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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笑道:“我和尚雖然一肚子狗肉、酒,但那放墨之處所藏卻不見得比你少,這‘天’字在此處就得照我和尚的解法!”
夏侯嵐抬頭上望,頭頂是盞大燈,道:“那麼,和尚,何處是天?”
癲和尚笑道:“檀樾,天在亮處!”
夏侯嵐腦際靈光一閃,道:“和尚,你說這盞燈……”
癲和尚道:“燈上便是這洞天之天!”
夏侯嵐目中異采方閃,癲和尚已縱身而起,伸手摘下那盞大燈,一道月光隨癲和尚射落地上!頂上是個一人粗細的圓洞!
夏侯嵐大喜,道:“和尚,你何不早說?”
癲和尚兩眼一翻,道:“要能早說,我和尚會不早說麼?”
夏侯嵐微愕說道:“和尚,為何不能早說?”
癲和尚眨眨眼笑道:“這時候你又不如我和尚了,是你沒在意,獨我和尚留了心,白如冰母女雖去,卻仍留有狗腿子在外面監視偷窺,我和尚若說了,被他們封死這唯一的出口,你我豈不當真地出不去了!”
夏侯嵐道:“如今他們走了?”
癲和尚道:“早在片刻之前就走了!”
夏侯嵐道:“和尚,你是怎麼知道這出口的?”
癲和尚笑道:“此處無風燈自動,白如冰在磯頂的話聲隱約由燈上透下,檀樾,難道這還不夠麼?”
“夠了,和尚!”夏侯嵐突然一揖至地,道:“和尚,死者已矣,生者猶待救援,為羅家及天下武林,還有夏侯嵐一身血仇,請受我一拜!”
癲和尚未防有此,沒能躲開,一甩手跺了腳,燈滅,身起,他口中說道:“你想讓我和尚少活幾年,我和尚先走了!”
縮身鑽洞而上,洞中為之更黑!
夏侯嵐未怠慢,跟著騰身掠起!
這個洞口,只有一人大小,癲和尚身形枯瘦矮小,一鑽便出,夏侯嵐雖也出來了,衣衫卻被劃破了好幾處!
江風拂面,鉤月當頭,站立處,正是磯上那朱欄碧瓦的“御碑亭”後,往遠看,尚能望見“金陵城”一兩點燈火!
望著癲和尚,夏侯嵐倏然而笑,道:“走吧!和尚!”
癲和尚未動,道:“檀樾,哪裡去?”
夏侯嵐道:“自然是往‘金陵城’裡去!”
瘴和尚一搖頭,道:“要去你去,我和尚可不去!”
夏侯嵐一怔說道:“和尚,你為什麼不去?”
癲和尚道:“我和尚另有去處,另有任務!”
夏侯嵐愕然說道:“和尚,什麼去處,什麼任務?”
癲和尚道:“只知為他人忙,怎好忘了你那心上人兒?你去馳援羅家及解武林群豪之厄,和尚我則乘隙去救你那心上人兒,咱們分頭並進,各幹各的!”
夏侯嵐這才想起上官鳳,倏然笑道:“和尚,說得是,我先謝……”
話猶未說完,癲和尚便自截口說道:“那麼事不宜遲,遲恐有變,我和尚走了!”
話落,身起,大袖一擺,枯瘦身形破空射去!
望著那飛射而去的癲和尚,夏侯嵐一聲:“和尚,我在‘金陵’城西羅家等你!”
第十七章 驚人之變
遂也騰身而起,向著坐落在遠處夜色中的“金陵城”飛射而去……
這一趟,不但有驚無險,且意外地救了一位故友,且更意外地獲悉了師仇內情,可謂收穫不小!
由“燕子磯”到“金陵”,在夏侯嵐的身法下,那該是近在咫尺,片刻之後,他便進了“金陵城”!
到了“金陵城”,他本打算往羅家去的,可是“金陵城”的另一樁怪現象吸引了他,使他臨時改了方向,馳向了“秦淮”!
那時因為本該燈火通明,鑼鼓喧天的秦淮,如今只可望見燈光上騰雲霄,卻聽不見一點鑼鼓聲!
到了“秦淮河”畔,他心頭猛然一震地怔在那兒!
偌大一片“秦淮河”畔靜悄悄地看不見一個人影,只有那滿地的果皮、紙屑在夜風中飛舞飄動!
各處的燈,仍掛在各處,仍搖晃著!
河裡的畫舫,也一艘艘地靜泊著,再看那酒樓茶館也是看不見半個人影都關了門!怪了,難道說……。不可能,這兒各處沒有一點打鬥跡象!
夏侯嵐暗暗詫異之際,正自遊目四顧,突然——
“是賈老哥嗎?”一個怯怯的話聲,由他身左後方十餘丈處傳來!
夏侯嵐霍然回顧,道:“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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