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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大房子的門口,有兩個士兵站得筆直。他們跟著幾人進了那洋樓,查爾斯帶著妻子去拜訪了那個名叫巴爾克的上尉。誰知兩人進門沒過一陣,就出門將林子叫進了巴爾克的辦公室。那辦公室特別大,跟喻廣財家的院子差不多。整個辦公室裡,就只有查爾斯和巴爾克上尉兩人。林子一進門,巴爾克上尉就開始跟林子聊了起來,他來中國應該已經有一段時日了,蹩腳的中國話林子勉強能夠聽懂。
巴爾克上尉跟林子寒暄了一陣,說:“我個人非常感謝你在山上救了查爾斯中尉的妻子,他跟我講述了昨天晚上你們的經歷,我對你非常地崇拜。”
不知道怎麼的,林子看到面前的這兩個洋人就覺得渾身不太自在。他冷冷地說了一句:“鬼打牆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懂點兒中國傳統文化的人都應該知道怎麼破解,不足為奇。”
“不足為奇?我很欣賞你的這句話,雖然你只是中國的一個普通老百姓,可你卻有軍人的氣魄,你夠傲慢,也夠直爽。”巴爾克上尉滿臉堆笑。
“不好意思,我最討厭那種拐彎抹角的人。”林子說。
巴爾克上尉從那個亮眼的皮椅上站起身來,說:“那好,我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我想請林先生在我們水師兵營住下來,為我們做點兒事。”
林子一聽,既覺得很驚訝,又覺得很可笑:“對不起,我林子雖然這輩子沒有什麼遠大的抱負,可只有一個原則,只幫中國人做事。”
“此言差矣啊此言差矣,你幫助我們,就是在幫助你們中國人自己,我們可以把中國變成一個工業之國,強大之國。你們中國人痛恨我們當初的聯軍,可你們應該好好想想,是什麼讓我們能夠順順利利地進入中國,甚至深入到中國腹地,除了我們的船堅炮利,更重要的還是你們統治者的腐敗!”巴爾克上尉的話雖然並沒錯,可這樣的話從一個侵略者口中說出來,多少有點兒讓人心生恨意。
林子聽了,沒有再跟他狡辯,只是沉默地看著他。
巴爾克上尉又坐了回去,他說:“既然這樣,我只能這麼說,你不願意替我們做事沒關係,可現在我面臨了一個大難題,這個難題可能會要我的命,我知道你肯定能幫我解決。”
林子還是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巴爾克哼唧了一聲,來了火氣:“哼,如果你還不肯答應,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和你的朋友都別想走出這個水師兵營。”
他的這話,讓林子不免擔心起來,想了很久,他問道:“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事?”
巴爾克使了個眼色,讓查爾斯先退出辦公室去。等到查爾斯走後,巴爾克走到林子的面前,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然後脫去身上的軍裝。當他整個裸體展現在林子面前的時候,林子一下子被嚇得臉色鐵青。
林子跟著喪樂隊東奔西走了這麼多年,也是喻廣財幾個徒弟中最好學的,可他從未見過那樣一副駭人的場景。那個領兵的巴爾克上尉的身上,從胸膛以下,全部長滿了綠色的毛。那種毛就好像絨絨的草,佈滿了他的整個身子,甚至已經朝著他的手臂和大腿上蔓延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林子被他的樣子嚇得說話都有些結巴。
巴爾克將衣服穿上,一邊扣著紐扣,一邊說:“我已經問過很多醫生了,我們的西醫和你們的中醫,他們都看不明白。”
“莫非,你是沾了什麼汙穢?”林子問。
巴爾克點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派人去找過不少的法師,他們都說這東西沒見過,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那你要我怎麼做?”林子問。
“還能怎麼做?幫我治好它!”巴爾克坐回了椅子上,他深吸了口氣,語氣像是在哀求,“我每天真的痛苦極了,如果再不治好它,我知道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活了。”
“你得先告訴我,你身上的這東西是怎麼來的。”林子問。
巴爾克聽到這個問題,欲言又止,最後說:“也就是說你也沒有辦法了?那好,你們三人都別走了,等我死了,你們正好陪葬。”
那天晚上,林子等人就被扣留在了水師兵營裡,雖然有吃有喝,可這種感覺卻像是在坐牢。林子仔細地回想過那個巴爾克上尉身上的綠毛,怎麼也得不出個結論。時間一天天過去,那巴爾克好像真的是下定了決心,如果治不好他身上的病,就不會放三人走。而且林子也親耳聽到巴爾克對部下命令,如果有一天他出了什麼意外,會把他們三人拖去陪葬。眼看著,這巴爾克身上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