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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姓侯的,你怎麼又來了!”
那青衫人揚眉一笑說道:“試想英雄遲暮日,溫柔不住住何鄉,怎麼?我不能來?”
那居左黑衣漢子冷冷說道:“敢情你是靠這兒吃飯吃定了!”
那青衫人道:“那什麼話,人有一技之長,勝過良田千頃,我是靠本領,憑技藝吃飯,怎麼,你不服氣?”
那黑衣漢子啞了口,那青衫人卻一笑抬手,掀開了那厚厚的布簾,舉步走了進去!
布簾掀處,熱氣人聲外湧,汗味煙味撲鼻,這是秦淮河,夫子廟一帶唯一聞不到脂粉香的一處地方!
如今可以看得很清楚,棚頂上懸著四盞大燈,那明亮的燈光下,擺著十幾張桌子!圍著桌子的,是黑壓壓的一片,形形色色。哪一類的人都有,這個桌子上冒煙,那張桌子上呼喝,亂成了一片!
有的桌子上是一翻兩瞪眼的牌九,有的桌子上,是那在大海碗地漓溜溜亂轉的骰子,有的桌子上是押寶!
敢情,這是個大賭棚,大賭場!休要小看了這座賭棚,雖然它是草搭的,可是在這座棚裡卻是臥虎藏龍,品色俱全。
那本來是吵雜喧嚷的一片,可是青衫人一進棚子,卻立刻靜下來了一半,那另一半是全神貫注賭局裡,要不然整個賭棚非剎時寂靜,鴉雀無聲不可!
吵雜間的一靜惹人注意,那草棚後牆上垂簾掀動,從那垂簾後伸出個腦袋,那是個面目陰沉的中年漢子!
他看到青衫人神色一怔,連忙自後面走了出來,迎上了那青衫人,一拱手,陪上了勉強的乾笑:“侯老哥,你這是何必,彼此都是混飯吃的,這年頭不容易,你這不是砸朋友們的飯碗?”
那青衫人兩跟一翻,道:“沒錢用了,船上還掛著帳,我不來弄兩個,你給?”
那面目陰沉的中年漢子,道:“侯老哥這是說笑話,一年多了,你在這地盤裡闖出了名,每一次進場都是裝滿了出去……”
那青年人笑了笑,道:“是不錯,可是我這手來,那手去,銀子都花到了那兒,這地方的朋友們,沒有一個不知道的!”
那面目陰沉的中年漢子略一沉吟,笑道:“這樣好不?侯老哥要多少,只管說一聲,我算賙濟朋友就是。”
青衫人搖頭說道:“不行,老七,照你這麼一說,我倒成了霸王硬上弓,吃伸手飯的了,這樣吧,從今天起,我定個規矩,無論那一桌,不管多少,只三把,絕不過三,怎麼樣?”
那面目陰沉的中年漢子大喜,道:“侯老哥,這話可是你說的?”
青衫人道:“我姓侯的別的沒好處,可是向來說一句算一句!”
那面目陰沉的中年漢子,兜頭一揖,道:“侯老哥,君子不擋人財路,我這裡先謝了!”
立即轉過身去,揚聲叫道:“諸位,侯老哥從今天起興了規矩,無論哪張桌上,不管輸贏,他只三把,絕不過三……”
這話入耳,滿棚立即一陣騷動,只聽一人說道:“早該有這規矩了,不然誰還敢讓他入?”
又聽一人怪聲叫道:“老侯,莫不是船上的侍候你舒服了吧……”
此言一出,全場大笑,幾乎掀去頂棚!
青衫人揚眉笑道:“不錯,那娘兒們今天特別賣力,不過我也想通了,我好不容易撈足了,又全數便宜了她們,犯不著,今後不管多少,夠吃夠用夠樂的就行了……”
那人笑道:“這才是,無底大深坑,什麼時候填得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別做那冤大頭了,來,老侯,這兒來!”
東隅裡那張桌上有人向他招了手,瞧模樣兒看打扮,那也是個秦淮河,夫子廟一帶的混混!
青衫人含笑走了過來,那漢子自長板凳上讓了起來,一隻腳著了地,一隻腳還在板凳上,坦著胸卷著袖子,一笑滿口黃牙,好不令人噁心:“老侯,這兒坐,我光了,瞧你的!”
青衫人笑了笑,坐了下去,溜了他一眼,道:“秦六哥,要我替你撈本麼?”
那叫秦六的漢子一瞪眼,道:“笑話,這幾兩銀子我還輸不起?……”
嘿嘿一笑,一付下流相地接道:“老侯,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向人伸手,也是個無底大深坑,什麼時候要,什麼時候船上去一道,那怕她正在被窩裡,她也得給我………”
青衫人微笑說道:“六哥,有出息!”
嘴裡說話,手上不閒,一付牌九他已然推上了莊!
那叫秦六的漢子臉一紅,嘿嘿笑道:“說真的,老侯,你跟我不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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