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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未發現他手肘上裹著一層紗布。
他把上前來的關鳳推開,衝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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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羊樓外。
阿斗抹去鼻血,卻迎面碰上走出門來的甘寧,甘寧才在小喬處治療後回來,過了不到半天,一張臉竟是又被打得鼻青臉腫,顯是剛經一場爛架,鼻下有血跡,二人朝向,俱是愣住了。
阿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甘寧揮拳惱道:“格老子滴,不許笑!”
阿斗笑得肚痛,推開甘寧,道:“老子也被打了,來你這躲躲。你答應請我喝酒的咧,快。”
話說不管是家中父子不和,還是夫妻互毆,離家出走正是解決問題的妙招。利用親人擔憂,躲一段時日,直至家人尋得憂心忡忡,再回家去,到時舊怨也償了,錯也清了,照舊大魚大肉,笑臉伺候,此招屢試不爽。
唯可憐那動手打人的肇事者遍尋不得,擔夠了心。
也罷,阿斗給趙雲減了刑,離家出走一晚上,明天回去便好,不給你玩失蹤十天半月的了。
甘寧要攔阿斗,卻攔不住,只得任他進去。
阿斗一進魚羊樓大廳,卻見空無一人,桌椅被拉到一旁,又有許多打翻的杯盤,碎瓷等物,訝道:“有人來踢館子?咋在自己家裡開打?”
甘寧臉上淤青未消,隨手扯過一條溼毛巾捂著,道:“你還是別問的好。”說畢攬著阿斗肩膀,上了二樓雅座坐下,阿斗又問:“不去看大夫?”
甘寧嗤道:“你不吃飯?老子剛出門看大夫,你就賞臉來吃頓飯,誰敢去看大夫?”
阿斗兀自好笑,先前被趙雲打了一巴掌的事早已丟到九霄雲外,這裡還有個比自己更倒黴的,遂掏出青囊經翻了翻,尋到治跌打傷的那頁,吩咐小二取來燒酒調了,細細為甘寧塗上。
甘寧痛得呲牙咧嘴,阿斗笑道:“你最近招太歲。”
甘寧忿道:“也不知招了哪個太歲。”那話中有話,阿斗卻是不解,少頃店家弄了滿桌菜。俱是蒸魚熘蝦等江邊物事,阿斗笑吟吟地提筷就吃,心情好了不少。
甘寧動了幾筷便不吃,看著阿斗,時而又給他夾菜。
阿斗瞥了甘寧一眼,面有笑意,道:“你人還是不錯的麼。”
甘寧嘲道:“請吃頓飯就對你好了?哪天大哥把命交你手裡,你該說啥子?”
阿斗笑道:“命要給了我,說不得我也只得拿命來換……”
說到此處,忽想起每次自己犯險,俱會浴血來救的趙雲,心內頗不是滋味,遂停著不食。
甘寧伸出手,捏了捏阿斗的臉,旋懶洋洋倚在椅上,嘲道:“你這龜孫子看似鬼靈精,實際蠢得要死,對你好點就上了心,哪天被拐了都不曉得。”
自己究竟為何寧願與甘寧在一處,卻又對趙雲的一巴掌念念不忘?說起來,趙雲是自己最親的人才對。
甘寧見他呆呆不知在想什麼,道:“晚上在大哥這裡過夜?”
阿斗道:“算了,我還是回去,免得師父著急。”說這話時心中愧疚無比,只想現在就回府與趙雲道歉。
孰料甘寧一手搭在樓邊欄上,卻道:“著急個錘子,派人跟著你,你不知道?”說畢又朝欄努嘴,笑道:“那高個子真猛,老子不是他對手,也不敢留你過夜。”
阿斗道:“你給我包些好吃的點心回去吧,我給師父賠個不是……”說話間順他眼光望下去,見對街茶鋪內熙熙攘攘,棚寮角落坐的一個身影,正是啞侍。
甘寧又道:“連慈老大都敗他手裡,你從哪找來的侍衛?”
阿斗道:“我不知道他本領這麼強,他是個啞巴,我也從來未問過……大哥,那是誰?”
阿斗指向一人,那人背對啞侍,那人卻是全身文士裝束,坐在另一張桌前喝茶,阿斗總覺得有點不妥,這兩人的存在特別扎眼,與茶鋪格格不入。
甘寧隨意嗤道:“看出來了?眼力不錯麼。”
說話間阿斗色變,年輕文人付了茶錢,俯身在啞侍肩旁說了句什麼,便徑自離去。
甘寧又調侃道:“小混球,你手下要被挖走了,你猜那高個子會不會跟去。”
阿斗又看了一會,心內突突地跳得厲害,千念萬念,啞侍還是起身站了片刻,彷彿在考慮,最後離開茶鋪,走上長街,想是尋那年輕文士去了。
阿斗咬牙道:“操!”旋即顧不上告別,匆匆跑下樓去追啞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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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把紅光沿著僻靜小巷投來,啞侍的身影被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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