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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被她說的抿嘴一笑,道:“罷了,只怕姐姐捨不得,我可聽說……”
說到這裡他話頭一收,接過青兒倒上的熱茶慢慢喝起來,青兒面色一緊,脫口問道:“說什麼?”
說完自己覺得唐突了,李蓉偏那眼瞧著她笑,青兒一跺腳說道:“我去夫人那裡。”扭身出去了。
林賽玉這時才說道:“多謝二爺……”
她的心裡有些緊張,這個男子長的風流俊俏,行事也如此,一眼就是個被家裡人慣壞的二世祖,這樣的人都是喜怒無常的,自己方才的大話別衝撞了他才好。
“你叫什麼來著?”他將身子往前靠了靠,一面用手按了按額頭。
林賽玉只覺得酒氣熏人,再看他雙眼迷離,面色緋紅,顯然吃了不少酒,更加緊張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花,曹花。”
李蓉撲哧笑了,嘴裡唸了一遍,點頭道:“好名字。”說著又喝了口茶,似乎有點發怔,自言自語道:“對了,我來你這裡做什麼?”
林賽玉有些好笑,可見他真是醉了,看看屋子裡的擺設,想到自己睡在李氏臥房旁的耳房裡,李蓉如果由客房出來去找李氏,應該是走錯了吧,忙說道:“二爺是要找夫人吧?夫人剛從這裡出去,想是回房了,二爺到隔壁看看。”
李蓉聽了哦了聲,便站起來搖搖擺擺的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過身,看了林賽玉道:“不對,我好像聽見有人說要還我一畝地的蓮藕?可是你說的?”
林賽玉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奴婢哪裡敢說這話。”
李蓉聽了皺皺眉便掀簾子走了,林賽玉舒了口氣,眼看天色慢慢黑下來,青兒已經回稟夫人她醒了,李氏又過來看了她,說了幾句安慰的話,林賽玉認了錯又道了謝,李氏便走了,倒沒提收房的事,晚間孫婆子給她送來粥,說了幾句話便下去了,林賽玉畢竟受了傷,不多時便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又過了三日便能下地了慢慢走幾步,青兒每日忙的腳步沾地,也沒來看過她,林賽玉害怕再遇到李蓉身邊的那些較貴姐兒,也躲在屋子裡不出去。
她這裡離李氏的內房近,時不時聽到李蓉以及他的姬妾們的笑聲,這個耳房佈置的又好,看來是李氏常用的,她身子一好便覺得不踏實,趁著孫婆子來送飯請她轉告夫人,要回自己的住處去,孫婆子回來卻說,夫人就讓你在這待著好好養著,遲疑了一下又說道:“我方才打門邊過,恍惚看是你爹來了。”
林賽玉一聽,可不是今兒都月中了,早到了曹三郎來取錢的日子了,忙找衣服穿,忙忙的梳頭。
“我沒看仔細,姐兒身子剛好,別急,別出去吹風,我替你去問一聲吧。”孫婆子說道,一面幫她理理衣衫。
林賽玉說道不用了,便出了屋子,先是回自己的住處拿了錢,想了想又拿起藏好的那包菜籽,急急的往門外走去。
“姐兒,慢些,仔細蹦開了傷口!”孫婆子見她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著急,一疊聲的囑咐。
林賽玉走了幾步,大腿隱隱疼起來,走到門口,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一看果然是曹三郎蹲在門口,忙穩了穩呼吸,將步子調的利索點才喊道:“爹,剛來?”
曹三郎見她出來,黑著臉站起來說道:“都等了半天了,前幾日來都沒見到你。”
林賽玉看他臉凍得通紅,忙歉意的要把他往門房讓,曹三郎擺擺手說道:“出來半日了,家裡離不了人,我不歇著了。”
林賽玉知道他這是要走了,忙把錢給他,又遞過紙包要他送給劉小虎。
曹三郎狐疑的看了看紙包,問道:“什麼?咱家日子還不好過呢,別貼錢給別人買東西。”
林賽玉笑道:“不是買的,你給他就好了,幾個菜籽。”
曹三郎開啟看了看,果然見是不多的菜籽,就是做油也沒多少,也就不在意了,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上個月的錢怎麼少了?”
林賽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家裡幾個哥兒進城給我稍了些吃的,我沒好意思總吃白食,就給了錢。”
曹三郎恩了聲說道:“別花那些狂錢,你在這裡白吃白喝的還不夠?你孃老子兄弟還等著吃呢。”
林賽玉哎了聲允諾以後不吃了,曹三郎才緊緊帽子,揣著手走了,林賽玉站了這半日後背都溼透了,直到曹三郎走遠了,才緩了口氣靠在牆上,覺得兩腿打簌簌,這一頓打雖然沒傷筋動骨也是疼得厲害啊。
剛慢慢的轉回身,就聽到馬蹄急響只見一人裹著黑袍子騎著馬一溜煙的過來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