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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升至凌駕紅藍兩家的地位,加上先王器重,最後成為茶家宗主的鴛洵。此外甚至迎娶僅次於七姓家族、公認保有傳統與禮法的神之血族,縹家千金為妻——單憑才能便得到一切的兄長,以及永遠出不了頭天的自己。
“來自相同血緣的兄弟,有無才能之別竟有如此天壤之別?追求權力、追求地位、追求名聲的愚蠢又汙穢的慾念分明就是如出一轍,藉由獲得老天爺一時心血來潮所賜予的幸運與否甚至可以決定一個人的未來,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仲障的老眼閃爍著野心的光芒。
“時候到了,老夫一定要推翻一切,成為茶家宗主,只要把鴛洵唯一的孫女殺了就是斷了他的血脈,而老夫死了卻仍有子孫存活下來,到時候老夫就可以超越你了。”
呵。。。感覺到似乎有人在笑,仲障抬起臉,房內不可能有其他人。
只見薰香瀰漫。也許是兄長吧,仲障心想。
你在笑嗎?嘲笑你這個愚蠢的弟弟努力絞盡腦汁的模樣。
你總是喜歡嘲笑我,而我卻幾乎不曾反擊。
“。。。不過,這次絕對不再示弱。”
令人憎恨到了極點的茶鴛洵,總是阻擋在眼前。我偉大得不得了的兄長啊,你先離開人世就是你輸了。
終於看見道路的前方了。直到這把年紀才得以一償宿願。
。。。現在,是不是應該讓老夫那幾個可愛的孫子們,前往迎接新任州牧呢?
“等著瞧好了。”
總是被你堵在前面的道路,這次一定要走到底。
老人陰沉的笑了。
第一章 州境城市
“一切、都是我做的——”
比起一年前來得稍顯成熟的少女表情僵硬的如此表示。
從那一天開始,秀麗不曾見過她除此之外的表情。
這一行人,乍見非常詭異。
蓄著邋遢鬍鬚、手待棍棒、一臉悠哉的男子,頂多十歲出頭、顯得有些迷糊的少年,以及看似來自深宅大院的千金不姐那般楚楚可憐——卻是從頭到尾完全不笑的少女,另外再加上目前正好暫時離開、平常總是片刻不離的一名散發著王公貴族般氣質的青年。
(。。。最後還有,就是我。)
一看就覺得很怪異的五人組。乘坐在顛簸搖晃的馬車上,秀麗嘆了一口氣。
就算放寬標準來看。即便是兄弟姐妹好了,在行事風格與氣質氛圍上卻有著明顯的差異,也難怪一路上經常遭受質疑。燕青那副形跡可疑的長相,動輒被誤認為誘拐孩童的壞人,老是被追著打。
忽地,秀麗感到有些不適,輕按眼睛。自從離開王都貴陽以來,眼睛的狀況就不太好,這陣子好像快要變成老毛病了。頭一剞斜,身上唯一的裝飾品——髮簪玎玎作響。
“怎麼了?小姐,累了嗎?”
主動擔任車伕的燕青回過頭來,秀麗卻對他滿是鬍子的臉睨了一眼。感受到秀麗無言的怒氣,燕青不知所措的抓了抓他的邋遢鬍子。
“別生氣嘛——我只是沒說出口而已,並沒有說謊啊。”
“——我沒有生氣,只是到現在還無法置信罷了。”
大約一年前的夏天,秀麗收留一名昏倒在宅邸門前的大漢。決定寄宿一個月,又與當時假扮成少年的秀麗一同前往人手不足的戶部幫忙的他——沒想到會是前任茶州州牧。老實說真的令人訝異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哎呀…連我自己也覺得如果還有另一個我,一定會對我擔任州牧一事嗤之以鼻。”
“為什麼前任州牧留著滿臉髒兮兮的大鬍子?”
“呃?問題是這個嗎?像不喜歡鬍子嗎?之前不是沒有什麼意見嗎?”
“一想到你是前任州牧就覺得很礙眼!最主要的是你根本不是很認真‘留鬍子’,而是讓它邋是邋遢的隨便亂長!我受不了你頂著這張不修邊幅的臉擔任我的副官!給我剃掉!”
“唔哇——這是第一道命令嗎——可是、可是每天刮鬍子好麻煩呦、放過小的一馬吧~”
此時,另一名一直保持緘默、氣質宛若出身高貴的大家閨秀的少女——香鈴撩起裙襬,霍地站起身來。
“既然是秀麗小姐的命令,那就由我來完成!”
白皙纖細的手上握著一把女用小型剃刀。只見香鈴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凝睇燕青,準備跳出轆轆前進當中的馬車繞到燕青所在的駕駛座,秀麗見狀不禁大吃一驚。
她連忙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