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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古一個哆嗦,就清醒了過來。
老古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被戳瞎了,他伸手摸了摸,然後大笑起來:“終於是等到了這一天!”
說著,他從地上站起身來,摸著雙手,跌跌撞撞地朝著谷口的方向走去。看著老古的樣子,爺爺心中頓時湧起千頭萬緒,老古在殺掉那個女嬰之後,又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叫他鼓起勇氣去生下老五的。他就不怕老五又是個女孩,還是他對兒子的急切盼望已經戰勝了他的恐懼和內疚?這樣想來,這古家灣裡恐怕沒有幾個成年人不是在偽裝著自己,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殺人兇手。
幾人跟著老古出了山谷,剛走到那古家院壩下面的時候,看到老古家門口圍了不少人。幾人剛一犯愣,就聽到了老古妻子的哭聲。
幾人連忙就趕了過去。
老古的家裡已經被村民堵住了,幾人好不容易擠了進去,這才看見老古的妻子被大家牢牢實實地捆在了堂屋的長凳上。
“這是怎麼回事?!”喻廣財厲聲問道,就順著人群擠進了臥房,只見老五已經被人活生生地吊死在了那張牙床上。在他的屍體前,有幾個一臉怒氣的村民。
“你們是不是瘋了?!”喻廣財大喊了一聲。
“我們瘋了?你來看看這個是什麼?”一個村民拉著喻廣財往牙床邊上走,爺爺記得他的名字,叫古真榮。
古真榮走到牙床邊上,將那床板的隔層掀開,裡面竟然有幾十只嬰兒的腳骨,其中還有兩隻,上面的肉還沒有腐爛,那一定是古真榮兒子的。
“看到沒有?這都是老古他們家的老五乾的,這孩子是個怪物!”古真榮指著裡面的腳骨說。
喻廣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伸手去探了探老五的鼻息,扭頭說:“死了。”
“我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小傢伙搞的鬼。”
“其實早就應該猜到是他,他是咱們村子第一個生下來就沒有腳的,肯定是被當年那個女嬰給上了身。”
“嗯,既然這樣,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這孩子死了,那個女嬰的魂魄應該也死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說個不停,喻廣財嘆了口氣說:“你們覺得這樣以暴制暴,什麼時候是個頭?”
大家聽了都沒有再說話。
“如果有一天老五的亡魂再回來,你們怎麼辦?”喻廣財繼續說,大家都啞口無言。
那天,喻廣財將事情的真相講給了大家聽。村民聽後,都紛紛垂下了腦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建議大家,把門口的那些桃樹砍掉吧。”末了,喻廣財說。
“不行,那……那是用來辟邪的!”也不知道是誰在人群裡嚷了一句。
“邪由心生,你們想想,如果當初你們沒有傷害那些無辜的生命,也不至於會有如今的下場。”喻廣財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們不放心,我可以在古家灣的峽谷的入口處布個簡單的陣法,這峽谷本來是個死口,髒東西進不來,這個陣法也可以阻止外面的邪氣侵入,怎麼樣?”
喻廣財說完,沒有一個人應聲。等了半分鐘,他又說:“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我們就這麼定了。”
說完,喻廣財帶著幾個徒弟,在老古家借來了幾把大刀和斧子,將一株一株的桃樹全都砍掉。所有的村民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忙。
砍完所有的桃樹,天色已經不早了。喻廣財還是吩咐幾人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匆匆出了古家灣。和來時一樣,所有的村民都站在峽谷口的位置,呆呆地看著幾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走出幾十米開外,喻廣財回過頭去,看著那個已經被漸漸升起的霧氣籠罩著的峽谷,幽幽地說:“這世間萬事萬物,有因有果,不種善因難得善果,這不過是再淺顯不過的道理。”
說罷,他就帶著徒弟幾人朝著縣城趕去。
第四章 擇日而亡
幾人在貴州一天也沒有逗留,當天晚上就乘坐火車回到了重慶。到了重慶,羅琪說要去城裡看望一個親戚,要跟大家道別。喻廣財看她孤身一個女子,有些擔心,就問她識不識得路,羅琪一聽就支吾起來。原來,她與這個親戚已經有很多年未見了,大概八年前來過一次。喻廣財見她也沒有個底,就扭頭問身後的幾人:“你們有人願意陪她一起沒?”
喻廣財此話一出,卻沒有人應和。大家都愣了半天,倒是林子舉了舉手:“算我一個吧。”
“你這親戚是在城哪邊啊?那裡有什麼好玩的嗎?”張七擠著眉毛,試探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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