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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斗坐在床上,想了想,道:“現在要能見見大耳朵就好了,我只怕莽撞行事,打亂了他和法先生的計劃。”
抬頭看啞侍時,只見他修長手指握著一根炭棍,在一張布上寫著什麼,阿斗好奇心頓起,忙湊上前去看,卻被啞侍一指杵著額頭,不許他過來。
頓時阿斗的好奇心簡直就要爆炸了,啞巴在寫信?啞巴會寫字??
啊啊啊啞巴你到底在寫啥?你在給龐軍師寫情書??
不八卦毋寧死,阿斗幾次變換方位要湊上前,卻被啞巴黑乎乎的手推開,直推得滿臉烏黑,啞巴方寫完了那信,把它擰成一束,接著起身,出帳,隨手一指床鋪,示意阿斗睡覺,別囉嗦。
這時間想要阿斗留在帳篷裡,那是一件就算砍了他腦袋也不可能達到的事。
啞侍隨手在帳外兵器架上取了一張鐵胎弓,又拈了鋼箭,把信系在箭上,繼而走出營帳,走了許久,阿斗跟在他身後,見啞侍在平原上停了,再走便要邁進張魯的勢力範圍。
他沉默抬頭,看著夜空星辰。
阿斗的心突突跳得厲害,他要把信射去哪裡?
啞侍橫端鐵弓,旋指一錯,長箭上弦。
他把鐵弓拉成一輪滿月,緊接著,手腕略略偏轉了一個角度,竟是又把那鋼製的弓弦擰了一圈。
他的身影如英仙座俊美的獵人,在這寂靜的繁星下輕輕鬆了手,鐵弓發出“嗡”的一響,鋼箭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斗已不再關心他把箭射去何處,方才那射向星空的一箭,令他窺見了武技巔峰的境界。
那是一種揮灑自如的藝術。一技知會,萬法觸類旁通。
如同醍醐灌頂,天心頓開。
阿斗忍不住走到他身旁,拉起他的手,仔細端詳,他是怎麼練的,能練到這境界?
啞侍手指修長且乾淨,指節分明;阿斗與他手指互扣,摩挲起來,有種肌膚相觸的愜意感與溫暖。阿斗略略抬頭,看著啞侍,道:“你剛這麼拉弓,手指頭不痛麼?”
啞侍有意逗他,五指倏然一緊,箍住阿斗指根,阿斗吃痛下眼淚橫飈,鬼哭狼嚎地一頓猛甩。
正推搡得不亦樂乎時,忽聽平原上馬蹄聲傳來。卻是從巴中城內策馬奔出一名將領。
“那是誰?是你朋友?”阿斗問道。
巴中城外的平原盡頭,年輕將領翻身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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