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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起訴別人影子歪,真是賊喊捉賊啊。
法庭又開庭了,趙亮,王大力,梁原和辯護人朱亮早早到了法庭,可到法庭一看,原告八仙壺一方並未到場,等了十來分鐘,開庭時間到了,原告方仍然沒來,法庭只好休庭,擇日再審,等了幾日,法庭通知,原告方八仙壺一方撤訴了。趙亮聽到此,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搬開了,不禁佩服地謝了謝自己的妻妹夫朱亮。
“蔡校長,礦泉壺的事已經解決了。”王大力細細地講了法庭上的事,並高興地說:“這回不用服務公司賠錢,也不用登報宣告瞭!”
蔡校長聽了他的話只說了一句:“知道了,不用賠錢,不用登報,當然是高興事,可是老主任王常勝現在依然是植物人,恐怕治不好了!”
這話猶如一盆冷水,立刻把王大力剛剛高興的勁頭潑了下去。
“對了,你回服務公司填張表吧,填一下你認為咱們學校今年該精減誰?”
“咱學校也精減人?”王大力一聽,心裡哆嗦一下。
“是啊,上面讓精減,咱不精減行嗎,老師中減一個,職員和工人中減一個,這個工作,也不能只是領導說了算,畢竟是打破人家飯碗的事,咱們學校準備仿照一些學校的做法,末位淘汰法,就是全校教職工投票,大家給大家打分,誰分數最低,誰下崗。你回服務公司填表”
蔡校長的話好像不單是對王大力講的,可是王大力覺得,這話就單是對自己講的,末位淘汰,大家打的分,這分又不公開,誰知道誰給誰打了多少分,這分只有校領導才能看到,他說誰分高就高,說誰低就低,選票多印些,把你寫的選票扯了,再按他們的意思重新填一張,你到哪查去?
王大力感到,災難就要降在自己頭上了,他無精打采地回服務公司,領張選票填了,心裡七上八下的。
果然不出所料,王大力下了崗。後勤劉主任找他說:“透過大家的選票,你在後勤職工中,得分最低,所以末位淘汰,你便被淘汰了,被下崗,明天起就不用上班了,工資頭一年拿百分之七十,第二年百分之五十,第三年百分之四十,第四年以後算停薪留職,不再發給工資,六十歲退休時,按退休拿工資。”
“可是,我愛人得了胃炎,在家養病,她也不能上班,工資也只拿百分之七十,我愛人又要看病,我孩子又上學,我生活確實困難,能不能讓我別下崗,在學校分配我幹甚麼活都行。”王大力幾乎哀求地說。
“我把你的困難說了,可是校領導說,這是群眾投票選出來的,領導也做不了主。”王大力知道校領導是在生那百仙礦泉壺的氣,自己也知道自己在這上面給學校惹了大麻煩,自己多少也是五尺的漢子,求人的話說一遍就行了,豈能再說。於是擠出笑臉說:“謝謝領導的關係。”便徑直走了出去。
王大力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離學校不遠的河邊。此時已是深秋季節,冰冷的秋風陣陣吹來,河邊樹上的落葉蕭蕭而下,兩隻喜鵲在枝頭喳喳叫著,不遠處的枝頭幾隻烏鴉不服氣地呱呱也叫了幾聲,水流清澈,冷得緩緩地流著,幾條小魚潛在水底,抵著水流不動,只有尾巴被水流衝得偶爾擺動幾下。
河邊的蘆葦葉已微黃,頂部的蘆花像白色的狐狸尾巴似地蓬鬆著,風吹過,幾個帶絮從葦花棒上被吹掉,在空中飛揚,直飄到遠處的天空中。王大力從學校出來後,腦袋猶如捱了當頭一棒,打得頭髮懵,腦子裡混混濁濁,不知所思,不知所想,便需要到這清涼的無人之處靜一靜自己的心,梳理一下自己已亂的思緒。
他站在水邊站了良久,望著水中波紋的流動,一種淒涼之感襲上心頭,他覺得自己是孤單的,像一隻被雁群拋棄的孤雁,跟不上南飛的雁群,在亂飛,在哀鳴,自己又一次成了弱者,又一次被社會拋棄,而這次自己不像年輕時是單身,自己現在已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時候了,自己有孩子,有愛人,孩子要撫養長大,愛人要看病,要看護,自己身上有責任,肩上有膽子,自己要挑起養活家的責任,可是自己被單位炒了魷魚,一直依賴單位,依賴單位發工資的自己,將如何走下去呢?
他想起屈原的詩,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天下之大,不可能無路,即使無路,第一個人勇敢地走過,便將踏出一條路了。想到這裡,他的信心驟起,老天餓不死瘸家雀,於是渾身又從疲軟中恢復了力量。
王大力回到家中,做了飯,輔導兒子忻鋼做了會兒作業。待兒子忻鋼睡下後,妻子徐風霞問:“大力,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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