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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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寧便又不說話了,如同整個人被湮沒在夜色裡一般,便也整個兒都沉默下去了。
廿廿也被綿寧這反應給鬱住了,便忖了忖,尋了個話茬兒來打破這沉默。
“……倒也未必。終究,你兄弟他也快到了進學的年歲了。憑他的性子,怕是等他進了學啊,我也得三不五時去瞧瞧他。”
無邊的夜色,同樣無邊的沉默裡,綿寧霍地抬眸。
廿廿想想綿愷來日進學的情形,也不由得悄然又嘆口氣,“到時候兒,二阿哥總得替我看著你兄弟些兒去才好。”
身為親孃,廿廿此時已是隱隱約約發現,綿愷的性子裡頭似乎有一些兒他親叔叔慶郡王的影子。
也是,慶郡王是太上皇的老兒子;綿愷此時也是皇上身邊唯一的幼子,寵著慣著的總比旁的兒子多些,性子裡便有些頑皮得過頭了。
想想當年的十七阿哥在上書房裡頭,因為沒少了受師傅的罰,索性一時興起,竟能將所有師傅都告到太上皇那去,叫太上皇依著他的話,將所有師傅都給撤換了一個遍兒!
綿愷呢,她相信有她這個親孃盯著,終歸是不敢有十七爺那麼折騰的。可是,估計未來的日子裡,也得有不少他欺負人家師傅、諳達,或者是同學的阿哥們的事兒去。
到時候兒,她總歸不得不來上書房裡瞧瞧。
“小額娘放心,兒子到時候必定悉心照顧三弟,以免小額娘擔憂。”
廿廿笑了,輕輕點頭,“我知道。有你這個哥哥在,他便也不敢造次。他跟著你在一處,我便也可松泛些兒了。”
乾清宮雖說與東六宮有些距離,不過這點子距離,走不了幾步便也到了。
長街宮門外,廿廿輕聲囑咐,“二阿哥這便回去吧。天冷路滑,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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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前朝便傳下諭旨來。
皇上在諭旨中道:“和珅任事日久,專擅矇蔽,以致下情不能上達。若不立除元惡,無以肅清庶政,整飭官方。今已明正其罪,此案業經辦結。因思和珅所管衙門本多,由其保舉升擢者,自必不少。而外省官員,奔走和珅門下,逢迎饋賂,皆所不免。若一一根究,連及多人,亦非罰不及眾之義。”
“且近來弊端百出,事難悉數。現在宣示和珅罪狀,其最重各款,俱已曉然眾著。儻臣工誤會朕意,過事搜求,尚復攻擊陰私,摘發細故;或指一二人一二事以實其言,則舉之不勝其舉,並恐啟告訐報復之漸。是除一
巨蠹,又不免流為黨援門戶陋習,殊非朕之本意也。”
皇上的意思是,從前和珅權傾朝野多年,和珅的下屬、攀附者自然多,倘若一個一個的追究起來,難免責罰人數太多。
再者,若有人成心借和珅來生事,互相檢舉揭發,難免有藉機報復之嫌。皇帝可不想朝中除掉一個和珅,卻又因此而掀起朋黨門戶的陋習來。
皇帝在諭旨中推心置腹道:“朕心惟在儆戒將來,不復追咎既往。凡大小臣工,無庸心存疑懼。”
“況臣工內中材居多,若能遷善改過,皆可為國家出力之人。即有從前熱中躁進,一時失足,但能洗心滌慮,痛改前非,仍可勉為端士,不至終身誤陷匪人。”
“特此再行明白宣諭,各宜凜遵砥礪,以副朕鹹與維新之治。儻經此番訓飭之後,尚不知改悔,勉立脩名,則是自甘暴棄,不齒士類,必當嚴加懲治,毋謂教誡之不豫也。將此通諭知之。”
皇上這是明下諭旨,令天下知之:和珅一案至此,只懲治和珅一人,其餘曾經攀附和珅的大臣,皆不再追究。希望他們洗心革面,重新報效朝廷。
廿廿的心倏然落到了實處。她知道,朝堂天下,終於可以安定了。
不得不佩服皇上的雷霆手段、仁君氣度。在該嚴時,力初和珅,毫不猶豫;該松時,明發諭旨令群臣安心,不必噤若寒蟬。
這樣的恩威並施,相信朝堂天下,皆能感知。
緊接著又一道諭旨,皇上獲知從回部從葉爾羌進貢的大玉,運送極為不易。皇帝得知回眾勞苦情狀,立即命“所經各城大臣,接奉此旨,所解玉石行至何處,即行拋棄,不必前解”。
那曾經作為貢品,要不遠萬里從西疆運到京中的玉石,不管走到哪兒了,立即丟了不要了,別再往前繼續運送。這是愛惜民力,也是止住京中多年來對玉器的奢靡之風。
廿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