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這桌子邊共有八張木凳,上面有七張都佈滿了灰塵,想必這第八張是每天有人進來看這位老婦人時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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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森陷入回憶之時,爺爺的心裡又生出了一個疑問。昨天來到這武家的時候,李偉誤入這西廂,在發現這個房間有些古怪之後,他湊上前去。根據他的說法,當時他看見房間裡的老婦人是站在視窗的,可這老婦人明明就是個死人。而最大的一個疑問就是,這房間裡的老婦人看上去已經死去起碼有三個月之久,她身上的皮肉為什麼還好好的呢?
這樣想著,爺爺回過神來,繼續聽武森講吓去。
“武文全乾的這行經常會東奔西走,家裡除了兩個打雜的用人,就是武文全的妻子和我的孃親。因為孃親一直都不肯外嫁,武文全的妻子就對她心懷芥蒂,總是看著她不順眼,但因為礙著武文全的面子,不好趕她出門。”武森說著,眼眶有些溼潤了,“就這樣,過了差不多三年,武文全覺得有些不對勁,每次他外出回來都跟妻子同房,可這妻子卻一直沒有身孕,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找來了一個朋友,是一個大夫。他替武文全的妻子診斷之後,告訴他,他的妻子身子有病,不能懷孕。武文全聽了,非常驚訝,按著這大夫的吩咐,找了很多珍貴的藥材回來熬成藥給妻子吃。武文全是個孝順的兒子,他愛不愛他的妻子這個我不敢確定,可是我知道,如果他的妻子不能給他生孩子,他一定會再娶或者休妻。”
“老武很孝順,這個我們一幫老跑江湖的都知道。”喻廣財說,“我記得,他的母親生病了,他聽信了一個偏方,在自己身上割了很大一塊肉下來,準備熬成藥給他母親治病,可不料在他藥熬好之後,他的母親就落了氣。”
武森點點頭:“所以在這方面我很佩服他。本來當時在診斷出這病之後,武文全一直瞞著他的妻子,可紙包不住火,很快,他的妻子就從他的言行中看出了蹊蹺。她找到那個大夫,求了對方很久,才從大夫口中套出了話。回到家之後,她二話沒說就跟武全文攤了牌,說她已經得知自己不能生育了,不過她有辦法給武家延續香火。武文全一聽,知道是自己的大夫朋友說漏了嘴,也沒有去追究,直接問她到底有什麼辦法。誰知,她告訴武文全,可以從女傭身上借種,這個女傭就是我的孃親。”
“啊?借種?”曾銀貴非常震驚,“你父親答應了嗎?”
“你這不是廢話嘛,沒答應,他和武林怎麼來的啊?”爺爺低聲反問道。
曾銀貴連連點頭:“也對哈。”
“我的孃親名叫白曉蘭,自幼就父母雙亡,十三歲就來了武家,大家都說她是武家的童養媳,可最終卻沒能嫁給他。武文全聽了妻子的提議,想了一晚上,最終答應了下來。那天,他的妻子找到我的孃親,將這件事告訴了她,說是徵求她的意見,可根本沒有什麼條件可講,孃親只得答應下來。”武森長嘆了口氣,接著說,“據我的孃親說,這是她這一生最美好的回憶,那一個月的時間裡,她和武文全朝夕相處,行夫妻之禮,每日相敬如賓,齊眉舉案。一個月之後,孃親從大夫的口中得知自己懷孕了,從那之後,武文全就搬出了她的房間,住回了自己的臥房。當時的孃親恨透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巴不得出點兒什麼意外,將他殺掉,這個孩子,也就是我。”
說著,這武森笑了起來,他繼續說:“雖然她心裡有過這麼一瞬間的想法,可我不怪她。大半年之後,我出生了,整個村子裡的人都不知,在那大半年裡,孃親半步都沒有跨出過武家大門,整個村子裡的人都以為孃親像武文全妻子所說的那樣,回老家去了。自打我出生之後,我就被武文全兩夫妻養著,只有需要吃奶的時候,才被送到孃親身邊去。在我有了些記憶之後,武林也出生了,我們都管武文全叫爹,管他的妻子叫娘。而我們的親孃每天就那麼不辭辛苦地照顧著我們,從來不求半點兒名分。”
“所以呢?你們就這樣報復你的父親?”喻廣財質問道。
“不,我們沒有報復,我們只是想還我孃親一個公道!”武森幾乎要咆哮起來。
喻廣財見他有些激動,也不好說什麼,只得等著他緩緩道出真相。
武森深吸了口氣,穩定了情緒,才說:“我和武林就這樣一天天長大,在我們的世界裡,爹和娘就是武文全兩夫婦,可直到那一天,白曉蘭在外邊的長廊裡昏倒。武文全叫來大夫,從大夫的口中得知,她已經身患不治之症。當時就在這個房間裡,我被武文全叫了出去。可等我剛走到房門口,關上房門不久,我就聽那大夫問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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