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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點,沒砸著手!”劉炳坤話未說完,大鐵柱字已落下,“哐”地砸在王八鐵上,這次雙層王八鐵倒沒震落,只見苟石柱一下坐在地上,臉色蒼白。
“石柱,怎麼了?”劉炳坤見狀,忙問。楊樹林一看,苟石柱帶著手套的手,壓在了王八鐵底下。
“快起錘!”劉炳坤喊道。楊樹林忙按綠鍵,巨大的鐵柱剛升半米高,不知為何又突然落下,王八鐵又被“哐”地砸了一下,苟石柱“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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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掉指之痛
“你他媽怎麼回事?!”劉炳坤奔過去推開楊樹林。《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慌忙中有碰了一下紅按鈕。”楊樹林慌慌張張地說。
“快按綠鍵!”楊樹林忙按,鐵柱又被吊起,按黃鍵停在半空,劉炳坤又奔回去,雙手插在壓著苟石柱手指的王八鐵,用力掀翻。
苟石柱只感覺疼和麻木,待把左手皮手套摘下,把手從手套中抻出後,苟石柱一下暈了,左手食指怎麼少了兩截,只剩下短短的一節,露著鮮紅斷裂的肉和半截骨頭渣子。“手指斷了,只剩下一截,那兩截哪去了?”苟石柱悲聲說道。
“別急,別急,戴著手套呢,咱丟什麼,不能把手指丟了!”劉炳坤輕輕拍了拍苟石柱的肩,把豬皮翻毛手套翻轉過來,在食指那個皮指筒裡,果然掏出一截滲著血的手指。
“一截還是兩截?”苟石柱也看到了,忙問。
“兩截,只不過指甲砸掉了!”劉炳坤見那截被砸斷的手指已被砸爛,指甲也掉了,便說。
“給我!”苟石柱接過那截斷掉的手指,帶著哭腔說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哪能丟棄,我可憐的手指啊,是我貪心想多掙錢,讓你離我而去,我的手指啊!”聲音低沉哀婉,好似老牛在宰殺前哀鳴一樣。
劉炳坤先時還對他十分擔心,怕他嚇昏過去,這時見他說出文不文,武不武的話來,心裡想笑,去又不敢笑出,便說:“事已發生了,你怎麼對待這兩截手指啊?”
“我,我決不讓他丟在外面!”說著,突然把那截斷了的手指塞進口中。
“你怎麼吃了?”劉炳坤大驚。
“我的東西,我不吃,還讓你吃?!”苟石柱嘟囔著說。
“沒準還能接上呢?”劉炳坤說。
“真的?”苟石柱忙把那斷指吐將出來,放在左手心說:“乖乖,幸虧我沒嚼。”
來到縣醫院,一位五十來歲的大夫戴著膠皮手套,觀察拿在手中的斷指,半天工夫才說:“這手指爛成這樣,怎麼接,別說我們縣醫院,地區醫院,就是北京上海的大醫院,也接不上。”
“爛的就不能接了?”劉炳坤問。
“爛的,組織壞了,骨頭壞了,接上爺活不了,問你,這手指斷就斷了,怎麼還爛成這樣?”那醫生問。
“砸廢鐵砸的。”
“你們又沒不長眼,怎麼眼睜睜著看手指被砸成這樣?”
“不是我砸的,是他把砸鐵機鈕按錯了。”苟石柱抱住裹著紗布的左手說。
“誰砸的,就應該把他的手指切下來,給你接上!”那醫生氣憤地說。
“真可以?”苟石柱問。
“那怎麼不可以,化驗一下,只要不排斥就可以。”苟石柱忙用右手拉住在一旁發呆的楊樹林,繼而拿起他的左手,舉到醫生前說:“您瞧瞧,他這手可以麼?”楊樹林一時不知所措。
“他這手,只是比你手又細又短,如果接上,就和豬尾巴一樣,底下粗,上頭細,還有,他願意嗎?”醫生瞧瞧已嚇出頭汗的楊樹林。
“我,我”楊樹林話不成聲。
“你什麼啊,你把人家手指砸斷了,賠人家兩截手指,怎麼,捨不得,慫了?”劉炳坤大聲說。
“好吧,禍是我闖的,我認!”楊樹林擠了擠眼睛,一咬牙說。
“醫生,他手指切下來,還能找手指給他接上嗎?”苟石柱想了一下問。
“接什麼接,脫了褲子放屁,給他切下來,再給他接上,你以為我們醫生是拉風箱的,推過來拉過去,聽你們玩呢?”醫生滿臉不高興。
“切他手指,給我接上,他又少一截,既然有人要少一截手指,乾脆算了,算我倒黴,就我少一截吧。”苟石柱思索了一下說。
“可是你不要我手指的!”楊樹林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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