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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開門見山地問他:“我來問問,有沒有收到和上次那封從同一個地方來的信?”
“沒有。”信差斬釘截鐵地說。
“你這麼肯定,都不翻翻?”
“不用翻,那封信是從部隊送出來的,我不會記錯。”信差說著,並準確地背出了軍隊的番號。
“這個你還記得那麼清楚?”爺爺有些好奇。
信差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腿,那條腿在爺爺的印象中總是一瘸一拐的。他說:“老子當年也是川軍的,後來打仗折了腿,這才回來做信差,我對部隊的東西非常敏感,沾一點我都能記得,尤其是在我退伍之後。”
爺爺實在沒有看出來,面前這個整天嗜酒的瘸子,以前竟然也是一名軍人。
信差繼續說:“現在世道不同了,以前投靠川軍,是為楊森、劉湘等人效力,現在好了,統統歸了蔣大頭,最關鍵是這蔣大頭把川軍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一找到機會就會打壓你,削你的職。”
“你好像對現在的川軍部隊也很瞭解啊?”爺爺問。
信差冷笑了一聲:“雖然老子現在人不在部隊,可有的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沒有一樣不清楚的。不過說實在的,我還真沒有聽過你兄弟寄回來的信上寫著的那個部隊的番號,以前是沒有的。”
爺爺回想起之前林子在信中提到,這個特別小組,是直接受潘司令領導的,所以外人並不知情。
爺爺說:“這可能是有別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新改的一個番號,我只是很擔心他,要是有了他的信你第一時間給我送來啊。”
“這是肯定的,好歹也算是戰友。不過如果你們實在等不及的話,可以去部隊找他,我可以幫你託我熟人,讓你們見上一面。”信差笑著說道。
“等段時間再說吧,去軍區見人也不是件容易事,尤其現在這兵荒馬亂的。”說著,爺爺就離開了。
回到喻廣財的院子,爺爺將那天下午與信差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喻廣財想了想,說:“外人沒有一個曉得他們組織的番號,又是替上級做事,不是擺明了去做替死鬼嗎?”
爺爺也不知如何安慰他是好,也就不多說什麼,隨時都跟著他。
等到三天後的一個早上,喻廣財早早醒來,叫醒了睡在一旁的爺爺。他說:“去找那個信差,給他些大洋,託他帶我們去部隊,找不到林子,我連覺也睡不好。”
爺爺也在心裡打起了鼓,如果不快一步確定林子的安危,他也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一直都放不下。
信差在收了錢之後,辦事非常積極,第三天,他來通知幾人,讓幾人直接去,到時候有人會在崗哨處接應他們,帶他們去找林子的團長。
帶著信差給的聯絡方式,幾人連夜趕去了四川。這軍區的駐紮地平常人是一般不讓你靠近的,可當幾人剛好走到崗哨前三百米的時候,一人就迎了上來。他說:“我在這裡等幾位差不多半天了……”
這人向喻廣財等人介紹了許多情況,其實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閒話。從他的談話中,爺爺可以判斷,這人現在至少是一個團副之類。可曾經他是那個信差的手下,受過他的恩惠,所以現在要盡力報答他。
在這人的帶領下,喻廣財等人終於見到了林子的團長。團長見了幾人,非常熱情,將幾人迎到會客室坐下。
喻廣財開門見山地問:“這一次專程趕來,其實有些冒昧,可我非常擔心,我的徒弟林子他現在到底咋樣了?”
“林子他很好,有專人照顧他,不會出啥子情況的,你放心。”團長說著,端著茶杯喝了一口。
“我希望軍老爺可以講實話,我感激不盡。”喻廣財似乎並不相信他的話。
“哦?林子是咋個跟你們說的?”團長問道。
喻廣財掏出了林子寄回來的兩封信,遞到了團長面前:“他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團長拿著那幾封信讀了起來,過了差不多兩刻鐘,他將信紙放下來,說到:“我很好奇,林子是咋個寄出這些信的。”
“哦?此話怎講?”喻廣財問道。
團長說:“他現在算是我們的重點監護物件,照理說,他沒有方法寄出這些信。”
“重點監護?到底咋個啦?!”喻廣財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
團長起身說:“你們跟我來,看看就曉得了。”
幾人跟著團長一路彎彎繞繞,最後鑽進了一個地下室裡,地下室中分佈著很多個牢房,可這些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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