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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瘦老僧一怔,大叫說道:“你,你開什麼玩笑!”
青衣人冷笑說道:“那夏侯嵐宇內稱魔,武林喪膽,無論黑白兩道,人人深痛惡絕,難道沒有可能麼?”
枯瘦老僧詫聲叫道:“但是……”
“但是什麼?”青衣人冷冷截口說道:“董家幾十口那屍身上致命傷痕,正是‘玉面游龍辣手神魔’夏侯嵐那歹毒霸道的‘一殘指’!”
枯瘦老僧又復一怔,驚愕地皺眉說道:“‘一殘指’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可是那四個東西人人功力詭異,也有可能是他們冒充嫁禍……”
青衣人冷笑說道:“起先我也這麼想,無奈他四人已屍陳‘烏衣’一座破廟之中,那致命傷痕,也是‘一殘指’所留!”
枯瘦老僧霍地躍起,砰然坐下,道:“你看見了?”
青衣人道:“我剛從那座破廟來,還有這個,你瞧瞧!”伸手把得自老學究發內的紙條遞了過去。
枯瘦老僧只一眼,立刻變色皺眉,道:“阿彌陀佛,連我也認為是他了!”
青衣人道:“又何只是你和尚一人!”
枯瘦老僧抬眼說道:“那莫子京也認為是夏侯嵐?”
青衣人點頭說道:“他看出來了,不過他沒有指明!”
枯瘦老僧皺眉說道:“只怕不出十天,這件事要傳遍天下武林!”
青衣人道:“所以說我不能不管,所以說是你和尚為我惹的好事!”
枯瘦老僧苦笑說道:“阿彌陀佛,佛祖知道,我可是一番好意,要你多積點德!”
青衣人道:“如今德未積成,反更加深了一身罪孽!”枯瘦老僧默然未語!青衣人卻又說道:“和尚,事由你起,你得幫我個忙!”
枯瘦老僧道:“我一個佛門弟子出家人,與世無爭,我能幫你什麼忙?”
青衣人抬手一指,道:“少廢話,看看那張宇條!”
枯瘦老僧道:“難不成你要我守株待兔去緝兇?”
青衣人搖頭說道:“不,那是我的事,我把董姑娘跟莫子京交給了你!”
枯瘦老僧苦著臉,道:“你這不是趕羊上樹,強人所難麼?”
青衣人道:“怎麼,和尚,你不管?”
枯瘦老僧道:“我不是對你說了麼?我是個四大皆空,與世無爭,吃齋唸佛的佛門弟子出家人,這種血腥事兒……”
青衣人沉聲叱道:“少廢話,和尚,你只答我一句,你管不管?”
枯瘦老僧咧嘴一笑,道:“只要有酒有肉有錢賺,我和尚管定了!”
青衣人道:“人家沒那個心情,我也不會給你!”
枯瘦老僧一搖頭,道:“那麼……嘿嘿,衝著那夏侯嵐三個字我和尚也得管,我和尚也要看看那位夏侯嵐是什麼模樣,不過……”瞪著青衣人,接著:“我和尚要是捱了‘一殘指’,他年你有了兒子,可得分出一個姓我和尚的姓,為我接替個香菸!”
青衣人笑道:“和尚,你放心,這我辦得到,就這麼決定了,我先走了,你最好隨後趕到,要不然出了事我唯你是問!”說著,他掛上面抄,站了起來。
那枯瘦老僧笑道:“檀樾好走,恕我不遠送了!”青衣人沒理他,閃身出樓不見。
日頭偏西的時候,侯山風回到了“金陵董家”!董家門前圍著的那群人已經散了,而且兩扇大門緊緊地關閉著,侯山風拍了好半天門,才聽見門裡有人答應。
開門的是莫子京,他道:“原來是侯爺,辦完了事兒了麼?”
侯山風一邊進門,一邊應道:“辦完了,莫總管,鐵牛呢?”
莫子京關上了門,陪著他住裡走,道:“他累了大半天,我讓他回去歇息去了!”
侯山風道:“遺體都入殮了麼?”莫子京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進了大廳,大廳內尚未燃燈,顯得有點黝黑,數十口棺木整齊地擺在花磚地上,而且還設了靈堂,姑娘董婉若帶著重孝,一身素衣坐在香案之旁。
她那張清秀的嬌靨,不見血色仍然蒼白得厲害,一見侯山風進來,連忙站起來福了一福,輕輕說道:“寒家不幸,累得侯爺也跟著來回跑,董婉若至感不安!”
侯山風忙還禮說道:“姑娘這是什麼話,大夥兒平日都受過兩位老人家的照應,怎麼著都是應該的,再說跑江湖的講究一個‘義’字,侯山風勉強也算得半個扛湖人,眼見尊府有事,哪能不盡點心力?倒是姑娘……人死不能復生,還望節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