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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忙完手頭之事,亦來到阿斗身旁,並排坐了。
太和殿前,從左到右,依次是鍾會,姜維,劉禪,孫亮四名少年,少頃司馬昭也來了。
阿斗問道:“士季你家沒事罷。”
鍾會略一沉吟,便答道:“爹還被關在府裡呢,家裡老小平安。”
阿斗點了點頭,姜維插嘴道:“鍾老先生性子耿直,來日上殿要衝撞了你,可別把人拖去斬了。”
數少年一齊大笑,阿斗道:“那是自然,斬誰不敢斬他呢。”
阿斗掏出揀來的那枚免死金牌,遞給姜維,笑道:“給你了啊,可以用三次。”
姜維莞爾道:“三次?!”
姜維只覺多了,阿斗卻以為他嫌少,道:“先用完三次,我再給你加次數。”
眾少年又是一陣笑,孫亮佯怒道:“二舅,怎不給妹夫也打個?”
阿斗怒道:“你媳婦兒是我妹子,要啥免死金牌?!我要斬你,耳朵指不定被她給擰下來了。”
姜維只笑得打跌,道:“要不這麼著,我這三次,分子明和士季各一次。”
阿斗道:“那敢情好,咱自己人,給老子省點錢。這一面破玩意兒也值幾百兩銀子呢。”
眾人鬨笑,唯司馬昭受了冷落,面有不豫。
阿斗見司馬昭心情沮喪,知他想到家人,便岔開話題,打趣道:“那口井,就是袁術找到玉璽的地方?”
官渡之戰前,曾傳言袁術於太和殿前井中見一黑龍昇天而去,後打幹井水,於井底發現一枚傳國玉璽,玉璽經歷幾番轉手,從袁術到袁紹手中,再到陶謙,復又交給劉備,可謂淵源深遠,此時成為劉禪入主長安時的皇位象徵,可謂天道冥冥,早有定數。
司馬昭略一沉吟,便笑道:“聽說當年不僅袁家兄弟,曹,劉,陶,呂,董,甚至西涼馬騰,江東孫堅,遼東公孫瓚,交趾士燮,荊州劉表,益州劉璋,雲南孟獲,遠洋卑彌呼,凡是有點兵馬的,都在爭奪那枚傳國玉璽,就偏偏沒人想到給獻帝。”
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刻在自己手中歸於一統,阿斗只覺心懷大暢,然而想到從今以後,就要被關在皇宮裡,當個皇帝,仍是心下忐忑。
所幸江東未定,該還有一段時日才是。
阿斗又道:“那小子該對宮裡熟得很。”旋即努嘴。
眾少年望向花園中的紫珏。
紫珏以袍袖認真擦了井欄,又尋到一顆大樹下,呆呆撫著幾根系在樹枝上的鐵鏈出神。
司馬昭解釋道:“白門樓一事後,貂蟬帶著部屬入住洛陽,進了皇宮,與甄宓形影不離,她麾下便有一名侍衛,常在此處睡午覺。”
阿斗好奇道:“侍衛?”
司馬昭點了點頭,笑道:“那年我三歲,入宮玩耍時,那名侍衛抱著我,就在這鞦韆上盪來盪去。”
阿斗知道呂布那時臉上帶傷,只避著熟人,平日又不開口說話,定是十分寂寞。與一個三歲小孩隨口聊聊,也不算什麼,倒不是如何吃味。
再看司馬昭與紫珏,阿斗忽然想到,呂布盛名流傳已久,這天下萬千少年,應都把他當作偶像般來崇拜,亦不僅僅他一人,遂心底隱約對紫珏有點同情。
紫珏對呂布的感情,純粹是一種無法抗拒,無法自拔的仰慕,他們都只看到了武神呂奉先表現在外,強絕天下,且冷酷無情的那一面,又有幾人能瞭解他的內心?
阿斗依賴著趙雲,呂布又何嘗不是依賴著阿斗?當呂布作為一個侍衛時,他的生命才有意義,阿斗逐漸明白了。沒有了他,呂布就什麼也不是,正如沒有了趙雲,阿斗什麼也不是。
那是一種十分微妙的,建立在彼此互相需要的聯絡上,各自活著的意義。
正說話間,曹植已緩步走出,深深吸了口夏日清晨的空氣。
“小時隨父親住在洛陽,溫侯亦抱過我兄弟,在園子裡盪鞦韆。”曹植顯是聽到數人對話,忍不住笑道。
“溫侯最喜歡的是我弟曹衝,其次才是我。對子桓則不太……”
阿斗會心一笑,道:“他那人脾氣倔,但還是挺喜歡逗小孩兒的。”
曹植又道:“子丹已醒,在午門外等你,公嗣可願去見他一面?”
阿斗忙起身道:“他們醒了?啞巴呢?”他匆匆喊來一名士兵,吩咐其去尋呂布,便朝宮外跑去。
阿斗跑到午門前,喚道:“愚夫!”
曹真不再穿繡有金蟒的黑錦服,換上一身洛陽城內平民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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