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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將信將疑地躲到了一邊,看樣子整顆心還是懸著。而此時,面前的李成峰在床上抽搐了兩下,又倒回了床上,閉著眼睛,分毫不動。
“喻先生,我兒子他沒事兒吧?”李淳關切地問道。
喻廣財搖搖頭,說:“不要緊,你莫太擔心。”
“這些天來,我真是日日夜夜不能眠,生怕他突然就從床上跳起來,抓壞了這些傢什倒是沒啥子大不了的,就怕他傷了自己。”李淳說著,竟然拖著哭腔。
“他是從啥子時候開始的?”喻廣財問道。
李淳想了想說:“就是上次那個彭縣的師傅走後不久,那天我守在這臥房之中,趴在床上睡著了,突然感覺一陣要命的疼痛,從睡夢中醒來之後,才發現他站起來了,還想撲上前來抓我,還好我閃得快,不然現在在你們面前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你身上的傷口方便讓我看一下嗎?”喻廣財追問。
李淳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除了羅琪以外,其餘的人都湊了上去。只見那李淳的後背上的確有三道很深很深的抓痕,透過那三道已經結痂的血痕,幾人甚至能看到他的森森白骨。
他說:“昨天才去拆的,現在還不太靈活。”
幾人被那猙獰的疤痕都嚇傻了眼,愣了一陣。喻廣財招呼幾人出門去,爺爺尾隨其後,好奇地追問:“師傅,你那銀棍是啥子啊?”
喻廣財一聽,沒好氣地責備道:“淫棍?我看你小子才是根淫棍!走吧,等會兒告訴你。”
※※※
爺爺說,其實早在第一步邁進李府院子的時候,他就聞到了一股非常特別的味道。剛開始他並沒有辨識出這到底是個什麼味,可當他們從李成峰的房間裡出來,跟在舉著油燈佝僂著脊背的李淳朝著那條長廊走去的時候,爺爺終於非常清晰地在腦中辨識出了那味道,那是一種木頭腐朽的味道,潮潮的,說不清道不明,像是一張網密匝匝地蓋住了他的鼻子,透不過氣來。
一路上爺爺什麼都沒有說,他跟在李淳身後,進了幾人即將入住的房間。等待李淳退出房間之後,他說:“剛才那味道你們聞到了嗎?”
李偉朝他點點頭,說:“說實話,這味道有點像是之前咱們在法國水師兵營裡聞到的那紅毛怪身上的味道。”
聽到這話,曾銀貴倒吸了口涼氣,沒忍住哆嗦了一下,他罵了一句:“孃的,這深更半夜的,你提那傢伙幹啥子?”
喻廣財蹙著眉頭,嘆了口氣:“那個紅毛怪,現在是啥子情況我不敢肯定,不過這次,估計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爺爺趁機湊過來,盯著喻廣財的口袋看了看,問道:“師傅,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那根棍子的來頭?”
喻廣財說:“這根棍子是祖師爺傳下來的,清朝的時候,他在雲南的一個趕屍人手裡買下來的,說是一個擁有百年道行的道士給做成的,亂世的時候,用這根棍子來趕屍,當時也是鬧了饑荒,才不得已賣出來的。”
爺爺聽得玄之又玄,目光沒有從那口袋上移開半點。喻廣財看出了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腦袋:“你娃娃想要這根棍子,等我哪天退休了,你做師傅的時候,就傳給你!”
爺爺癟了癟嘴,說:“那隻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行了,峻之,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李偉勸了他兩句,回頭問,“師傅,依你看,這是個啥子情況?”
喻廣財在一旁坐下來,咬著嘴唇思考了一陣,說:“現在我倒是真的看不出啥子來頭,不過大概可以推斷出兩種可能,一種是那學校操場下面埋的有東西,而這東西比較厲害,連彭縣來的那個名師傅都擺不平;另一種可能是這李家自身的問題。你們想想,那個學校辦了這麼久,收過上千名學生,為啥子最後獨獨這個李家兒子出了問題?”
幾人聽了,都沉思著,各自也都仔細琢磨起來。
“不過呢,這個只是我個人的推斷,要等到明天去了學校,好好看看才能下這個結論。”喻廣財揮了揮手,從凳子上起身來,朝著房間的一張大床走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張七從身後上前來,說:“師傅的推斷多半是沒有錯的。”
難得看到張七這麼認真,幾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專心致志地看著他。整個屋子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張七意識到是自己說錯了什麼,於是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張七問:“你,你們這是在幹啥子,我有恁個好看嗎?”
喻廣財也是聽出了其中蹊蹺,走上前來,蹙眉問道:“你娃娃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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