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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能夠明白他的感受,於是進了屋裡,向親戚討來兩口老白乾,給爺爺端了過去:“你先潤潤喉,也只能潤潤喉,再多就沒有了。”
爺爺朝我得意地一笑,一口氣喝下那口酒之後,長長地出了口氣。我聞到了空氣中彌散開來的酒氣,爺爺將酒碗遞給我:“那一年曾銀貴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一直黏著我那漂亮的師姐。”爺爺這樣說著,臉上攤開一個笑容來。
那一年,爺爺跟著師傅喻廣財等人踏上了尋找師兄林子的路。在趕路途中,幾人夜宿一戶農家,遇到了非常熱情的兩位農家主人。那本是一個天災人禍的年頭,不如現在,大家奔著更好的物質生活起早貪黑,那個時候的人基本都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
爺爺一行人經過湖北的一個山村的時候,在一戶農家借宿,這戶人家非常好客,拿出好酒好菜招待幾人。其實說是好菜,不過是一些土地裡拔的野菜,沾了點油珠,吃起來就跟下館子吃大肉似的,非常下飯。
填飽了肚子,大家就閒聊起來。得知爺爺幾人的職業之後,那家主人就跟幾人回憶起了幾年前他遇到的一件怪事。
這家主人姓熊,人稱熊三斤,這個“三斤”指的是他的酒量。在日本人還沒有踏上咱們中國土地的時候,整個鎮子還一片祥和。那時候的熊三斤生活非常滋潤,他每天給鎮上的有錢人家當腳伕跑腿,可以賺點小錢,足夠自己喝點小酒。
一天夜裡,熊三斤喝了些酒,有些暈乎乎的,可他很清楚,這點酒還醉不倒他。於是,他就踩著涼森森的月光出了鎮子往家裡走。回家需要經過一個山丘,山丘上種滿了桉樹,從山下望過去,參差的樹影有些��恕�
熊三斤搖搖晃晃地朝著山丘頂上走去,可剛踏上最後一塊斜坡的石板時,他就突然矇住了。這山丘頂上有一條羊腸小道,這條小道因為平日裡走的人多,泥土都被踩得死死的,像一條白色的腸子。熊三斤之所以在走到那條小道前突然收住了腳步,是因為他遠遠地看見,在離他差不多十來米的地方,有一個黑影在兩棵桉樹中間用樹藤擰出一個鞦韆,此刻正坐在那鞦韆上,恣意地晃盪著。
那一刻,熊三斤感覺自己的雙腿開始發抖。這條路本來是一條常走的路,平日裡就因為頭頂茂密的桉樹枝葉,幾乎是遮蓋了天日,這時更是隻有少許滲進的月光勉強支撐著他的視線。從鎮子上出發的時候剛好臨近子時,現在也就差不多子時三刻,深更半夜的會是誰閒著無聊在那兒盪鞦韆?
這樣想著,熊三斤心裡有些發毛了。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如果是哪家不懂事的孩子,他都準備好了上前劈頭蓋臉地臭罵他一頓。可誰知,他剛一上前,那個盪鞦韆的黑影就收住了動作,穩穩地停下來,扭頭望著他。
“你是哪個?深更半夜的敢擋老子的路?!”熊三斤這樣厲聲問道,可很明顯,他的聲音因為害怕不免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他的話音一落下,原本靜得只有蛐蛐叫的山間小路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樹葉翻動的聲音,好像受驚的海浪,波濤洶湧的。時值盛夏,入了後半夜也是溫度很高的,可被這陰風一吹,他身上竟然冒出了雞皮疙瘩。
那黑影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整個腦袋都躲在陰影之中,他根本就看不清對方的臉。熊三斤稍一愣神,那黑影便朝他伸出了手來,那隻手像一根乾癟的高粱杆,在熊三斤面前晃了晃。這一晃像是甩出了一根環形的套子,將熊三斤的脖子給套住了,他明明想要退後,可還是被硬生生地拖了過去。
“嘿嘿嘿……”那黑影怪笑著,聲音像是從一口深井裡發出來的,在熊三斤的耳邊悠悠迴盪。
熊三斤就這麼鬼使神差地被對方拉過去坐到了另外一根鞦韆上,那黑影雙腿一蹬,整個身子就蕩了出去。隨著他的動作,熊三斤也蕩了起來。一下兩下三下,晃盪的幅度越來越大。當熊三斤的身子一下子飛到對面那棵桉樹樹頂上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從鞦韆上脫落下來,被摔進了茂密的樹梢的葉叢之中。
熊三斤在被甩出去的瞬間眼睛一閉,感覺整個人都飛了起來。當他感覺自己落到地上的時候,緩緩睜開眼來,發現自己還站在那條桉樹夾道的小路上。只是,面前的兩個鞦韆不見了。剛走開了兩步,熊三斤感覺有什麼不太對勁,他明明記得自己是穿了鞋子的,可一邁步子才發現自己腳下竟然光了。
漸漸地,他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他邁腿的時候,竟然也絲毫感覺不到腿上的重量,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他抬頭看了看頭頂,這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