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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見那艘大船的蹤影,便是連別的過住船隻也來見一艘!
癲和尚託聲說道:“怪了,難道她們昇天,遁了地不成!”
夏侯嵐皺眉說道:“和尚,我看算了,不如先折回‘石頭莊’去,等天亮之後再順著淮河住下流找,不怕她們……”
癲和尚一共說道:“說來說去,你是不放心你那心上人,行了,我和尚做做好事吧,也回去歇息歇息,明早再來!”
夏侯嵐紅了臉,未說話!於是,二人掉轉身形又向來路馳了回去!片刻之後,一片黑壓壓的小村落座落在月色下,橫在跟前,而且偶而還可見燈光幾點!
癲和尚抬手一揚,道:“瞧見了麼,那就是‘石頭莊’!”
夏侯嵐點了點頭,道:“但不知道她找到了柳家沒有?”
癲和尚說道:“別擔心,這個莊只有柳家門前有兩棵大柳樹,便是三歲孩童也找得到,何況那麼大一個人,要是丟了她,我和尚賠你一個就是!”
說話間又近莊口,莊裡寂靜,黝黑,不聞一絲聲息,自然,夜這麼深,人家早就睡了,誰還會這時候到處跑跑嚷嚷!驀地裡一聲犬吠自莊中響起,劃破寂靜夜色,傳出老遠,那尾音拖得長長的,好不刺耳難聽!
在癲和尚的引導下,既快又容易地找到了柳家門外,果然不差,柳家大門外是有兩棵大柳樹!這莊上,唯有柳家有片不算小的院子,磚牆,朱門,雖然有些殘缺與油漆剝落,但在這莊上,夠稱得氣派!由圍牆上內望,院子裡也有好幾棵柳樹,屋頂幾處,那枝葉拂動之際,隱約可見燈光!
“瞧見麼?”癲和尚咧嘴笑道:“有燈光表示人未睡,人未睡表示有客,有客……”
夏侯嵐一擺手,道:“少廢話,和尚,上前敲門!”
“哈!”癲和尚笑道:“這正應了‘僧敲月下門’那一句俗話,三更半夜的,別吵人了,咱們還是來個越牆而過吧!”
夏侯嵐道:“你也不怕人家拿你當賊,棍子敲上你的光頭!”話是這麼說,他到底跟著癲和尚騰身而起,越牆進內!眼前,是個庭院,花本到處,頗為幽雅,幾間房子只有那居中的一間猶透出燈光。
癲和尚一落地便叫道:“柳老兒,貴客到,還不快出來恭迎!”沒人答應,也沒有動靜!癲和尚又叫道:“柳老兒,你敢是聾了?”
休說那熄了燈的幾間房中沒動靜,便是那燈光透窗欞的一間,也是絲毫動靜沒有,仍是那麼寂靜!
癲和尚挑了眉,一聲:“走,過去看看去!”同夏侯嵐閃身住亮燈的那間屋撲去。
剛近前,夏侯嵐目中飛閃寒芒,伸手一攔,道:“和尚,你聞到什麼味兒沒有?”
癲和尚用力地吸了兩下,瞿然瞪目說道:“血腥味兒……”抬手一掌震開了屋門,門開處,屋內燈光一陣晃動,緊跟著,癲和尚身形猛震,臉色大變,大叫一聲撲了進去。
夏侯嵐心知有異,跟著閃身撲進,只一眼,便看得他雙眉倒剔,勃然色變,目中暴射威稜!
這間屋一看便知是間書房!
癲和尚他就楞楞地站在書桌旁一張椅子前,那椅子上,身形後仰地靠坐個五旬上下的俗裝老者,看打扮,分明是一個不諳武學的弱老人!而如今,這老者眉心上有個血洞,鮮血順臉流下,流滿了前胸,看上去好不怕人。
另外,書桌旁邊一張椅子空著,在這張椅子的書桌邊上,及老者面前書桌邊上,安放著一杯茶,點滴未動!書桌的正中央,一塊鋼製鎮紙下,還壓著一張素箋!
突然,癲和尚一聲悲呼:“柳老兒……”身形倏顫,垂下頭去。
夏侯嵐一震而醒,閃身撲近,伸手自書桌上拿起那張素箋,素箋上,龍飛鳳舞幾行狂草:
“夏侯大俠閣下!
紅粉知己已隨我去,溫香軟玉在懷,片刻已是消魂,我候閣下三月,請以董婉若換得心上人兒去,逾期不至,莫怪我霸佔閣下愛侶,倘閣下願舍董婉若,請揚言於武林,屆時我會通知換人時地,不過,為閣下愛侶清白,萬請勿以話詐我,否則閣下將懊悔其及。再,為免此老兒多嘴,故以殺之滅口,事非得已,尚望勿以心狠手辣見責是幸。”
左下角,畫著一條張牙舞爪栩栩如生的“龍”。
夏侯嵐目眥欲裂,道:“和尚,你看看這個!”隨手把素箋遞了過去。
癲和尚以顫抖的手接了過去,不經意地看了一眼,陡即無力的垂下手去,本來是,何須多看,眼前的一切已足夠說明一切了。
夏侯嵐伸手摸上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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