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是,衛七先生仍然不知所蹤。
我和白素,也盡了一切可能想得到他的音訊,也同樣沒有結果。
所以,我的結論是∶七叔早已死了,他人既然不在了,自然也找不到他了。至於他死了之後,骸骨何處,那就不可能知道了,或許在大沙漠之中,或許在大海之底,或許在雪山的千年積雪之下,誰能找得到!
可是如今,看黃蟬帶來的錄影帶和電腦分析,七叔竟也有可能,仍在人世!
老實說,我比世上任何人,都渴望能見到他,因為他是我的親人!
我把這一點心意,向黃蟬說了出來,並且加以說明∶「我已盡了力,除非他自己出面來見我,不然,我真是無能為力!」
黃蟬的聲音平淡∶「我也不是希望能一下子把他找出來,只是想透過兩位的幫助,至少,推測一下,他得了法物之後的動向。」
白素揚了揚眉∶「我們剛才分析過了,他會去找大活佛,我還想,大活佛會把法物重歸喇嘛教這件事,向全世界公佈。」
聽了白素的話,黃蟬的俏臉煞白,而且,自然而然把一雙手按在心口,她這種情形,雖然表示了「大禍臨頭」,但神態之動人,無以復加。
過了好一會,她才道∶「到了這時候,那就是我和秋英的死期到了。」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還沒有說甚麼,就聽得黃蟬以極低的語聲道∶「秋英根本不知道甚麼是死亡,而我┅┅實在不想死,不願死!」
黃蟬的這種態度,大大地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我並無意去諷刺她,但還是忍不住道∶「我以為像你們這類人,是視死如歸的。」
黃蟬苦笑了一下——這時,她現出的是一種真正苦澀無比的神情。
她微微抬起了頭,一字一頓地道∶「我根本沒有做過一天人,我的意思是,我沒有為自己活過一天,就這樣死了,那算是甚麼樣的一生?」
她說著,望向我們,神情是一副想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和白素呆了半晌,說不出話來,因為忽然之間,她這樣特殊身分的人,在可以說和她處於敵對地位的人面前,作了這樣思想上的剖白,這確然太不可思議,而且,也太出於我們的意料之外了。
過了好一會,我才只能空泛地安慰她∶「事情不至於那麼嚴重吧!」
黃蟬轉過身去∶「上頭認定了不是我,就是秋英,出賣了秘密,導致法物失竊,追究責任,根據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原則,我和秋英,都要被處死,除非能在限期之前,把法物追回來。」
白素問了一句∶「限期是——」
黃蟬翻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錢∶「限期是一個月,尚餘二十七天十六小時四十一分。」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我們兩人是同樣的心思∶「要在限期之內,找回失物,希望太渺茫了,你可以考慮真的背叛組織。」
在黃蟬陡然震動時,我補充了一句∶「正好趁此機會,找回你自己,過屬於你自己的生活,為你自己繼續活下去,才不負了一生!」
剎那之間,黃蟬整個人,像是遭到了電極一樣,僵凝不動,猶如一尊雕像——如果那真是一尊雕像,那我毫無疑問會題名「震慄」。
我和白素也都知道,這個提議會給她造成極大的震撼,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我又沉聲道∶「不是沒有成功的例子。」
黃蟬緩緩地點了點頭,在她的額角和鼻尖上,竟然沁出了細小的汗珠來,由此可知她心中的震動,是何等之甚。她連吸了幾口氣,才勻了氣息,道∶「在我想來,把三件法物追回來,應該是容易得多。」
我苦笑了一下——不能說黃蟬的話不對,因為情形可以作如此的理解。
雖然我剛才指出「有成功的例子」,但那過程之艱難,叫人想起來都心中發毛。而且,其間動用的力量,都是地球之外的宇宙間的力量。當中最幸運的要算是水紅,這個可愛的小滑頭,是抓緊了千載難逢的機會,因利趁便,擺脫了「人形工具」地位的。
以黃蟬現在的情形,就算她下定決心,我也想不出有甚麼辦法可以令她「脫籍」!
(我用了「脫籍」這個詞,有點擬於不倫,但卻是很好很生動很容易令人明白的一種說法。)
相形之下,確然是找出三件法物,證明清白,要容易得多了!
白素的反應,卻和我相反,她道∶「雖然找三件法物,看來像是容易,但是那是長痛,痛完了之後,仍然沒有自己,很不划算。」
她竟將這樣有關生死的大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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