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那你知不知道那根鐵釘是做什麼用的?”喻廣財瞪大了眼珠。
“滅靈釘,受釘者,將魂飛魄散,永世不可翻身。”林子像在背書。
喻廣財冷笑了一聲:“那你是故意的了?”
“那傢伙本來就該死,害了這麼多無辜的小孩子!”林子的口氣充滿了仇恨。
“那你覺得她無辜不?”喻廣財一語中的,問得林子啞口無言,見他不加反駁,喻廣財才緩了緩語氣,“行了,現在先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們再去後山一趟。對了,我要告誡你們,凡事不要過於剛直,不管在這陽間還是在陰界,最好都給人留得一條路走。”
雖然喻廣財的話是對著大家說的,可林子很清楚,這話就是針對他一人的。他斜著眼睛看了喻廣財一眼,坐到了桌邊,什麼也沒有說,悶頭喝了一口涼茶。
面對這樣尷尬的局面,成天囉唆成性的張七終於派上了用場。他走上前來,笑嘻嘻地對林子說:“行了,老林,看你撅嘴悶氣的樣子真的像個娘們兒,你要是再這樣,我就要流口水了哈。”
張七的話逗笑了所有人,唯獨沒有逗樂林子。他尷尬地一笑,輕輕一拍林子的肩膀:“你這人真是無趣,開玩笑都不會,沒勁。”
林子聽了,勉強扯了扯嘴角,就乾脆走到了床邊,躺了下來。張七見狀,跟他是沒什麼話說了,只好轉過身來,看著李偉和曾銀貴兩人。他順手胡亂端了一杯茶送到嘴邊,喝了一大口說:“現在覺是沒法睡了,乾脆你們再給我講點喪樂隊裡遇到的事情嘛。”
曾銀貴看了李偉一眼,凝眉說道:“你現在突然這麼一問,我倒是實在想不起來,大師兄呢?”
李偉癟了癟嘴,也搖了搖頭。
張七湊上來,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白天的時候在後山,那刀型和斧型的山到底是怎麼鎮住裡面的亡魂的呢?”
李偉笑了笑,又蹙起了眉頭:“這風水肯定是跟一個人的命格有關,山水的形狀佈局都是老天爺定的,有的大吉大利,有的大災大凶,有人用盡家當找一些所謂的寶地做陽宅陰宅,為的就是能旺後人。可話說回來,如果一人的命本來就薄,你還替他找了一個風水極佳的宅地,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張七點點頭,使出一個精怪的眼神:“那這其中有沒有什麼好聽的故事?”
李偉想了一陣,說:“這個倒是有,我也是聽一個朋友講的。”
“快點兒講快點兒講。”
張七這樣催促道,爺爺聽了個開頭,也來了興趣,反正現在是沒工夫睡覺了,有點兒故事聽也不是什麼壞事,於是跟著靠上前去。
李偉清了清嗓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大概五年前,我跟我父親的一個朋友一起吃飯,當時我們三個都喝得有點高了。父親給這人說起了我的職業,他一聽就來了興趣,跟我講了他們老家那邊的一件怪事。我記得那人是從湖南來的,當時,那個地方有一個軍閥,姓陳。這個姓陳的軍閥還有個哥哥,一直在外地做生意,據說那生意還跟洋人扯得上邊。五年前的夏天,兩人的母親病重,將兩人從外地都召了回來。本來,老人家只是想在臨終之前看看這兩個兒子。可這兩個兒子一回來之後,這母親懸著的那口氣兒卻一直都落不下去。這兩人都深信風水,專門從上海請過來一個風水先生,要他在老家的位置幫忙找一個最佳的寶地。這個風水先生說來很是奇怪,他在做事之前分文不取,專門為人看宅地,看得好了,再上門取財。這兩兄弟將這先生接來之後,好吃好喝地招待得非常周到。這先生在兩人的老家待了足足一個月,終於,在離他們老宅兩公里之外的一片荒山上找到了一塊寶地。據說,那塊地有很多風水先生去看過,可都沒有看準,把人給埋偏了。這地算是一個龍脈,只要埋準位置,絕對能有大作為,說不定能為那軍閥換來一席皇位。可這種絕佳的位置又有一個問題,如果死者命好,埋在了這個地方,後代飛黃騰達自然是少不了。如果死者命淺,埋在了這個位置可是要遭天譴的。這兩兄弟想了想,還是決定賭上一賭。”
“這後來肯定沒什麼好結果。”張七推測著。
李偉繼續說:“沒過兩天,兩人的母親就真的去世了。按照原計劃,兩人請這位先生找了一個最適宜下葬的日子,等了足足十天,屍體在棺材裡都發臭了,才被抬上了山。下葬之後,過了差不多半月,正好在死者三七的頭天晚上,這個地方下起了傾盆大雨,一整個晚上都電閃雷鳴的。第二天天一亮,雨和雷聲都停了。這陳家的僕人就拿著祭品上山,可他們一走到山腰就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