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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沉戟嘲道:“臉上中一箭又如何了?侯爺從前不也破了相?”
孫策雖面部受傷,於性命卻是無礙,出了這事,呂布亦不好再留,只親眼見著小喬調藥,厚厚的一層敷上了,又綁了繃帶,方放下心。
歸根到底,雖是孫策自己惹事,然而無論從許貢之事,還是從暗殺一事,呂布都逃不掉責任。
孫策是他唯一的朋友,若自己不派人來傳遞訊息,許貢便不會死。
退一步說,縱是狩獵那日,二人寸步不離,孫策亦不會招來此禍。
沉戟又道:“那夜我看著他歇下,又告訴他,男兒縱是長相有損,其心無損,又有何礙?”
阿斗道:“他聽了麼?”
沉戟點了點頭,阿斗道:“聽說他最後是照鏡子時……十分生氣,傷口迸裂而死的。”
沉戟嗤道:“孫伯符豈是這等人?”
孫亮道:“這與我大娘……又有何關係?”
沉戟揚眉道:“從他房內出來時,我見大喬與孫權不知在談何事,孫權那小子眼神閃爍,見了侯爺兩腳打顫,說話又結結巴巴,自不是好人。”
阿斗登時啼笑皆非,呂布判斷對方是不是好人,全憑這麼個簡單的印象,也實是太一根筋了些。
沉戟又道:“那夜他本無事,翌日我便啟程回洛陽去,臨行前,竟無一人來送。”
孫亮道:“小叔未去送你?”
沉戟道:“全城戒嚴,除了我與貂蟬,親侍,不許任何人出城。”
阿斗不禁坐直了身子,道:“他當晚就死了?也太快了點。”
沉戟漠然道:“我察覺有異,本想回頭看看,貂蟬卻一個勁地催我出城。”
阿斗依稀能感覺出呂布的話中充滿懊悔,岔開話道:“貂蟬偷了一枚混元長生丹,做賊心虛,自然催著你快走了。”
沉戟道:“大喬又何嘗不是做賊心虛?我無奈只得出城,半路上接到唁報,孫策已死,孫權當日繼位,我便折回建業,城門竟是緊閉,不讓我進城。”
“伯符答應我會安心靜養,豈料翌日便即死去,究竟是何緣故?”
“我在城外,於自己臉上劃了一劍,發誓來日要為伯符報仇……”
三名少年同時抽了口冷氣。
阿斗顫聲道:“你……臉上疤痕,是這麼來的?!”
沉戟冷冷答道:“是。”
光是想到那道疤,阿斗便覺痛得很,他握著沉戟修長溫暖的手指,想了想,道:“你以後不能……不能認這死理。”
沉戟又道:“回去後,我正尋思要帶兵去攻江東;郭汜,李儒便來攻長安城,我只得帶著貂蟬離去,本想投奔伯符,但伯符已死,只得北上去尋袁紹,再往後,便是官渡之戰,白門樓……你們都知道的。我雖未殺伯符,然伯符卻因我而死。”
沉戟不再出言,走出帳外,尋了個地,倚著木柵欄坐下,在月色中吹起了笛子。
當夜,劉禪點了兵馬,令孫亮急行軍向東北面趕去,趙雲行軍速度極快,幾乎是馬不停蹄地攻城掠地,到得合肥,與前來追趕的孫亮匯合。
孫亮得了劉禪之計,以孫策後裔之名在壽春城外勸降,並揭出當年孫策身死一事。
壽春太守留平幾番猶豫,於城樓上與孫亮交談時唯唯諾諾,議定三日之數,一面再派人出城傳報此事,意在拖延等候建業派軍來援。
趙雲一怒而彎弓搭箭,百步穿楊神技,猶如弓神降世,瞬間將其一箭射殺!
副將施績不敢再負隅頑抗,城破只在須臾之間,遂舉城來投。
數日後,甘寧率軍來援,眼見城樓上已換了漢旗,只得著部下回去通報,自己則舉棋不定,駐留城外數十里的一小鎮上。
此刻,劉禪與荊沉戟方趕到了壽春。
壽春與建業僅一水之隔,孫權萬萬未想到趙雲會來得如此快,當下東吳朝野人人自危,恐懼無比,大軍壓境,只需渡過穎水,兵馬南下,便能攻陷建業。
柴桑,下邳等地不及救援,襄陽沿路兵道受關羽發兵所阻,若趙雲不顧疲兵與士卒傷亡,恃強猛攻建業,孫權只得遷都東退,躲向吳郡。
同時間,劉禪派人散播的訊息亦傳到建業,吳郡等地,揭開了當年孫策之死的真相。
孫策一夜暴斃,本就疑點眾多,攻心之計令東吳僅存的幾名老臣人心惶惶,接連離去。
東吳位居楚地,最不好戰,當年赤壁曹操南下,猶有張昭議和之請,如今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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