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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常不愛談論自己的膚色,不願以受害者自居,認為自己與一般美國人擁有大致相同的機會,而且很多在政治上非常保守,被稱為“白”黑人。老布什任上,他們中的一員托馬斯成為最高法院的法官。他不僅有個白人太太,而且對黑人動不動就以種族歧視的受害者的身份向國家要補償和幫助的做法很不以為然。這次布什上臺後,鮑威爾出將入相,成為美國曆史中在權力的階梯上爬得最高的黑人,萊斯小姐也出任總統的國家安全顧問,權傾一時,成為體制內路線成功的明證。�不僅政界如此,目前美國各行各業,都有黑人步入領導層。最近《新聞週刊》以封面故事的形式報道了企業界黑人領導層的崛起:謝諾(KennethI。Chenault)於2001年1月成為運通(AmericanExpress)的總裁,奧尼爾(E。StanleyO'Neal)正準備接過美林(MerrillLynch)的領導權,帕森斯(RichardD。Parsons)開始統治美國線上時代華納(AOLTimeWarner)。這三家美國的頂尖企業,全在“黑權”的控制之下。不過,這三位黑人企業巨頭的共同特點是,他們都不願談自己的膚色。在被人逼問到種族問題時,他們的解釋是:他們是企業領袖,碰巧也是黑人;但他們絕不願說自己是“黑人企業領袖”。他們不否認他們的膚色,但認為膚色和他們的工作沒有關係。不僅如此,他們三人中,有兩人出身於富裕的中產階級家庭,就是出身寒微的奧尼爾,最終也拿了哈佛的MBA,走的完全是白人社會主流的晉升之階。�他們之中最具傳奇色彩的,無疑要數帕森斯(Parsons)。他曾給前副總統、紐約市長納爾遜·洛克菲勒(NelsonRockefeller)當了8年的助手和律師,以善於調解這個美國最富有的大家族中的矛盾而深受賞識。這位習慣於對付白人豪門中的權力遊戲的黑人天才,並非從未因自己的膚色而有過尷尬,但他總能大事化小,舉重若輕。比如,一位《紐約時報》的黑人編輯和專欄作家曾搬進一家公寓。不幾天,她的白人鄰居就上門來問她願不願當保姆。這位作家以此證明白人對黑人的偏見,頗作了些文章。Parsons則另有對應之道。1970年代末,洛克菲勒派他去曼哈頓的大都會博物館處理一場糾紛。他到達後立即向博物館的律師們自我介紹。可那些人不把他當回事,眼睛直盯著門口,等著洛克菲勒的律師團出現。帕森斯於是故作無意地問:“我們還在等誰呀?”對方一下子意識到自己看走了眼,其中一位打量了一下帕森斯,急中生智地說:“天呀,我從來想不到你是這麼年輕!”一場小種族危機輕易化解了。在帕森斯這樣的黑人看來,社會對我們是有偏見,但社會也在變。你不用受點委屈就大驚小怪,要給別人擺脫偏見的機會。�在當今的美國,雖然大多數黑人的境遇還遠不及白人,雖然黑人的主流還是與白人主流社會格格不入、屬於體制外抗議運動的支持者,但這些體制內黑人權力精英的出現,卻使黑人保守主義運動漸成氣候。保守派的黑人開始爭辯:不錯,種族歧視仍然無所不在,但畢竟在制度上美國社會已為我們提供機會。我們有自由,有發展的空間,應該對自己負責,不要總把自己的失敗歸結於別人的原因。換句話說,黑人在社會上的失敗主要是黑人本身的問題。幾年前,一位黑人學者著書公開宣稱:當今美國黑人的問題不是白人的歧視所造成的,而是黑人男性只知道滿足自己的性慾,卻不要承擔由此引起的社會責任。據統計,至少70%的黑人孩子是非婚所生。在有些黑人社群,竟找不到一個父親。結果,一個單身母親常常拖著她和幾個男人生的五六個孩子,靠政府救濟度日。這樣被生活拖得精疲力竭,她怎麼可能好好照看孩子?這些孩子怎麼可能長大上哈佛、耶魯,怎麼可能不在街上學壞?這種狀況,又與人家白人有什麼關係?如果70%的黑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誰,黑人作為一個整體怎麼可能不失敗?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讓政府而不是孩子的父親對這一切負責?另一位黑人評論家尖銳地說:看看我們的領袖傑西·傑克遜,他自己在那裡帶頭生私生子,我們跟著這樣的人能走到哪裡去?�
黑權(2)
這些黑人保守主義者,在近幾年來反對“種族平權”(affirm�ativeaction)的運動中更是充當了先鋒。根據這種“種族平權”法,大學與企業在錄用人時,要考慮種族比例,甚至為了平衡種族比例不惜降低標準錄用黑人。結果,美國大學黑人學生的SAT分數明顯比其他種族的學生低。在保守派黑人看來,這樣的政策無疑是黑人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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