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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謙了,聽聞妹妹先前是名門望族家的小姐,善歌舞書畫,特別是這舞呀,跳得跟天仙下凡似的。”
席間有識趣者道:“罷了,蘭姑娘若是不想跳,那便不跳了。”
畢竟她如今是柳大人的心頭好,日後更是柳府的側夫人。
“誰說她不想跳。”
柳玄霜聲如洪鐘,引得那人一愣。
“她行。”
蘭芙蕖也一愣神。
她有些不可思議地望向身側男子。
柳玄霜無視她眸光中的顫動,低下頭,憐愛地將她一縷髮絲別至耳後,繼而摸了摸她的臉頰。
“蕖兒,乖。”他的聲音很溫柔,“不要讓大人們不高興了。”
男人的另一隻手卻死死掐住她的腰。
“讓大家高興了,本官不光要賞你,還要賞你的母親和姐姐。衣裳、首飾,或是胭脂水粉……你想要什麼,本官就給你什麼。”
席間傳來打趣聲:
“柳大人,您真是寵蘭姑娘呀。”
“不光寵愛蘭姑娘,心胸也是如此開闊,若是在下得了等尤物,自然要藏著掖著,生怕他人覬覦……”
柳玄霜聽了,哈哈大笑。
忽然,一道器皿碎裂之聲自主座傳來,那聲音突兀而刺耳,讓在場之人下意識一愣。
弄清楚碎裂聲的源頭後,周遭一片寂靜。眾人屏息凝神,大氣不敢出。
皆提心吊膽地,望向那主座。
他如一棵松,正襟危坐於席間,原本置於右手掌心的杯盞就在剛剛四分五裂,幾片碎片墜下來。
落在桌上,墜在地上。
樂聲戛然而止,蘭芙蕖剛站起來的身形也一頓,望向沈驚遊。
須臾。
沈蹊往後靠了靠,下巴微揚,看著席下笑道:
“鄙人蠻力,有些醉了,抱歉。”
席間眾人你望我、我望你,面面相覷。
可他方才一直喝的……分明是茶。
……
柳玄霜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直覺告訴他,沈蹊是生氣了。
他為何生氣,生的哪門子的氣,他不知道,也不敢問。
半晌,一位姓張的大人站出來解圍:
“只觀舞未免太過枯燥無趣,沈大人是軍營出身,柳府後山恰好有處獵場。我們不如去獵場圍獵,見識見識沈大人的颯爽英姿。”
“這個好,在下傾慕大人許久,也想一見大人的風采。”
“我也想!”
不少人應和,柳玄霜用眼神詢問了沈蹊一番,見他沒有拒絕,便樂呵呵地招手,派下人去準備了。
“蕖兒可要去觀獵?”
不等蘭芙蕖答,孫氏笑意瀲灩,替柳玄霜拍著沈蹊馬屁:
“早就聽聞沈大人戰功赫赫,英勇非凡。今日有幸見得將軍英勇神姿,當屬妾身的幸事。夫君也常常同妾身提起過您,每每說起來時,都對您敬仰不止、讚不絕口呢!”
她徑直越過蘭芙蕖,端著茶走到沈蹊身前。
“妾身代替我家大人,敬您一杯。”
沈驚遊看都不看她一眼,提劍朝外走去。
孫氏僵硬地捧著茶杯,站在原地。
……
待他們來到獵場,柳玄霜已經傳喚下人將此處佈置妥當了。
獵場的風極大,像刀子一樣刮在蘭芙蕖臉上,她身形纖瘦,如一株在狂風中搖曳的花。
好似下一瞬就要被東風吹折。
展示騎射,自然免不了一番比試。
柳玄霜自告奮勇,欲與這個年幼自己幾歲的後起之秀切磋切磋。
兩年前在北疆,他也曾與沈蹊比過騎射,那時候二人打了平手,不知眼下他們的差距又拉開多少。
下人牽來幾匹駿馬。
沈蹊解開雪氅,露出一身玄色錦衣。蘭芙蕖站在柳玄霜身側,下意識看了他一眼。
為盡地主之誼,柳玄霜決定先起這個頭。
他挑選了一匹駿馬,翻身,搭箭。只見馬背上男人身形矯健,唰唰一道箭羽之聲,不一會兒就有下人提了只狐狸跑來報喜。
“恭喜柳大人,射中了只毛色上好的狐狸。”
柳玄霜坐於馬上,喜不自勝地朝沈蹊拱手,“驚遊賢弟,承讓了。”
沈驚遊淡淡一笑。
前者有些不滿足了,又讓人牽了幾匹馬來,忽然,他眸光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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