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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人站著不動,並沒有立即走進去,卻又在門邊伸手摸索著,動作很是緩慢。
這人身在險地,毫無疑問,他進入了這種地方,比深入蠻荒還要兇險,可是他這時,動作慢吞吞,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看得人代他緊張。
黃蟬又嘆了一聲,我忍不住問∶「這人還不進門去,他想幹甚麼?」
黃蟬望了我一眼,目光之中,大有深意——後來我才知道,她是在考慮我這一問,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知道。因為如果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她就更可以肯定螢光幕上的那個人不是我了!
我自己當然知道那個人不是我,也不知道她直到這時候,心中仍不免有懷疑,所以當時根本不知道她這樣的眼光,是甚麼意思。
她在望了我一眼之後,沉聲道∶「若是不知就裡,以為鐳射防衛網一撤,就可以進門了,那就會遇上另一重隱蔽的警衛系統,自動發射的子彈,會把人射成蜂窩——要解除這一重警戒系統,必須按下十個號碼,而按動每一個號碼之間,要相隔二十八秒,這個秘密,只有保險庫的主管,和最高指揮才知道。」
我揚了揚眉∶「最高指揮的意思是┅┅」
黃蟬道∶「不是最高領袖,而是整個國家安全系統的負責人——也不是公開露面的那一位,而是真正掌握權力中心運作的指揮!」
我悶哼一聲∶「明白了,特務系統的最高負責人,類似明朝的東廠西廠首領太監,也類似清朝雍正年間的血滴子!」
白素卻以十分平淡的口氣道∶「恭喜你了,黃蟬,你升官了。」
黃蟬只是淡然一笑,我呆了一呆,才陡地伸手,在自己的頭上打了一下,比起白素來,我真是後知後覺之至了。黃蟬那樣說,自然擺明了說她就是那個真正的權力中心人物,最高指揮!
一時之間,我望著她俏麗無比的臉龐,不由自主,有一種暈眩之感。
因為這樣的一個俏佳人,和一個龐大的強權勢力的恐怖控制力量,實在是無法聯想在一起的,但是她偏偏就是那個主宰,可以主宰千萬人命運的最高指揮!
我心中思潮起伏,自然也反映在神情上,我絕不欣賞黃蟬有這樣大的權力,我只是欣賞她的美豔。同時,也正由於她那種罕有的美豔,才使我想到,她傾國的權力,是如何的煞風景,我想到的是「卿本佳人,奈何┅┅」
我流露出了這樣的情緒,白素——我相信黃蟬也都可以覺察。我也注意到了黃蟬口唇掀動,像是想為她自己辯護,可是她卻又顯然不知如何開口。
就在這時,白素為黃蟬開脫∶「人生在世,各有任務,大任在身,有時,是推也推不掉的。」
她說了之後,我和黃蟬都默然,白素又道∶「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黃蟬向白素投以感激的眼光,我則投以不解的眼光。我確然有點不明白,在支援大活佛、二活佛他們爭取獨立自主的行為上,白素的態度,遠比我來得堅決。
也就是說,她和黃蟬這個最高指揮,是完全站在對立的立場上的——這種並非是普通的對立,而是在很多情形下,都會產生你死我活的場面。可是白素這時,卻還在為黃蟬說話!
黃蟬不但神色感激,而且居然道∶「和你們做朋友,真是樂事!」
白素一揚眉,還沒有出聲,我已疾聲道∶「閣下這句話,經過大腦了嗎?」
黃蟬笑靨動人∶「即使作為敵人,有你們這樣的敵人,也是樂事。」
我悶哼一聲∶「有勞最高指揮下顧,榮幸之至——我看問題極易解決∶一個秘密,既然只有甲乙兩人知道,甲沒有 露,那就一定是乙了!」
黃蟬嘆了一聲∶「理論上來說,確然如此,但甲是我,乙是一個絕對可以相信的同志,而且,她也否認她曾 露秘密!」
我撇嘴聳肩,作不屑再理會狀,白素道∶「這個秘密,若說只有兩個人知道,那說不過去,製造者呢?設計者呢?歷年來的主管和最高指揮呢?曾經進過密室的人呢?都有機會知道!」
黃蟬蹙眉不語,我向白素道∶「你不知道嗎?這是中國帝皇的傳統,吳王夫差鑿了劍池為墓,引了所有墓工入墓殉葬,秦始皇和曹操,也都殺了無數工匠滅口,這樣,秘密才得成為秘密啊!」
白素望了我一眼,我更借題發揮∶「而且,在他們的領域中,甚麼都是秘密,間一句『今天天氣怎樣』,是刺探氣象秘密;跑進銀行去,想詢問一下存款的利率,弄不好就是刺探金融秘密!」
黃蟬嘆了一聲∶「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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