂,顯得極其噁心醜陋,直叫人作嘔。
我們還沒從這股噁心平復過來,只見那人突然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感覺到有人進來,他果然還是活著的。
“他還沒死!”二勝驚道。
“確實沒死!”老駝子說。
大缸中的人似乎聽見了他們的話音,這時病危般緩緩抬起頭,只見他的臉上更是浮腫得厲害,浮腫的面板上生滿了膿瘡,根本辨別不出他原本的面貌樣子,他睜開眼,昏暗的眼神中透露出求死的絕望,顯然他在折口大缸中所受的折磨,早已經摧毀了他求生的意志,活著,生不如死,即便是此時看到來人是我們,而並非是囚禁自己,折磨自己的人,他的眼神裡也沒有絲毫喜悅之情。
但是當這人眼睛從老駝子身上掃過時,眼神裡卻流露出一種難以抑制的激動,只可惜,他手腳不能動彈,勉強以微弱之力張開的嘴,卻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四爺爺,這人好像認識你!他……他真的好像,認識你。”二勝說道。
老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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