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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弦依舊無動於衷的:“藍熙之,我一直很討厭你。像你這種庶族賤命,原本死不足惜,如果不是先帝所託,我才懶得多看你一眼呢!你要死就去死吧……”
藍熙之冷冷地打斷了他:“朱弦,你可以滾了!”
朱弦笑起來:“不用你趕我我也會滾的,藍熙之,我並不想看見你這種庶族賤民,這你是知道的。”
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劉侍衛急忙道:“喂,朱大人……”
朱弦冷冷道:“先帝並沒要我寸步不離地跟著她,何況她遣散老僕,自己尋死,攔也攔不住……”
劉侍衛怒不可遏,“朱弦,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先帝屍骨未寒,你便不將他的話放在眼裡……”
朱弦也不回答,轉身大步離開了。
天空已經完全暗沉,朱弦飛快的腳步慢慢停下。
他回頭,遠遠的看著那棟木樓,眼裡不知怎地掉下淚來。
第一百零七章 嫂子(1)
又是一年芳草綠。
那片荷塘開了又敗,敗了又開。時令還早,荷花、蓮蓬都還早,只有青綠的葉子發散著淡淡的略澀的芬芳。
藏書樓四面的樹木更加蔥翠欲滴,這幾年,藏書樓並不完全杜絕外人,但是來訪的客人自然也很有限。三年下來,真正算得上客人的,只有葛洪,那還是早在藍熙之來藏書樓的第一個月。
蕭卷的喪事是由葛洪親自負責處理的,藍熙之再見到他時,只覺得有恍若隔世之感。兩人相對無語,葛洪好幾次欲言又止,終究什麼都沒說,只是留下了大包藥物,便飄然而去,從此杳無音訊……
於是,藍熙之便安然在藏書樓住了下來,時間一長,就時有附近的寒門子弟到藏書樓求書借書。儘管人們都不知道藏書樓主人的身份,但是,見每次上門決不會空手而歸,所以時常有人上門借書。負責管理藏書樓的幾名老僕每次都一一登記造冊,絲毫也不馬虎。
這是一個春天的午後,綿延了一上午的細雨終於停止,天氣剛剛放晴,溼潤的空氣十分清新。後山上的亂草早已被芟除,松林和墓碑的前後變得平整,鋪上了石板,搭建了棚子,真正像一片衣冠冢了。
衣冠冢裡埋的當然不是衣冠,而是蕭卷的那幅畫像。
藍熙之信步走到墓碑前,幾年中,她每一天都要在這裡呆上一會兒。她在棚子裡的石椅子上坐下,看著墓碑上的字跡:
亡夫蕭卷之墓,未亡人藍熙之
一隻鳥兒飛過,驚掠旁邊矮樹的細枝,雨後的水珠一滴一滴濺落。藍熙之看了這幾個字良久,忽然笑了起來,嘆息道:“唉,蕭卷,我當初這幾個字刻得實在不怎麼樣啊。”
四周靜默無聲,她又自言自語道:“蕭卷,你居然運了三萬卷書在這棟藏書樓裡。這三年裡,我也沒讀多少,就是一輩子也讀不完啊。所以我時常借給別人看,希望更多人和我一起終究能把它們都讀完,呵呵。其實,很多時候我並沒有讀書,每天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武功也偶爾才練一次。唉,蕭卷,我已經變成懶豬了,喜歡上了這種舒適的生活……不過,我昨天看到一則很有趣的故事,你肯定沒看過,我給你講講吧……”
遠遠的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個人正從荷塘的方向往藏書樓而來。
荷塘邊上是幾十丈的寬道,道路兩邊是多年前就有的成行的野李子樹,枝丫弓著互動生長,在道路中間匯聚,將道路完全遮蓋,小的雨都灑不下來,明亮的陽光也只能斑駁的照在路上。此刻,一樹一樹雪白的花開得正繁盛,人走在雪白的花海里,微風吹來,雪白的花瓣就落了人一身。
第一百零八章 嫂子(2)
穿過這片花海,是一段幾丈長的青石板路,連日的細雨,荷塘的石板路上長滿了青苔,十分滑溜。馬蹄迅疾,滑了好幾下,馬背上的人身子一歪,剛剛經過花海時飄落在身的雪白花瓣抖落在青色的石板上,形成一種十分鮮明的對比。
藍熙之遠遠就看見了馬和它的主人,她站起身,慢慢地順著平整的石板路走下坡來。
來人勒馬:“藍熙之……”
“朱弦,你來啦。”
“嗯,我來看看。”
朱弦環顧四周,這幾年,藏書樓經過返回的幾名老僕的灑掃,依舊維持得井井有條。而劉侍衛在藍熙之的一再拒絕最後是強烈命令之下,總算沒有整天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不過也堅持留在了藏書樓,算是負責這裡的安全。
在過去的日子裡,朱弦每隔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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