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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他明白了。
阿斗想要的終究沒得到,但他讀懂這眼神的含義,其他都不再重要,畢竟過了一年還有一年,來日方長。
隔日他在草藥刺鼻的氣味中醒來,卻是回了自己的榻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軟被,腳旁還放了個暖袋。
“師父?”頭疼無比,阿斗掙扎著坐起,不聽趙雲應答。
他一手揉了揉太陽穴,竭力清醒些許,不知為何,此時腦中想到的另一個人卻是那喂他吃春 藥的毛賊頭子。料想那藥是雙輔雙成,每人一顆,不知賊頭吃完會如何,是不是也像自己這樣頭疼欲裂,阿斗不禁好笑,又想若能購到,該準備幾顆以備不時之需。
本就想瞧瞧春藥有何作用,不然詐死做甚?誰有空陪那毛賊頭子玩妖精打架,現知道了,效果看來煞是不錯,得想辦法找人坑幾顆,來日給師父吃個;天下第一武將,起碼得吃兩顆,小爺自己吃一顆……這樣就……
(這傢伙沒救了)
“師父!”阿斗笑著下床,卻見啞侍搬了張小板凳,坐在小爐前熬著藥。他愣住了,再看看床鋪。
啞侍漠然望了他一眼,阿斗問道:“師父和你換了崗?”
啞侍點點頭,把藥倒好,讓阿斗喝了,阿斗匝了匝嘴,眉毛擰在一起,啞侍又給了塊糖,阿斗笑道:“師父弄來的藥?還糖,哄小孩呢。”
啞侍指指隔壁,阿斗便穿好衣服,推門衝了出去。只餘沉戟一個人留在房裡,收拾藥碗與藥爐。
關鳳房間掩著門,隔壁趙雲房中卻傳來談話聲,阿斗聽了一會,辨出虞翻聲音,進門只見趙雲與虞翻交談著什麼,見阿斗來了,一齊望向他。
趙雲道:“身子好了?”
阿斗點了點頭,外人在場,倒不知該說什麼話好,虞翻呵呵笑道:“江邊春寒,夜裡須得注意保暖才是。”
十萬兩黃金的比武,令虞翻張昭等人被孫權結結巴巴地罵了個狗血淋頭,當即無人再敢小覷這扶不起的阿斗,虞翻雖曾在成都受劉禪頂撞,然而長輩之風,終究愛才,外加劉禪又是益荊兩州未來唯一的接班人,須得修好關係才是。遂笑道:“來得正好,如此我便帶他過去?”
趙雲笑道:“去罷,都等了這許多時日,公嗣時時念著,不宜再拖。”便把他二人送到門外,又道:“你喝的藥,是周夫人開的,若有緣該去拜謝才是。”心想有虞翻照看著,該不會闖禍,遂不跟出。
阿斗尚且雲裡霧裡,跟著虞翻出府,府後馬車等候已久,一老一小便出發。
“去哪?”阿斗坐定才問道。
虞翻笑道:“主公今日心情頗佳,著我帶你去見郡主。”
經虞翻斷續解釋,阿斗才知道,孫尚香自從荊州迴歸後,不再住於建業府內,而是尋了城中一僻靜處住下,自此足不出戶,每日倒也過得悠閒。然而觀虞翻幾番欲言又止,阿斗隱隱覺得其中有什麼內情不容為外人所道。
少頃馬車到了一處院落外,這巷內極少有人路過,死氣沉沉,圍牆倒是砌得蠻高,阿斗看了看,方喊道:“姨娘!阿斗來看你了!”說著大搖大擺便走了進去。
院內只聽驚呼一聲,瓷器破裂,想是打碎了碗,孫尚香迎了出來,失聲道:“阿斗!你怎會來此處!”
不待阿斗接話,虞翻已籠袖笑道:“主公著我帶劉公子前來探望郡主。”
孫尚香不理,拉過阿斗,蹙眉道:“誰跟你一起來江東的?”說畢眼望虞翻,彷彿略有不滿。
阿斗只以為孫尚香是忿這大臣們至今仍不告訴她,自己來接她一事,忙笑道:“爹讓我和四叔來接姨娘回去。”
說話間娘倆坐了,虞翻卻走了開去,認真端詳院內鋪著的一副吳繡,錦上繡有鴛鴦戲水,百年好合之圖,看樣子是孫尚香為新人籌備的賀禮。
孫尚香拉著阿斗到院內井旁坐了,柔軟的手掌握著阿斗的手,顯是仍把他當作了小孩,道:“劉豫州要納吳懿的妹妹為妃?”
阿斗想了想,關於劉備的事情,他倒是所知寥寥,料想劉備若有安排,也不會特地告訴自己,遂答:“不知道,我帶關鳳來和孫亮成親,再把你接回去。”
阿斗終於意識到一絲不妥,自己來了東吳,按理除孫權以外,該見的第一個人便是孫尚香才對,何以拖了這段時日才讓自己來見面?孫尚香為何會住在與建業府天差地遠的一座民房裡?
再看孫尚香,其眉宇中頗有一抹隱不去的憂色,阿斗忍不住道:“姨娘,收拾東西,跟我們走吧,母以子貴,你雖不是我娘;但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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