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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虎,誰是金虎?”薛玉昌又問。
“就是我們房東的二兒子,剛復原回來的那個”
“當真?”薛玉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當然是真的。”張燕轉過身,忙擦掉眼眶裡剛流出的淚。
薛玉昌又喝醉了,這次是他自己去供銷社賣了一斤白酒,就著小米飯和煮大蔥喝的。一下喝下去四五兩,便覺得頭重腳輕,天旋地轉。這幾天張燕已在房東家吃飯,不來伙房了。伙房只有薛玉昌一個人,冷清,寂寞,委屈,薛玉昌像一隻被主人和羊群拋棄的小羊,孤零零地在沙漠上亂撞,絕望逼得他只能借酒澆愁。卻誰知,借酒澆愁愁更愁,愁來愁去白了頭。
他想,一醉不休,忘卻這些人間鳥事,卻不想勾起心頭痛楚,無限心酸湧上心頭。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北京的家,想到了剛剛在心頭滋出來愛情的小**芽,可是這一切全完了!
老天啊,為什麼對我這樣不公啊?他在心裡吶喊,委屈壓不住,便化作了淚水。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她的淚便如泉水般湧出,嘩嘩的落到衣服上,一會溼了衣服上便冬儲一片冰硬的片片。
他哭了一氣兒,心裡舒暢了一些,便醉醺醺高一腳低一腳地往自己的住處走。
他邁進院子時,天已微黑,他拙笨地開啟屋門,又和上次一樣,只不過上次是在院門,這次是在屋門,他又被門坎絆了一下,身體又軟軟地跌倒,他又感覺到一個人急忙進屋,把他攙起,他突然心裡火燒火燎起來,他聞到了攙自己的那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女人的柔柔的味道。
他控制不住自己了,便將來人緊緊地抱住,並且親吻她。“別鬧別鬧!”他聽到年輕女人低聲的呼喚,他沒有放鬆手,吻得更厲害了,他感覺到他和攙他的那個年輕女人齊齊地跌倒在床上。
第二天清早,薛玉昌張開沉重的眼皮,頭有些疼,他揉揉頭,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邊還躺著一個人。
他很驚訝,忙細看,躺在被子裡只露出臉的人他一下便認出了,這個人是地主房東李廣利的閨女李二紅。她雖然睡著,但是臉蛋微紅,黑黑的眉,挺挺的鼻,白淨的面板的嘴,儼然是副美人坯子,比她白天時穿上厚重的棉襖棉褲時多了幾分清秀,多了幾分鮮豔。
薛玉昌一時糊塗了,她怎麼躺在自己身邊呢?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喝了酒,進屋時好像跌到被別人攙扶,好像又有些魯莽的舉動,他望著睡在身邊的李二紅,腦袋裡迅速地旋轉,自己昨晚好像抱她,親吻她了,也不至於她就睡在自己身邊啊!
自己是不是還幹了別的什麼事,他好像記不住了,他微微掀開李二紅蓋的被,看見李二紅衣服脫了,只穿了一件紅紅的肚兜,薛玉昌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忙把掀開一角的被給李二紅蓋住。
這時,李二紅醒了,見薛玉昌注視自己,臉上立刻便紅了,黑眼珠水汪汪地溢位羞色,低聲軟軟地說:“你醒了?”
“你怎麼睡在這兒?”薛玉昌有些明知故問。
“咋睡這?”李二紅低聲說:“你讓我睡在這兒,我又沒你力氣大,可不就睡這了”
“你咋也沒穿衣?”薛玉昌又問。
“讓你給剝下去了”李二紅聲音更低,臉脹的更紅,喃喃的說。
呦!這可闖下大禍了。薛玉昌在心裡暗暗叫苦,自己怎麼一時醉酒乾了這事兒,以後,讓人這女子還咋嫁人?便道:“錯是我乾的,禍事我闖的,你瞧著咋辦吧。是按**送我上監獄呢,還是讓你哥臭揍我一頓,打折胳膊打折腿,我絕不賴賬。我做事,我擔當!”擺出一副敢作敢當的英雄樣。
“我不送你去監獄,也不讓我哥打你,我讓你負責!”
“負什麼責?”薛玉昌問。
“你娶我!”李二紅口氣堅定地說。
三月微涼,地已經徹底解凍了,小菜已長出了寸把高的嫩芽,柳樹綠了拔頭,楊樹掛了絨穗,小鳥嘰嘰,喜鵲喳喳,花紅,葉綠,好一派春天景象。
知青們都已從北京返回到村裡,又開始戰天鬥地了。
他們的第一個目標是挖一條大排水渠,從村西的地裡,一直挖到村東,和村東的大渠連起,把水一直排到村東二里地外的滹沱河。這條渠的任務主要有兩個,一個事排兩季淤地時田裡的水,兩一個是使地裡的水位下降,使地裡的水位下降,使地裡的鹽鹼度降低,改良土壤。
說幹就幹,光說不幹不是好漢。這條渠三百來米長,男知青一人分十米,再加十來個老鄉,一次就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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