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次的“做七”儀式。
“根據這幾次的遭遇,這李家媳婦之死定有蹊蹺,如果按照傳統的方法來做七,那多半起不了作用。”李偉眯著眼睛跟爺爺解釋道。
“起不了作用會怎樣?”爺爺追問。
李偉輕嘆了口氣:“起不了作用,那這死者的魂魄就會成為地縛靈,永受這陰陽之苦,做陰不得,做陽不能。”
爺爺雖然聽不太懂,可也能從他的語氣和表情中領悟到這是多麼痛苦的結局。他蹙起了眉頭,看著那正房方桌上擺著的死者的遺照,心裡也覺得悶得慌。
喻廣財在那桌案前搗鼓了一陣,然後讓李偉拿出幾張教帕,將它們鋪展開來,塞在了棺材蓋的下面,叮囑道:“如果他們有幸能夠找回這死者的屍體,把屍體平放進去,取出這些教帕,將棺材蓋封住,應該不會再出現類似的狀況了。”
“那教帕有啥子作用?看那樣子蠻普通的嘛。”爺爺不解地問道。
李偉笑了笑,說:“這帕子是我用符紙在雞血裡浸泡了七天七夜,上面的字元平常是看不出來,只有沾了邪氣才會顯現,專門用來避邪術,鎮棺材和墳頭的。”
“原來還有這麼多講究,你們可真是了不起!”說話的人是張七。他從爺爺身後探出半個小腦袋,對著喻廣財揮了揮手。
喻廣財沒有多言,只微微抿了抿嘴,露出一個若有似無的笑,算是給他打了招呼。
爺爺拉著張七退到了一邊,在正房靠門邊的木凳子上坐了下來。那種木凳材質特別好,坐上去之後,只感覺屁股冰涼涼的。
爺爺跟羅琪打了個招呼,順便介紹了一下張七。羅琪說:“師傅這一趟看來還真是划算,收穫了兩個徒弟。”
“那您,是師姐吧?”張七一臉恬不知恥的樣子,讓爺爺非常鄙視他。他彎身過去,要跟羅琪握手:“我姓張,家裡排行老七,你叫我張七就可以了。”
羅琪朝他點點頭,之後沒有再多說什麼,轉過頭去看著喻廣財。
自從出了白天的事情,李家上下沒有人再敢對這種事情有所懈怠。爺爺本想去打聽那三個被屍體咬了的家丁,可張了張嘴又把話嚥了回去。因為他知道如果讓張七知道,那肯定又少不了一番糾纏。
喻廣財將那些教帕分配好之後,回到了那張方桌前,讓莫管家請來李家的幾個至親,分別是二少爺李少華、大小姐李少萍和李少華的兒子,讓他們跪在死者的遺像前頭。他抓起一把白米,在三人身邊走了三圈,讓三人俯身,伸手牽起麻衣的后角,念過一段咒語之後,將白米往天上一撒。那白米就稀稀落落地掉進了三人身後牽起的麻衣裡。
過了三巡,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李少華的兒子李靜之牽起的麻衣裡兜住的白米最多。
“看來,死者生前最喜歡這個兒子。”羅琪笑道。
做完了一系列的儀式,剩下的就是哭靈。這做七時候的哭靈和哭喪不同,哭靈一般在做七的時候開始,通常都要死者的親屬參與。因為每逢七日,死者的亡魂很有可能已經回到了這個宅子裡,如果她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親屬,很有可能出現兩種情況,一種是她覺得自己委屈,連自己死了都沒有親人悲痛。另一種是她會覺得氣憤,誰要是敢去冒充她的親屬哭靈,那下場一般都比較慘。
這些都是爺爺在後來跟隨喻廣財“走江湖”時學到的。這並不是什麼學問,只算他們這一行裡的常識。
做過了儀式,喻廣財吩咐莫管家讓大家早些睡去,半夜不要出來閒逛,尤其是死者生前住的地方。
李少華的兒子聽完之後,非常好奇,轉動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睛問道:“為什麼呢?”
為了讓他聽話,李少華彎腰對他說:“因為呀,今天晚上你孃親很有可能會回來,樣子很嚇人的。”
聽完了,李靜之沒有再說話,臉上盪開一個暖人的笑容,然後撒腿跑開了。爺爺看著他的樣子,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爺爺跟著喻廣財和李偉收拾好了行頭,然後朝著客房走去。
路上,喻廣財問林子:“死人屋怎麼樣了?”
“已經佈置好了,沒什麼問題。”林子回答。
“你沒有挪動屋子裡的東西吧?”
“沒動。”
喻廣財沒有再接話,他一邊走一邊不停地揉著眼睛。他說:“不知道怎麼了,我的眼皮總在跳。”
※※※
眾人進了屋子,分配好床位之後,各自進行了簡單的梳洗。李家的人也早早就進了各自的房間,看來是喻廣財的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