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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重新變得黑中透紅,體能恢復到了大學畢業時的水平。
眼看著牆上的月份牌又劃到了星期六,我提前收拾好旅行袋,週五下班鈴一響,我就從醫院大樓的臺階上飛奔而下,趕上了六點多的長途汽車。
凌晨,我踏進了家門,徐晶沒有像往常那樣躺在床上等我。我開啟了所有的燈,四處翻找徐晶的影子,床上、床下、衣櫥裡,連浴室的拉門後面我都查詢了一遍,哪去啦?結論是,徐晶不在。
我吃驚地發現,她的東西和衣服不見了,羊毛襪、圍巾還有大衣,原先都疊得整整齊齊,碼放在壁櫥裡,現在那裡只放著我的冬季衣服,徐晶仔細地把它們洗熨乾淨,還放了些樟腦丸,可是,她的衣服一件也沒留下,全都拿走了。
我瘋了似地在屋裡轉圈,可是,沒有,徐晶沒有留下一點可以讓我找得到的痕跡,如同她從沒有在我生命中出現過,像玻璃上的水珠,清風掃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頹然坐在地毯上,頭痛欲裂,心亂如麻,究竟怎麼回事兒?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終於等到了天亮,我騎著車,飛快地趕到與徐晶合租的兩個女孩住處,我敲門,沒人出來,我使勁敲門,“啪!啪!啪!”
許久,門後傳來一個怯生生的女孩子的問話:“誰呀?”
“我是黃軍!快開門!我找徐晶!”
“吱……”
門輕輕開了,裡面站著那倆個女孩子,一個手裡提著一把菜刀,另一個握著剪刀,臉色煞白。
“徐晶呢?”
我站在門外,探頭向裡張望,也許徐晶就穿著睡衣在裡面。
“徐晶?她回安徽去了,你不知道?”
女孩子們見是我,放下心來,菜刀女孩輕聲細語地說,“有一個禮拜了,東西也拿走了。”
“東西也拿走了?我……可以看看嗎?”
我不由分說地擠進門去,女孩子們不情願地給我讓開路。
果然,裡面牆角的地方,原來堆放徐晶大皮箱和帆布袋的地方,現在空空如也,只有地面上露出一塊淺淺的灰白,表示前不久堆放東西的印跡。
女孩們不知道徐晶為什麼這樣匆忙回去,只告訴我她搬走那天,有一位面容慈祥的半老太太和一個小青年幫忙,兩人都講上海話,我猜那是她的嬸嬸和她堂哥。
我回到家裡,拿起電話撥通了徐晶安徽父母家的電話,電話接通了,可是沒有人聽,我繼續撥,仍沒有人,再撥,還是沒有人。
我下了樓,開啟腳踏車鎖,騎上車,正向小區大門蹬著,迎面看見穿著運動衣的尚玉氣喘吁吁地慢跑過來,她老遠看見我,向我揮揮手:“哎!黃軍!我跟儂講件事情!儂等一歇呀!”
“以後再講了!我有事體!”
我顧不上理她,車子一拐,騎遠了。
徐晶的叔叔嬸嬸對於我的來訪很不耐煩,徐先生陰陽怪氣地斜靠在紅木太師椅裡呷著茶水,瞟了我一眼:“儂尋徐晶?笑話,徐晶幫儂住在一道,我哪能會曉得伊去哪裡了?”
我忍著氣,客氣地問:“那麼……徐晶的嬸嬸曉得伐?”
“咚!”
徐陰陽重重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儂啥意思啊?儂啊是講我女人有事體瞞牢我啊?啊!小赤佬講話當心點哦,不要忘記徐晶的戶口已經遷到儂屋裡去了,伊有啥三長兩短我還要尋儂算帳咧!”
“拆那孃的逼!”
我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徐陰陽嚇得一抖,坐在一旁的徐小陰陽張大了嘴半天關不上。
“老甲魚儂聽好!我今朝是看在將來要與儂做親眷的份上叫儂一聲爺叔,儂當自家幾斤幾兩啊?我問徐晶的事體,儂曉得就講,不曉得放介許多屁做啥!”
說完,我哼了一哼,大踏步走出了黑油漆的石庫門大門。
我回到家裡,餘怒未消地在屋子裡來回亂竄。
五斗櫥檯面上,放著一串鑰匙,那是平常徐晶帶在身邊的,上面繫著一隻小小的塑膠斑點狗,徐晶說那狗叫史努比,我們商量好了,結婚後養一隻這樣的白毛黑眼狗。
我把鑰匙託在手心裡看,徐晶留下了家裡各處櫥櫃上的鑰匙,只拿走了家門上彈簧鎖和掛鎖的,那是她臨畢業前,搬來與我同住的時候我給她配的,銅的,被她的褲袋磨得錚亮,她拿走了,也許她還會回來?
我開啟五斗櫥門,原先裡面兩個人的存摺只剩下我的那本,徐晶的不見了,我去銅陵時交待給她的幾千元錢也沒了,看來她是急著用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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