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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婦人家,算什麼本事!”劉小虎喝道,一面推他要把林賽玉拉過來。
林賽玉趁這個空隙,抬腳給了曹大山一下,正好踢在骨頭上,疼得曹大山青了臉,不管不顧的揚手就打,劉小虎自然不幹,很快三人混戰在一起,一時間,大人的鬨笑聲,孩子們的起鬨聲,婦人們的哭號聲混作一團。
正混亂間,鑼聲驟然響起,讓正打鬧的人們住了手,順聲看去,敲鑼的是村裡的小貨郎曹老實,他一臉驚恐,渾身發抖,看著從劉小虎兩口子手下掙脫的,狼狽不堪的曹大山,結結巴巴把的道:“來,來人,來人啊,縣老爺來了!”
這句話驚的眾人慌了手腳,他們這個犄角旮旯的地方,縣令老爺這樣的大貴人竟然也會駕臨?
曹老實嚇得都快哭了,他一早上剛出了村,就碰上幾個威武的皂衣衙役,向他打聽十方村,並說是他們是縣衙的,慌得他哪裡顧得上生意,忙帶著進了村,結果村子裡空無一人,跟著人群來到地裡,遠遠的就看到混戰的場面,嚇得曹老實腿肚子轉筋,擠不進去,喊也沒人理,他雖然是個村人,但也知道這場面要是讓縣老爺看到了,肯定沒什麼好處,只得敲響隨身的鑼。
曹大山的驚訝尤甚,或者說更多是驚喜,莫非自己那個親戚小吏向縣令大人介紹了自己?縣令大人特來訪問?他,他,曹大山祖墳上冒青煙了!
曹大山幾乎是踉蹌著奔向那邊,在所有人視線所及之處,停著一頂有四個皂衣衙役護衛的青衣小轎,一個青絲絹道袍,面色淨白,留著長鬚的中年男子正走出來,望著這寧靜的鄉村點頭輕嘆。
“這是縣令朱大人。”看到曹大山迎頭拜倒,一個認得曹大山的衙役忙說道。
前任縣令調任之後,一直隔了半年才來了這個新縣令,這位縣令姓朱名文清,據說原本是一位知州,是三司使曾布大人的學生,曾布大人因事被貶之後,朱大人也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一同被下放了。
這一事件,在歷史上記載的十分詳細,並且有著複雜的前因後果,但對面前這些齊齊跪倒參見大老爺的鄉民來說,那卻是毫無干係的事情,他們不瞭解也沒興趣瞭解。
朱文清看著面前這個卑微賠笑的漢子,知道他就是這裡能管事的人,雖然這個管事人有些過於不修邊幅了,但對於這個偏遠鄉村人也講究不了那麼多了,於是他和藹一笑,對著這位管事,也對著眾多相鄰,說道:“快快請起,本縣不為官事所來,無須多禮。”
曹大山叩了幾下頭,才爬起來,要引導縣老爺往自己家去,一面驅散圍觀的鄉親,曹大山的渾家在得到暗示後,一溜煙的跑向家中,來了大神了,當然要灑掃一番。
“不用,不用。”朱縣令和善的說道,試圖讓這個管事的消除過分的緊張,“這鄉野之氣十分好。”
曹大山隨著縣老爺的視線掃過收割過後,乾淨的有幾分荒涼的土地,實在不明白好在哪裡,但他自然不敢反駁,緊緊跟隨縣老爺的腳步踱向田間,其餘的眾鄉親秉著大事小事具要圍觀的原則,一同跟著向前移動,七八個孩童跳躍到最前方,一面嬉鬧一面毫無忌憚的看著這個衣著打扮都很新奇的大人。
曹大山瞪眼呵斥,讓家人快帶走孩子,卻被朱大人含笑制止,說了幾句什麼鄉趣童真之類的他聽不懂的話。
“我且問你,這裡誰家種的蓮藕?”遊走片刻,領略過鄉村美景的朱大人終於停了下來,轉身問出一句話。
這句話過於突然,曹大山又十分緊張,順口忙答道:“回老爺,是村裡的小民曹三郎。”
他甚至沒膽量想一下縣老爺怎麼知道他們這裡有人種過蓮藕,似乎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朱大人臉上浮現幾分驚喜,甚至有些激動,他便看向跟隨在四周的鄉人,問道:“哪位是曹三郎?”
他的聲音不大,但村人們都好奇的豎著耳朵,所以聽的很清楚,不待曹大山再傳達一次,紛紛喊道:“曹三郎,曹三郎,縣老爺傳喚你了!”
喊了半日沒人應聲,曹大山出了一腦門子汗,指著一個漢子道:“你,快去他家裡喊他!”
那漢子撒腳就跑,跑了幾步又轉了回來,怔怔看著曹大山也不敢說話,用手往來指。
曹大山一跺腳道:“做什麼!有甚話,說就是了,指手畫腳成什麼樣子!”一面唯恐驚擾了捻鬚沉思的朱大人。
“曹三郎一家子還在地裡哭呢。”那漢子本就緊張,被曹大山一喊,嚇得大聲說道。
這話一出,曹大山不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