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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多深。這下,孫茂傻了,知青們也都愣住了,仔細看,原來知青挖渠時土堆的太近,近處越堆越高,土自然就會往渠裡塌,而再看老鄉挖的渠,剛挖渠淺處時,土往遠處扔,隨著渠往深挖,土才慢慢往近處扔,近處土少自然不會坍塌了,而且從渠裡往上扔,也省勁。
無奈,孫茂只得跳下水渠,把坍塌的土一鍬鍬再扔上來,為了防止渠邊高高的土再塌下去,他便把渠邊高高的土往遠處鏟。
他在幹完這些活,看老鄉挖的渠,比他挖深了,他很是懊惱,因為他幹了許多無效勞動,這時他才明白,挖渠也不是簡單的體力活,也有技巧。
十來天的勞動,水渠基本挖成了,一股股鉛筆般粗細的小小水柱,冒著泡從水渠底湧了上來,開始時一兩股,後來是七八股,再後來水渠底到處都湧出這樣一股股的小泉水,清涼晶亮,有的直直地湧上來,有的在水裡晃晃地湧上來,映著射下來的陽光,閃耀出五彩斑斕的色彩。
“出泉水了,出泉水了!”知青們高興地叫著,田新雨低頭捧了一捧清涼的水,送到嘴裡,只見他皺皺眉頭,隨後又露出笑容,大聲說:“真甜啊。”
站在旁邊的孫茂也捧起一捧水,大大地喝了一口,用嘴品了品,隨即嘩地一口吐了出來:“甜,什麼甜的,又苦又鹹!”老鄉湊過來笑道:“鹽鹼地裡哪能挖出泉水啊。”男知青和挖渠的老鄉都笑了。
大功告成,知青們開始在水渠裡,洗臉,洗腳,洗胳膊,洗腿,洗鐵鍬,勞累了十來天,這條大水渠終於完成,男知青的心裡都有一股戰鬥取得勝利的喜悅。
從西邊滾過來一片黑雲,越滾越近,越滾越近,不大工夫,黑雲就到了在水渠裡歡樂的人們的頭頂。
幾道閃電,幾聲炸雷,大雨點子嘩嘩就拍下來了。春天,嚇這老大暴雨,確實罕見。空曠地上,連棵樹都沒有,閃電閃的那麼低,雷好似貼著人的頭頂在炸,又加上天黑雨大,挖渠的男知青和挖渠的老鄉一個個嚇得縮在水渠裡,用手捂著頭,不敢動彈。
頭一陣雷,頭一陣雨過去,雷往前走了,雨也小了點,被淋成落湯雞的人們這才從水渠裡連滾帶爬地上來,一個個渾身都沾滿泥,好在雨水從天而降,身上的泥土很快便被沖刷淨了。
“趁雨小,趕快回村吧!”不知誰喊了一聲。於是,一群人便七零八落地用鐵鍬板護住腦袋上的雨水,跌跌撞撞地向村裡跑去。
伙房裡的女知青知道水渠今天就要挖成便早早下工,給知青做飯的大娘一起包一頓包子。
男知青們跑進伙房時,一個個淋得渾身往下淌水,凍得瑟瑟發抖,一進伙房,見女知青在包包子,便全擠進屋,找塊毛巾,或脫下自己的上衣,擰乾,擦臉,擦背。單丁一更是聰明,跑到正在燒火的大娘前說:“大娘,讓我燒一會兒火吧?”
做飯的大娘把位置讓給了他。單丁一一邊往灶眼裡用小鏟添煤,一邊擰自己的衣角,他身子靠的灶臺很近,沒一會兒,他的衣角已讓灶臺烤乾了,身上騰著熱氣。
王大力站在伙房門的裡面,包包子的人都站滿了,他插不上手,把自己上衣擰了擰,穿上後,無所事事,他便用手扒著屋裡門框的上簷,欣賞嘩嘩一縷縷房簷流下來串串珍珠般的兩柱。
雖然春雨淋得他渾身發冷,但進屋後,暖意慢慢又回來了。多好的雨啊,春雨貴如油,滿街到處流,摔倒解學士,逗笑一群牛。他腦子裡突然冒出這首詩,不禁暗自好笑。
他望著一串串雨滴,望著黑壓壓天上滾動的奇形怪狀的雲。但就這在這時,他看到雲端一道閃電嘎然而下,直直地衝到伙房前僅僅高出伙房一米多的電線杆上,他覺得那道亮光向他撲來,他一下向後仰倒,隨後,聽到伙房裡“啪”的一聲巨響,灶前的鼓風機停止了轉動,而燒火的單丁一更是臉色蒼白,靠倒在牆上。
良久,知青們才從驚嚇中回到神來,李寶成忙問:“怎麼了,怎麼了?!”單丁一哆哆嗦嗦地說:“我看到鼓風機上飛來個拳頭大的藍火團,我正要動它,沒想到它就炸了”
李寶成看到,單丁一不但說話聲音發抖,臉色蒼白,嘴唇也變成了紫色。
徐風霞自打春節後從北京回來,就發現同屋住的張燕老往房東李大虎家跑,而張燕和李大虎剛復員的弟弟關係更是親密,有一兩次,徐風霞看到這個復員大兵在院子的大榆樹底下,竟然拉著張燕的手,在輕聲說話,倆人靠的那個近,真有點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了。
第二十二章 教書育人
徐風霞看不慣這一套,白了他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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