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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不敢去看眾人,她這算是照搬了那人的原話,脫口之後竟像偷了人家的東西般的惶恐了起來。
“信常侯五子,晏小上大夫,您沒弄錯?”
臣子中已經有人帶著笑音問她,晏亭微愣,猛然想到,那人只說信常侯五子有些能耐,可那話是出自他的口,能信麼?
猛地抬頭,先對上的便是盛康輕蔑的笑,“晏小上大夫的見地,果真與眾不同!”
第十六章 樣貌問題
捶胸頓足,悔不當初,晚矣!
陰業曾言:這世上事,自己未必值得全信,何況他人!
溺水的教訓還不夠刻骨銘心?竟把那人的話當成了救命的稻草,實在是糊塗!
同僚的議論之聲令晏亭心中翻江倒海,想來自己頭一日上朝便成了他人的笑料,皆是那人誠心所為,定是要她吃些晦氣,或許這便是那人給予自己的下馬威。
蒼雙鶴啊,蒼雙鶴,咱們的樑子越發的大了,老子與你勢不兩立!
晏亭靜默的立在大殿之上,臉上青紅交接,同僚中的交頭接耳並不刻意瞞著她,出言譏諷的她倒是未必放在心上,可那嘆氣可惜的,令晏亭心中十分的不快。
“我見過晏痕那兩個兒子,皆不能成器,倒是聽聞他這小兒子乃陰業先生的高徒,本以為會是個撐得起場面的,如今看來,也不過是虛傳名號罷了……”
大殿中,議論聲此起彼伏,睿王又軟著身子靠在了王座之上,旁觀著如鬧劇一般的大殿議事,盛康斜著眉眼冷笑著,並不與那些議論的官員一道講究晏亭,可是卻也換得晏亭心中的惱怒,今日之事,蒼雙鶴是因,盛康便是誘!
“現在什麼時辰了?”
許是那王座終究令睿王不舒服了,他慵懶著聲音問著默立在一邊那個樣貌姣好的年輕內侍。
內侍聽見睿王的問題,露出抹柔和的媚笑,細著聲音答道:“回大王,該是姒夫人入浴的時辰了。”
熟悉的戰慄又爬上了身,晏亭不自覺的攏了攏身上的袍子,即便那內侍再媚,也不是個真正的女子,先前的懷疑如今又深刻上了幾分,外加那一對兒人的對話,也算得上荒謬,聽說過子醜寅卯的規矩答案,聽說過睡覺吃飯的隨意回答,今日還是第一次聽見用女子入浴來回答時辰的。
那頭睿王的表現卻是劇烈的,一瞬間便直起了身子,晃動的冕旒後隱隱可見他較之方才明亮許多的眸子,此番倒是神采奕奕了,“姒塔起了?真好,退了吧。”
人隨聲動,睿王已經站起了身,晏亭錯愕的瞪大了眼,反倒是那頭盛康聲音冷靜的問了起來:“大王,邊城之事?”
睿王頓住了腳步,似是思考,半晌後才指著晏亭說道:“晏卿家方才保舉的信常侯的五子,恩——便是他了。”
大殿中立刻有人急切出聲道:“大王,可是那人?”
睿王不耐煩的揮手道:“寡人叔父之子,難不成還能錯了去,便封為……”
站在睿王身邊的內侍飛快的轉了轉眼皮,隨即附在睿王耳邊說了句什麼,睿王才繼續道:“便封為校尉,此人即是晏愛卿所保舉,退下後,便由晏愛卿親自去信常侯府尋寡人的五堂兄,以示恩寵。”
說罷抬步離去,雖睿王已走,眾朝臣卻不散去,見眾人皆無動作,晏亭也立在了原地,盛康緩緩轉過身子,對其身後的同僚說道:“邊城之事大王已經給了決斷,爾等也不必過於擔心,皆下去吧。”
盛康言語過後,那些如木頭一般杵在大殿上的臣子才有了動作,三三兩兩並肩向外頭走去。
晏亭冷眼看著盛康的背影,他的做法實在太過顯眼了,睿王決定之前還要先問過他的意見,如今下朝,官員們也要等著他發話才散去,自己此番站在這裡,是該隨波逐流以求安穩,還是獨善其身保持了晏痕當初在百姓中樹立的聲望呢?
“晏小上大夫?”
待到大殿之上只剩下晏亭和盛康的時候,晏亭才想離開,不想盛康卻出聲喚住了她。
晏亭微一遲疑,盛康便笑著走到了他眼前,沉聲道:“本侯乃惜才之人,倘此次邊城之劫未能立克,只要晏小上大夫一句話,這罪過,自不會降到你頭上,反之……”
盛康頓住了聲音,對著晏亭笑的自得意滿,晏亭微攢起眉峰,那盛康對晏亭微微挑高臉面,朗笑道:“本侯相信你是識時務的俊才。”
說罷不等晏亭回答,笑著離開。
出了大殿,卻在拐角處看見了內侍總管張效,笑著招呼:“真巧,竟遇上了張總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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