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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是加10分,也不過是八十幾分的成績,屬於B。如今的一流名校,大部分學生的成績都是A。現在拿B,實際上還是中等以下的學生。筆者自己在耶魯當助教(TA)時給學生打過分。每個教授掌握的口徑不同,不過,總的來說打分很寬鬆。許多學生為了個B難受很長時間。C幾乎快絕跡了。另外,一些教授對是否有分數膨脹也提出異議。他們認為現在的學生水平就是比過去的高。過去上哈佛、耶魯,有錢有勢就可以,如今則要SAT的高分,競爭白熱化。分數是跟著競爭漲上來的。�不管孰是孰非,克里和布什,大學的學業都非常平庸,這恐怕是不爭之事實。筆者大學的一個同事,讀法學院時還和克里同班。他驕傲地告訴我,他當年比克里表現好多了,同時又加上一句:比他好沒有什麼大不了。�不過,學術上的失敗並沒有對這兩位政治精英日後的生涯產生明顯的影響。特別是克里,“越戰”後二十幾歲就顯山露水,成為政治新星,以後一帆風順,2004年幾乎當了總統。說布什當總統是靠老子還有幾分道理,但克里日後的成就,和其父親沒有直接關係。而且,美國的政治家,幾乎沒有人敢吹牛自己在大學時如何優異的。克林頓那樣讀書也聰明的人是多年不見的異數。學術表現和政治才能,似乎有些風馬牛不相及。怪不得美國從來沒有人為當官讀博士。相反,讀博士一般表示你不想當官,除非一不留神成了基辛格或萊斯。即使是這兩位,也是官僚而非政治家。他們不是靠民選上臺,而是靠選上的人來任命。鮑威爾是西點軍校的優等生,但就是死活不選總統,似乎優等生與政客有些格格不入。�
上大學難過當總統(2)
仔細分析,優等生和民選政治家至少在形式上是不相容的。優等生靠上面的權威給自己打分,從來不會到處遊說,給自己拉分數。所以,優等生像基辛格、鮑威爾、萊斯那樣,等著被上面一個權威任命為高官,是順理成章的。民選政治家則不同。他們最大的本事,不是功課好、幹什麼都在行,而是和人家相處得好,用我們的話來說,是能混,最後讓大家都跟他們走。這套本事,課本上沒有教,讀書也讀不出來。克里、布什的許多功課優異的同班同學,都成為學術界的領袖,但染指政治的才能一點也沒有。話說回來,讓克里、布什回來讀書,怕是比當總統還難。�現在的問題是,克里和布什,是否是最後一代獲得政治成功的草包學生?過去的世道不同,一個報童可以爬到記者的位置,甚至成為大記者;一個股市上的聽差可以混到交易所的老闆。同理,一個“不學無術”之士,搞起政治來可以頭頭是道。如今精英主義漸漸統治美國:小報童成不了大記者;股市上的聽差只能當聽差。爬到高位的,多是經過激烈競爭而從精英大學畢業的優異之士。換到今天,克里和布什,怕是誰也進不了耶魯(布什不也就只能把一個女兒塞進去嗎)。況且如今的耶魯也不像過去那麼好混了,因為學術上要求還是高了。布什在耶魯講演時開玩笑,說那些拿C的學生“也能當總統”。問題是,耶魯校園已經找不到他那樣的C學生了。這不是說以後草包學生在政治上沒有出路,而是他們更不好混了,因為大學一關,就會把許多人“殺”掉。
第四部分故人傳
在國際上,美國因為過度恐懼蘇聯的軍事力量,和蘇聯展開了核競賽。而喬治·凱南於1952年被任命為駐蘇大使,他一上任就被到處跟蹤,憤怒至極,在歐洲被記者問及在蘇聯生活的感受時,乾脆說那裡的日子和在納粹集中營裡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在莫斯科他還能夠在嚴密監護下上街走走,這一下得罪了斯大林。他馬上被蘇聯宣佈為“不受歡迎的人”,被迫離任。在此之後,他很快被意見不同的國務卿杜勒斯擠出外交界,此時才50歲。退出官場後,他精力旺盛,不停地著書立說,在廣泛的外交事務中發言,成為美國國際事務方面重要的意見領袖,併為分析“冷戰”的歷史,提供了權威的聲音,一直到1990年代還十分活躍。�
桑塔格與1960年代的終結(1)
桑塔格(SusanSontag)死了。她的死,代表著美國1960年代知識分子傳統的終結。
桑塔格1933年出生。父親是個在中國經營皮毛業的商人,在她5歲時病死在中國。7年後母親嫁給NathanSontag。她少年早慧,1948年只有15歲時,進入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讀書,後轉入芝加哥大學,1951年畢業,年僅18歲。在大二時,17歲的桑塔格嫁給一個28歲的社會學講師PhilipRieff,並移居波士頓。1955-1957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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