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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看出來了?!喬茉氣短地不再接話。就修了那麼一丁點,都發現了。
“走,我送你回去。”他攬著她朝外走去。
“我自己回去……”
“順路。”
順什麼路,明明不是一個方向。“你不去上班?”
“下班了。”
“你不回老宅?”
宋行楚淡淡地看她一眼,“我回家。你回家嗎?如果你回,我們就順路。”
喬茉跟在他身後走到停車場,走到一輛頗為熟悉的車面前,她就停了下來,等著他按開車匙。宋行楚拉過她的手,無奈地說,“不是這一輛。”
喬茉怔怔地去看車牌號,好像真的不是這一輛。前幾天明明是黑色的,現在她被他帶到了一輛銀色的車前。
她不知道他有些什麼車,如同她也從不關心他生意上的事,生活上的事。作為一個妻子來說,關於宋行楚,她知道的真的不比那些八卦小報要多多少。
想到這裡她也覺得有些慚愧,訕訕地說,“換車了?”
“不是,這輛開了幾年了。”
喬茉的頭於是埋的更低,假模假樣地捏住一小撮頭髮在指尖揉捏。她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姿態隨意,神情輕鬆,雙手自然地放在方向盤上,悠然自在。而她,就像一隻在暗處偷窺的小老鼠,惴惴不安,惶恐又緊張。
“容姨最近身體好些了嗎?”
“嗯……你有空去看看她。”
喬茉不敢吭聲。容姨待她再好也是拿她當媳婦看不是女兒,宋行楚才是她的兒子。她當然不是因為賭氣不去看望容姨。而是老人家見到她,必然會關心一定會和她討論的事情,她自己都沒有主意,她怎麼敢送上門去接受思想洗滌。
她小聲喏喏,“嗚,我是怕她看到我情緒激動……你這些天一直在醫院嗎?”
“是。”
她在心裡輕嘆。難怪剛剛看見他眼底似乎有些微的血絲,周身帶著倦意。在醫院守夜怎麼會不辛苦,不知道睡在什麼地方,他這個人那麼挑剔,床硬一點都睡不著,在醫院睡得著嗎?一定睡得著才怪吧……她心思飄遠,不再說話。
宋行楚瞥了她一眼,看見她發呆的模樣,輕咳一聲,沒反應,再輕咳一聲。
喬茉回神,“你咳嗽了?”
“……”
又是一件毛衣,連外套都不穿,還打電話叫她記得添衣服。喬茉皺眉,“你穿成這樣不生病才怪。幹嘛穿這麼少?”
“……因為這樣穿,比較英俊!”他面不改色地說,“雖然我本來就很英俊了。”
喬茉囧,用看幼兒園小朋友的眼神笑話他。
“好吧,”他說,“那我能說,我的衣服被人扔了嗎。”
喬茉默唸,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他想要什麼衣服,只需要安排秘書處理就行啦。他才不是因為她才生病的,他是故意這麼說讓她沒內疚的,對的,就是這樣。
“我唯一的外套在家裡,你上次死死地抓住我的衣服不讓我走,我沒辦法才把外套脫給你了。一會兒,我能上去拿嗎?”
喬茉大驚,她什麼時候幹過這麼丟人的事啦?她又羞又惱,額頭貼在車窗上,一手支著臉頰,那裡滾燙一片,用膝蓋猜,也知道一定緋紅得不像樣子了。她才不要讓他看見她這幅狼狽的樣子,調整呼吸,她平靜地答,“你在樓下等著吧,我上去給你拿下來。”
她只留給他一個後腦勺,上面騰騰地冒著熱氣,小小的耳郭,紅彤彤的。
他輕笑,答,“好吧。”
那晚她靠在他肩頭睡著,他把她抱回床上,手上感覺似乎又輕了些,燈光下貓咪一樣的小臉,只往他懷裡鑽。他早已經過了單純的年紀,雖然沒有在女人身上花過太多心思,但商場歷練,這些年在世故里面泡著,他也不是沒有心計的人,只是這樣的聰明用在她身上,用來俘獲她,他從來不屑為之。
在最初的幾年裡,她對他客氣平淡疏離,唯恐避之不及又戰戰兢兢的小心模樣時不時地刺痛他。他想過讓她走,但又在每一次見到她以後放任自己的猶豫。他沒有自信只有目標,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於是不急在一時,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有些事情需要她知道,有些事情他希望她永遠不要知道。像她父親一樣愛護她,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愛的方式。
那一晚她綣在他懷裡,睡得香甜。讓他想起曾經她那麼抗拒他的臂彎,總是將自己縮在床的一角,在夢中也要躲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