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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是我也沒弄懂師傅為什麼要讓他在房前屋後種上至陰之物,難道這種方法真可以讓他死而復生?”李偉問道。
喻廣財搖了搖頭,說:“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讓他的房間置於至陰之地,可以緩解他身上的症狀,這樣我們才能活著離開這裡。不過這陰間陽界本不可交錯,待我們離開了這裡,我會讓他認清自己的真實面目的。”
“搞了半天,這巴爾克居然是個死人。”張七倒吸了口涼氣,連連擺手,“我好像還跟他握過手呢!”
爺爺笑了笑,沒有搭話。這件事情的確非常不可思議,一直以來,他認為人不過分為肉體和魂魄,既然人已經死了,這魂魄自然離身,可若只有肉體,他們又怎麼活動自如,每天照常工作,還擁有記憶呢?
幾人在那法國水師兵營之中又待了三天,巴爾克上尉身上的絨毛果真漸漸退去,整個人也變得更有靈氣了。在喻廣財的懇求之下,巴爾克上尉終於答應放幾人離開,由翻譯開車帶著他們離城。
出了東水門,幾人下了車,正要跟翻譯道別,喻廣財從布袋裡掏出一面銅鏡遞給了翻譯。
翻譯接過有些不解,問道:“喻先生,這是什麼?”
喻廣財笑道:“之前我沒有交出這面銅鏡,是怕上尉食言不肯放我們走,現在上尉遵守諾言,那我也交出這最後一件法器——你回到水師兵營之後,在這個月的十五夜前,將它掛在巴爾克上尉臥房門框的正中,這樣就能完全治癒他了。”
翻譯這才放心地收起銅鏡,說:“喻先生果然心思縝密,我一定做到。”
送別了翻譯,幾人快速上路。
爺爺在身後問道:“師傅,那銅鏡又是用來做什麼的呀?”
李偉笑了一聲,說:“你見沒見過,在大戶人家大宅的門框上都會掛上一面鏡子。”
“我倒是一直沒弄明白那鏡子是用來做什麼的?”爺爺問道。
李偉說:“但凡稍老的宅子都有親人在裡面去世,一般人死之後,魂魄久久不願意離家。在門框正中掛上一面銅鏡,為的是在魂魄回家的時候照出他們自己,提醒他們自己已經死去,不要回來嚇著後人。”
“鏡子有這功效?可巴爾克不會到現在都沒有照過鏡子吧?”爺爺問。
“後人對這種鏡子有誤解,能夠照出魂魄的鏡子一定要用陳舊的銅鏡,普通的鏡子根本就沒效果。”李偉解釋完,說道,“這怪事兒終於又完了一樁,好在有驚無險。”
“別磨嘰了,趕緊走吧,待會兒天又要黑了!”林子露出了少見的笑容,爺爺看得真切,他的笑容和別人的不太相同,那笑容裡似乎摻雜著太多的情緒,爺爺一時也看不太透。
尾聲
眾人回到了喻廣財的家中,難得一天空閒,幾人倒在床上就睡著了。爺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從臥房裡出來,只見喻廣財端著一張椅子坐在院壩中看書。
此時,天氣已經轉涼,壩子邊的兩株桃樹的樹葉都開始紛紛飄落下來。
“你醒啦?”見了爺爺從房中出來,喻廣財微笑地斜著眼睛招呼他。
爺爺微微一笑,問道:“他們都去哪兒了?”
“除了張七還在睡覺,其他人都回家去了,這麼多天,定是有些想家的。”喻廣財說著,放下了手中黃黃舊舊的書。
爺爺笑著示意了一下,在喻廣財的身邊坐下來。之前喻廣財手中的那本書就躺在一旁的小方桌上,那本書很舊,上面的字不像是印刷的,而是用毛筆一筆一畫寫上去的。
“這書你現在還看不懂,等以後時機成熟了,我會讓你看的。”
爺爺搖了搖頭:“我不急,這些天見了這麼多事,心裡倒是有點兒……”
“有點兒什麼?我剛入行的時候跟你差不多,總不相信這人的生死還有定數,看著身邊一個一個的死人,發生一樁一樁的怪事,心裡很不是滋味。可後來,我漸漸地信了,這生死之事人是不能改變的,即便你懂得如何破解生死,你也這樣做了,那你失去的將會更多。”喻廣財說著,見爺爺不吭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呢,人生在世,能夠開開心心瀟瀟灑灑地走完,那固然好。如若不能,也要記住不要做缺德事,你的慈悲陰德,將為你一輩子保駕護航。”
“師傅的訓誡,徒兒記下了。”爺爺微微朝他低了低頭。
“你無須這麼客氣,客氣會讓你少學到很多東西。”喻廣財微笑著,這句話不像是在警醒,更像是在忠告。
爺爺聽了,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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