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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我不敢下手,說這話來寬慰我。心裡一下子明白為什麼我不把他當壞人,不是他說什麼,而是他的語氣。
那是一種淡淡的和風一樣的語氣,無論他說什麼,都會溫暖到你的心。如果他被打得變形的臉,被酷刑折磨的身體,都沒能讓他失去這種語氣,那麼他一定有比他的肉體更不可摧的堅韌保護著自己的心,一定有比所有加在他身上的痛苦更深的頑強維護著他不可奪的尊嚴。
我眼睛溼熱,但知道絕不能向他表示同情,那是看不起他,就強笑了一下說:“什麼沒事,砸上了可照樣疼啊!”
他停了一會兒,依然是那低啞的聲音,那淡淡的語氣,說道:“沒事,我受得了。”
我差點兒哭出來,但一咬牙,心說:算你狠,I服了U!嘴裡卻笑開了,“好,咱們打個賭,誰輸了就請吃飯。你說我砸多少次才能把它砸開?”
他抬頭看向我,我努力綻開我最迷人的笑臉對著他(當初就憑這張陽光笑臉騙取了公司的信任,得以錄用,誰知道我也會在洗手間以淚洗面)。他呆住,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說:“我賭,20次吧。”看來他怕我緊張,知道砸那個腳鐐用了十幾次,這回多說點兒。哈,上當了,沒時間多琢磨吧?會打賭的人絕不能在不知對方想輸想贏時下注。
我衝著他嘿嘿一笑說:“我賭100次!看我贏不贏!”
收回目光不再看他,我轉了轉脖子,擰了擰肩膀,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舉起石頭,大喊了一聲:“100次!”砸了下去!當然沒開。我又舉起石頭來,喊一聲:“99次!”
……
我心無旁騖,完全投入到舉砸中,像進了托福考場。精確地協調我的呼吸和動作,忘了別的人和事。我下定決心,砸它100下!
當我喊了“86次”而腳銬應聲而開時,我簡直有點兒意猶未盡。我退回幾步,把石頭扔開,險些把自己也甩出去。這時才覺得兩個胳膊沉得像灌了鉛,但我揮臂大掄了幾下車輪,假裝豪情萬丈的樣子,然後才看向他,一笑說:“真可惜,我還準備再砸上它85下呢,你居然贏了。”
他的腫臉對著我,如果能有表情的話,我想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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