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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婉若道:“你是說,你並未因得到‘玉蟾蜍’而殺了我?”
金玉容道:“乖兒,我仍是那句話,世上沒人殺自己的親兒女的!”
董婉若道:“那也許因為你知道我藏了半張!”
金玉容身形倏顫,緩緩垂下頭去,一頭灰髮在夜風中飛揚,看上去無限淒涼,董婉若面有異色,但並未說話!
須臾,金玉容猛然抬起了頭,悲嘆一聲,道:“好吧,乖兒,隨你怎麼說吧,今後我不再勉強你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總會有明白的一天,儘管你不把我當成生身父,我卻一直認為你是我的親骨血……”
翻腕取出“玉蟾蜍”兩指只一用力,“玉蟾蜍”立即粉碎,玉屑灑了一地,攤開手,手心上有個小紙卷,他搖頭悲笑道:“強仇逼迫,危在眉睫,到頭來乖兒你只給了我這毫無用處的半張‘藏真圖’,眼看著咱們父女就要遭人毒手,一幕人倫慘劇即將鑄成,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只有拼上這條老命了!”兩指一捏,那小紙卷粉碎,他隨手摻扶住董婉若,道:“乖兒,從今不提‘藏真圖’了,走吧!”
董婉若沒動,但嬌軀倏泛顫抖,道:“你為什麼毀了那半張‘藏真圖’?”
金玉容道:“乖兒,它加深了咱們父女間的誤會,我不要它了,今後但憑這條老命跟他們拼了!”
董婉若道:“要知道,沒有‘藏真圖’,你無法練成絕世功力,沒有絕世功力,你便絕勝不了你所謂的仇家!”
金玉容滿臉悲慼地點頭說道:“我知道,但我寧願死在仇人手裡,也不願讓我的親生女兒把我當成仇人而導致慘絕人寰的人倫悲劇!”
董婉若嬌軀顫抖得更厲害,啞聲說道:“你真是我的生身父?”
金玉容悲聲說道:“乖兒,我不再勉強你……”
董婉若道:“無須你再勉強,我信了!”
金玉容搖頭說道:“乖兒,還是等事實……”
董婉若道:“事實已經夠多了!”
金玉容道:“乖兒,別太快,日後萬一再有變化,我受不了的!”
董婉若道:“我既然已經相信,日後不可能再有變化了!”
金玉容身形倏顫,道:“乖兒,真的?”
董婉若道:“我向來說一句是一句!”
金玉容道:“那麼你孃的話……”
董婉若道:“也許你說對了,她是記恨於你,所以在你我之間製造了仇恨,把親父女間的這種悲劇當作報復!”
金玉容倏地老淚奪眶,鬚髮俱顫,垂下頭去!半晌,他緩緩抬起了頭,臉上掛著淚,鬍子上掛著鼻涕,顫聲說道:“乖兒,這一天我等了十幾年,好不容易……”
董婉若道:“我要說明,我並不以是你的親生女兒為榮!”
金玉容搖頭說道:“不必,乖兒,只要你承認我是你的生身父,我就是死也含笑瞑目了,我自己的罪孽,自有我來承當……”忽地搖頭悲笑,道:“其實,那能稱之為罪孽麼?夏侯一修對我不仁,我對他不義,因果迴圈,一報還一報,這該很公平……”
董婉若道:“那夏侯一修怎麼對你不仁?”
金玉容搖頭說道:“乖兒,上一代的恩怨,你不必知道太多,你也沒有義務分擔,再說,人死一了百了,夏侯一修已死多年,屍骨早隨草木同朽,我這猶存的,也不願指責他了!”
董婉若道:“你要是把我當成你的親女兒,你就該說!”
金玉容悲笑說道:“乖兒,你這是何苦?好吧,乖兒,我告訴你,但此處非佳地,咱們離此之後車上談,好麼?”
董婉若道:“這是自己的家,為什麼要離開?”
金玉容搖頭說道:“乖兒,你畢竟還是年輕,董天鶴已死,你要我以什麼身份再在‘金陵’出現?天下大得很,咱們別處另覓佳地,再創基業吧,只要能避仇不死,何愁不能安樂度日?”
董婉若默然未語!
金玉容道:“乖兒,走吧!”扶著董婉若向外走去!
上了馬車,趕車的揮了鞭!除了車轅上坐著兩個黑衣人外,其他的有的遠遠超越車前而行,有的則遠遠跟在車後邁步!
得得蹄聲,轆轆車聲,劃破“金陵城”的寧靜,在夜色中傳出老遠,車行之中,董婉若開了口:“現在可以說了麼?”
金玉容道:“乖兒,你真要知道?”
董婉若道:“不然我就不會再問第二次了!”
金玉容一嘆道:“好吧,乖兒,你聽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